得知賀祈年求婚成功後,兩家人都很高興。
兩人經曆了好幾年的愛情長跑,現在彼此都是事業有成,感情未變,他們早就盼著兩人結婚。
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
林疏棠說:“先領證啊,你們證還沒領呢。”
“就是。”薑持給坐在寶寶餐椅上的一歲女兒喂水:“先領證再辦婚禮,不著急。”
他和林疏棠就是先領證再結婚的。
薑矜看向賀祈年。
賀祈年沒什麼意見:“可以,不過婚禮日期要提前定下來吧?”
賀榮衫:“那是自然,婚禮要好好準備,必須大辦。”
“對。”田韻問他們倆:“你們有沒有商量過,辦什麼樣的婚禮?”
賀祈年凝著薑矜:“薑總決定。”
自從公司成立後,他就很喜歡叫薑矜薑總,有時候也會喊矜總。
其實薑矜也沒和賀祈年商量過婚禮怎麼舉辦。
程慧玉說:“要不要考慮辦中式的?”
薑振遠點點頭:“沒錯,薑持跟疏棠辦的是法式,給你倆辦中式?”
薑矜點點頭:“可以。”
賀祈年也同意:“我也沒問題。”
中式婚禮莊重又有儀式感,他們都沒意見。
薑持忽然問:“你們結婚後不另外準備婚房吧?”
他話音落下。
薑振遠和程慧玉都看向賀祈年跟薑矜,想聽他們的回答。
“沒準備婚房。”賀祈年握著薑矜的手:“關於這個我們倆已經商量過,結婚以後還是住在家裡,我們兩家人一起住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沒必要再另外準備婚房。”
薑矜點點頭:“是的。”
“好好好。”程慧玉臉上爬滿了笑容,她拉著田韻:“既然這樣,我們吃完飯後就查黃曆,敲定一個最適合結婚的日子。”
“可以呀。”田韻也是迫不及待:“不對,我們自己看不行吧,是不是應該去找個大師算一下……”
“當然了。”
這個程慧玉就有經驗了。
“就找之前給薑持和疏棠算結婚日子的那個師傅,讓他把祈年跟矜矜的生辰八字合一下,確定一個婚禮日期出來。”
田韻:“那晚上我們先合計一下,明天一早就去找大師?”
程慧玉:“嗯,我就是這麼想的……”
兩人越說越有勁兒,飯都吃不下了。
賀榮杉跟薑振遠在喝酒。
薑矜手指輕輕點了點小侄女的臉蛋:“小寶貝,姑姑要結婚了喲。”
才一歲的小家夥還不會說話,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
“哇,哇……”
嘴裡發出哇哇哇的聲音,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賀祈年也湊過來逗她:“小沐沐,叫姑父。”
薑持的女兒取名薑沐。
小薑沐:“呀……”
薑持一下子就把賀祈年推老遠:“你走開,她才多大啊,你可真厚臉皮。”
現在是求婚成功了,之前還沒求婚的時候,也總是湊到他女兒麵前,讓他女兒叫姑父。
從幾個月開始就在小家夥麵前晃,生怕人不認識他似的。
被推開的賀祈年又湊過來:“我又沒說錯,我本來就是他的姑父。”
薑持:“還沒領證呢,就急著上崗了?”
賀祈年:“還說我,當初你比我更急。”
林疏棠是獨生女,也不是京城本地的。
為了讓她父母鬆口嫁給薑持,薑持也是費了一番苦心。
而且巧的是,二老答應之後,他們把婚禮日期定下來,距離婚期還有半個月,在拍婚紗照的時候,林疏棠突然查出來懷孕了,可謂是雙喜臨門。
聽著兩人吵吵鬨鬨。
林疏棠笑著說:“夠了吧你們,都快奔三了,一個已經當了爸爸,一個馬上就要當姑父,還這麼幼稚。”
兩人這才消停。
薑矜把小薑沐從餐椅裡抱出來:“我吃飽了,帶她到旁邊玩會兒。”
地上放著爬爬墊,她帶著小家夥坐在上麵玩。
現在自己一個人還不敢走,要有人牽著。
她牽著薑沐去玩具箱裡拿玩具。
“要這個嗎?”
