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四人入睡的都很迅速。
比起參加節目的忐忑不安,對未來的未知,眼下的疲累才是真真切切的。
平時還要玩會手機再睡,現在手機也被節目組收走,玩手機的娛樂都沒了,睡覺自然也就睡的快。
一頓練習下來,身心俱疲,四人洗完澡,躺在床上,三人聽著白飛宇嘰嘰喳喳不停,都能睡著。
足以看出他們這三個小時的練習有多累。
柳希染睡在上鋪,孟玉正看柳希染上鋪的動作,就會忍不住的想起自己之前看到柳希染猶如拍電影般的利落動作。
如果說柳希染完全沒有學過武術,卻能輕而易舉就做到這樣不可思議的程度,孟玉正打死也不信。
孟玉正也睡在下鋪,就在林清簡的對麵。
他抬眸看向柳希染,突然問,“染染,你之前抓住欄杆,一個用力甩上去的動作太帥了,你是不是學過武術?”
哪裡隻是學過,簡直可以當武術指導了。
那動作,一般人都不敢那麼想。
身體似乎綿軟,又似乎能做到一切其他人不敢想象的事,很是厲害。
“嗯。”柳希染沒有隱瞞,而是坦率承認。
“有機會的話,我們私下比劃比劃?”孟玉正這話已經側麵透露出他也學過武術的事情了。
“再說吧。”柳希染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眼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參加完這場比賽。
次日。
林清簡起來的最早,柳希染是第二個,兩人一前一後,相隔了不到五分鐘。
林清簡剛從洗手間洗漱刷牙出來,柳希染就已經疊好空調被,用手扒拉了幾下頭發。
“起來了。”林清簡這話語氣平和,不是詢問,而是淡定述說。
“嗯。”柳希染有點煩這個頭發的不乖順,這種亂飛的節奏,煩人的很。
這短碎發睡一覺醒來,頭發翹起,想要扒拉平都沒那麼簡單,隻能用水打濕按一按。
柳希染和林清簡打了招呼,自己就進了洗手間,進去換了身今天表演要穿的表演服,而後就是刷牙。
她確實有著輕微的強迫症,隻要一件事做不好,就會下意識的反複去做,直到把這件事做好為止。
“你們兩個人早上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孟玉正被柳希染打開門走出來的聲音吵醒的。
下意識的扒拉了下被子,用被子把自己的臉蒙上,蒙上不到半分鐘,再把被子打開,歎氣,“什麼時候,我們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啊。”
他確實可以早起,也每天都定了鬨鐘,卻不代表他不想睡個好覺。
一覺睡到自然醒,這是個好事,平時越是沒有睡好的人,越是會珍惜這幾個月,甚至是一兩年才能獲得的節假日。
練習生的日子不會比出道的藝人輕鬆多少,但同樣的出道又有名的藝人隻會更累。
在沒有出道成名之前,他們就算是練習時偷懶,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最多就是公司裡的人知道。
出了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媒體記者們總能把一件小事宣傳的天下皆知,誇大其詞。
一個普通的不舒服去醫院,能被他們寫出各種離譜的新聞來。
“等你退休養老的時候。”柳希染平靜的回了句。
孟玉正,“”這麼想想,退休養老確實應該是人這一輩子想要實現的目標啊。
“以後退休養老,我們還可以約著一起打麻將,或者是釣魚,打遊戲。”白飛宇還沒睜開眼,就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柳希染,“等退休了再說吧。”
白飛宇和下鋪的孟玉正達到了同步,同步的歎氣。
以往總覺得養老的事情距離他們太遙遠,遙遠的根本想象不出來,現在想想,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可惜他沒有看到孟玉正說的那件事,也不知道染染的武術到底學得怎麼樣,真相大開眼界一回。
吃完早飯,九點半準時開播,開播時間和昨天一模一樣,而導師們也一一上場坐到自己的位置。
梁嶼白五人穿了與昨天不同顏色的衣服,蘇靜姝接了充當創造營節目的主持人,同時手上還有一部劇需要拍攝。
至於表演,昨天評級是cdf三個班,今天是ba兩個班。
三個班的人數占了大半,最後兩個班,從b班開始到a班,柳希染八人拿到的上場表演順序是最後一個。
柳希染八人在後台排隊化妝,表演服早在吃早飯前就有人換好了。
林清簡四人都隻有十八九歲,正是血氣方剛又皮膚好的年紀,不用過度化妝。
林清簡,白飛宇,孟玉正三人都沒有出過道,化妝的次數比其他四人更少。
化妝少,加上年輕,皮膚觸感簡直不要太好。
尤其是柳希染。
化妝師原本看到柳希染的皮膚,就已經知道手感根本不錯,上手正式摸過後,才知道不隻是看著好,摸著手感更滑溜。
她把手上的定妝粉放回去,忍不住的感歎,“你這個皮膚根本不怎麼需要化妝上粉啊,怎麼保養的這麼好啊!”
感歎是真的感歎,但下一秒,化妝師就自動腦補的心想,或許是因為足夠年輕吧。
因為足夠年輕,又沒怎麼化過妝,所以才會皮膚如此之好啊。
可惜,這樣的皮膚在經常化妝後,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保持依舊。
“我不喜歡化濃妝,能不能簡單點?”柳希染對化妝品的香味,本能的不喜歡。
化妝品本身就不是好東西,就算是散發著香味,本質上也還是會對皮膚造成傷害。
“可以,但是後麵的公演舞台和這種不同,就算不喜歡濃妝,也必須要化濃妝。”女化妝師隨口解釋一句。
濃妝本身就是唱跳歌手必須要有的,光線昏暗的環境裡,如果妝容不夠濃,就容易被鏡頭忽略掉。
“到時候再說,可以不化濃妝就不用濃妝。”柳希染不喜歡想太長遠的事。
可能是完成的任務太多,每一次的任務都是走一步就要想七八步,那樣的日子過得太累。
“也是。”化妝師點頭,而後按照柳希染說的那般,隻劃了個淡妝。
她的化妝技巧在柳希染看來,也算是能化腐朽為神奇,而柳希染卻選擇了不化妝,越簡單越好。
真是有一雙巧手,都無處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