她指著箱子裡的東西,聲音輕柔:“自己挑吧,想玩什麼就拿什麼。”
“毛毛……”
小薑沐指著一個白色的小毛球。
薑矜幫她拿過來:“要這個呀。”
小薑沐抱著毛球坐在爬爬墊上玩,薑矜眼神溫柔地看著她圓嘟嘟的臉蛋。
賀祈年也過來了,他把小薑沐手裡的毛球拿走,繼續逗她:“乖,叫姑父。”
“呀……”
玩具被搶,小家夥著急了,想從賀祈年那裡把毛球再拿回來。
賀祈年縮著手不給她:“來,跟我學,姑~父~”
薑矜:“……”
她在旁邊笑看著賀祈年的幼稚行為。
小家夥怎麼可能學得會,姑父本來就很難叫,她現在隻會喊爸爸媽媽,奶奶也會,爺爺還不會叫。
偏偏賀祈年不氣餒,一直教。
終於在他的不斷洗腦之下,小薑沐喊了一句:“嘟~”
“……”賀祈年糾正:“不是嘟,是姑。”
薑矜覺得他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
拿手機記錄下來這一幕。
可小薑沐怎麼教都教不會,她隻會斷斷續續的喊:“嘟~嘟~”
薑矜笑了起來:“聽到沒,她叫我了,叫姑姑呢。”
賀祈年:“……”
他把毛球還給了小薑沐。
薑沐開心了:“嘟嘟~”
賀祈年放棄了,他坐在薑矜旁邊,眼神熱切的看著她。
薑矜察覺到他的眼神,笑著問:“怎麼了?”
“明天就去領證吧。”賀祈年捏著她的手指。
“這麼急?”
“當然了,迫不及待。”
薑矜算了一下日子:“還有一個月是5月20,不然我們那天再去領?”
賀祈年糾結了。
520領證確實有儀式感,可他迫不及待的想立刻就領到結婚證。
薑矜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輕聲說:“放心,我跑不掉的。”
她的指尖在他無名指上摸著。
“彆急嘛,我還要給你訂戒指呢。”
賀祈年一聽立馬就笑了:“好,那就520去領。”
說完後,他又開始提要求。
“我的戒指款式要跟你的婚戒配對。”
薑矜:“多配對?”
賀祈年:“要彆人一看我們的戒指,就知道我們是夫妻的那種配對,這項任務交給你了。”
薑矜:“好的。”
……
5月20領證那天。
兩人盛裝打扮,當天人不少,排了一會兒隊。
但這是賀祈年這輩子排得最開心的一次隊,從早上出門到排隊的時候都是掛著笑容。
拍照的時候,不僅把自己的衣服整理的整整齊齊。
還仔細的調整薑矜的妝容和衣領:“口紅抹均勻一點,衣服也不能歪。”
薑矜覺得,就算是28歲了,他在她麵前的樣子一直都沒變過,永遠都像戀愛中似的。
拿著結婚證出來。
薑矜被他抱起來高興的轉著圈。
“老婆,五年多!我們終於合法了!”
薑矜也很高興。
她以前有點擔心人會變,可他求婚的時候,讓她覺得,是他,她就可以義無反顧地嫁。
因為無論有沒有跟她在一起,他都給了她最好的愛,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因為是他所以值得值得。
“賀祈年。”
薑矜親了他一下。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公。”
……
5月領證,8月盛夏辦婚禮。
婚禮當天,薑矜淩晨4點就被拉起來梳妝,鳳冠霞帔,金線刺繡的嫁衣層層疊疊,襯得她肌膚如雪。
化妝師給她描眉點唇,最後戴上沉甸甸的純金鳳冠。
迎親的時候。
朋友們都在說:“這怕是史上最近的迎親了吧,就在隔壁呀。”
“就是,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必須好好為難新郎官。”
薑矜拿著蘇繡合歡扇擋著笑容。
她聽著樓下的吵鬨,心情也是止不住的激動。
賀祈年也是突破重重阻礙才上來。
他看著坐在床上的薑矜,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眼底止不住的驚豔。
還是旁邊有人提醒他才回過神,他拿著紅綢遞給她,向她行了一個正式的中式禮。
“夫人,我來娶你了。”
本來很嘈雜的房間,忽然就安靜了下來,都在等薑矜的回應。
薑矜看著他同樣的一身紅,眼底微熱,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紅綢。
“嗯,我跟你走。”
薑持背著薑矜下樓,前往婚禮現場。
婚禮現場布置的很隆重,紅毯鋪地,高朋滿座。
鎏金宮燈高懸,萬匹朱紅雲錦傾瀉而下,整座宴會廳化作一片朱華盛景。
在化妝間準備期間,薑矜緊張的吸氣。
林依依和葉書晴還有方蔓三人在旁邊陪她,讓她放鬆一點。
……
許久沒出現的周承安也出現在婚禮。
薑矜已經不記得跟他有多長時間沒見過麵,大概好幾年了吧。
他也有了很大變化,麵相看起來成熟了。
“恭喜。薑矜,祝你新婚大喜。”
他來給薑矜送新婚祝福。
這幾年,他從彆人那裡了解到她跟賀祈年之間有多恩愛,離開了他,她是真的一直在幸福,這就夠了。
他帶給她的是傷害,另一個人能給她愛。
很心痛,卻也是最好的結果。
“謝謝。”薑矜說:“周承安,我是隻謝你這句祝福。”
前世恍然一夢,今生她和彆人攜手,是不同的結局。
也不想再糾結過往了,或許這就是命數。
周承安看著她絕美的臉,大紅色婚服,讓他想起了記憶裡出現的她穿著婚紗的樣子。
終究,也隻是他的記憶。
這些記憶一直在提醒他沒資格再出現在她麵前,所以他躲得遠遠的,不來煩她,如今看到她幸福地奔向他人,雖然很心碎,但他還是會替她高興。
“你不是想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嗎?”
周承安回答了她之前問他的那個問題。
“他用你離開的方式那樣對我,才讓我有機會來向你懺悔。”
眼淚模糊了薑矜的雙眼,她努力不讓它流下來,破壞了今天的妝容。
賀祈年報複了周承安?
那不就是在毀了他自己,已經沒有餘生可言了。
“他會好好愛你,我也希望他能一直愛你。”周承安看著她強忍的眼淚,笑著說:“薑矜,真心祝你幸福。”
周承安看著薑矜跟賀祈年完成婚禮儀式,喝了喜酒,吃了喜糖才離開。
知道自己今天狀態會不好,開不了車,他是打車來的。
走的時候也是打車走,婚禮現場依然很熱鬨,隻有他提前離席。
不知道是不是剛好,出租車上播放著一首歌。
【你身邊的那位,代替了我的座位,他的手捧著玫瑰,承諾餘生都奉陪,而我始終學不會,已被風吹散的眼淚,那逝去的幸福該怎麼追回。你身邊的那位,代替了我的稱謂,能懂你真心多貴,不讓你情緒破碎,而我就應該後退,藏進這回憶裡昏睡,往後的時光請勇敢飛……】
周承安不想哭的,眼淚還是自己流了下來。
……
婚禮結束,洞房花燭夜。
褪去一身華服之後,兩人躺在大紅色錦被裡。
賀祈年一點點解開薑矜身上的紅色睡衣,溫柔又珍視的逐步親吻她,從眉頭到下巴,每一寸肌膚都沒放過。
“老婆。”他的熱吻裡裹挾著深情和激動:“我好高興,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薑矜捧起他的臉,目光深深地凝視著他帥氣的臉龐。
“賀祈年,我後悔了。”
賀祈年臉色一變。
薑矜溫柔的親吻他的唇,眼角流下了眼淚。
“我後悔沒早點嫁給你。”
賀祈年緊張的表情頓時鬆懈下來,如釋重負:“寶貝,你是想嚇死你老公?”
剛結完婚,還是新婚夜呢,還以為她要說她後悔嫁給他,剛才的那瞬間,他心跳驟停。
薑矜驀地推動他換了個姿勢,垂眼看著躺著的他。
賀祈年驚訝了一瞬,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老公,我愛你。”
她就俯身去親吻他灼熱的唇,滾動的喉結……
賀祈年的俊臉瞬間紅溫,她的主動和熱情,勾的他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
扶著她的腰。
“老婆……”
“寶寶……”
“小矜矜……”
他近乎癡迷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
“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薑矜終於看清了他失控的表情。
下頜繃緊,喉結滾動,像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頸側青筋在冷白色皮膚下起伏,如同冰封的河麵下暗湧的急流,眼底寒冰燒成熔漿,喘息聲碾碎了一室寂靜。
直到她累了,他就抱起了她。
紅燭燃燒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