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姝和節目組的人都沒想到柳希染說的不是粵語版,而是普通話版本。
不過,既然音樂已經響起,柳希染也沒再開口說要更改,而是舉起話筒開唱。
她的聲線在壓低時,清冷感十足,還有著明顯的空靈。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
封一柒幾人都在認真地聽柳希染唱歌,柳希染的聲音很乾淨,乾淨到同一首歌唱出來的感覺截然不同。
梁嶼白不太擅長唱粵語歌,因為他的粵語不標準,但柳希染的粵語很標準,標準到聽的人都有種無法言喻的怦然心動。
白飛宇和孟玉正幾人站在舞台邊為染染鼓掌,兩人都無法掩飾住臉上的與有榮焉。
他們本來還在為柳希染擔心,還好染染應變迅速,還會流利的粵語。
唱起歌來,柳希染似乎不是憑借著傲人的乾淨嗓音去征服觀眾們和導師,而是用心,構造出一個暗戀的故事出來。
柳希染的唱歌很穩,乾淨的聲線把歌詞唱到高潮點,而在場的學員們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跟著一起合唱。
柳希染聲線平穩且乾淨,舉起話筒,讓歌唱從話筒傳到彆人耳朵裡,“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輕撫你。”
同樣的歌詞,不同的聲音,不同的語言,唱出來的感覺似乎都不一樣。
節目組的鏡頭對準柳希染,而柳希染所站的舞台後麵,後麵的大屏幕上有著柳希染精致漂亮的臉,這一幕太酷了。
鏡頭一直停留在柳希染臉上,柳希染唱到喜歡你的那一句話,從閉眼到睜開眼,睜開眼的那一刻,眼中的笑意浮現。
含笑的眼眸盯著麵前的學員們和導師,流利且好聽的粵語把蘇靜姝都聽得捂著話筒,一臉的激動。
她覺得斐雲這次送進來的練習生質量太高,八個人的團隊估計最少都會有一半的人穩進a班。
而柳希染就是最穩的那一個,她確實不太懂唱跳的專業水平,但她站在一個觀眾的角度看得很清楚。
看這個節目的觀眾們,應該會很想送柳希染出道!
【天哪,這聲音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當彆的學員還在為唱歌破音被批評的時候,隻有染染才能把歌唱的像是在開演唱會,太帥啦!】
【難怪彆人都說粵語歌唱出來彆有一番感覺,這感覺,我覺得就是戀愛的酸臭味!】
【看導師們滿意的表情,看來,染染a班穩了!】
柳希染一首歌曲唱完,在場大部分學員都在鼓掌,就連幾位導師都不能例外。
她唱完,林清簡也表演唱歌,這首歌是他自己創作編曲填詞,歌曲完成度很高,高到就連梁嶼白都表示林清簡是最有天賦的。
在創作這方麵,林清簡可以說是整個節目組參賽的學員中最好的,填詞填的也恰到好處,而不是外麵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大白話歌曲。
“你的歌詞填的意境很美,這首歌也做得很好。”梁嶼白一直都被網友們稱之為節目創立以來,最嚴格的導師。
他這個嚴格不是演給外人看的,更不是寬於律己,嚴於待人,而是對自己和彆人都是相同的嚴格。
隻有嚴格的標準來時時要求自己,才能精雕細琢,做出最好的作品。
“謝謝。”林清簡榮辱不驚,和柳希染一樣,兩人都有著由內自外的平靜淡然,不會輕易為外界的言語而動搖。
梁嶼白看到林清簡這樣的白玉無瑕,實在是忍不住的感歎且惋惜。
樂壇不是沒有過驚才絕豔之人,他們並非是因為現實而改變,而是在出名後,被繁花似錦的名利場而暈了頭。
那些人從最初的驚才絕豔,每一句歌詞都可以拿出來寫實且寓意深的課文典範,如今倒是成了不堪入目的歌詞橫行了。
他舉起話筒,對林清簡說出了一句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不用謝,我希望這一季的學員們,都可以保持如今的水平,即便將來大火也莫要忘了最初創作的初心。”
不過,想來林清簡應該不會。
他本來就是從那個名利圈走出來的,長期浸泡在繁花似錦的上流圈子,而初心卻依然純淨。
“我會的。”林清簡當然也在其他地方見過梁嶼白,兩人見麵的次數雖少,卻有著相同的夢想。
梁嶼白在這個領域的出色,就是給無數的國人開了個頭。
想要追求夢想的人,不管是什麼樣的身份,要想堅持到底,就隻有自己努力再努力。
否則網友們可不會買賬,跳的差就是跳的差,有什麼必要捧彆人的臭腳?
林清簡的表演結束,所有人都重新回到舞台中間,八個人站成一排。
白飛宇幾人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節目,對於評級的事難免會有些忐忑。
“好的,四位導師需要商量一下。”蘇靜姝沒有參加評級的討論,而是舉起話筒把該交代的交代了。
王琨的唱功不比在場其他導師差,也看得出來柳希染的唱功不錯,但並未達到主唱林清簡那樣的程度。
他依然願意給柳希染評級為a,對方的聲線足夠乾淨,有渲染力。
幾人都沒有拿話筒,而是私下站成一圈,壓低聲音討論八個人班級的去處。
王琨說,“從我的角度來看,我覺得柳希染可以進a班。”
柏宣城搖頭歎氣,“抱歉,從我這裡來看,他確實足夠乾淨,也有一定的天賦,但不足以讓他上a班。”
就算他們把柳希染評級為a,對方沒有唱跳基礎,又如何跟得上同在a班的其他學員進度?
“我給a。”封一柒言簡意賅。
至於梁嶼白難得勾了勾唇,轉頭看了一眼正在舞台中間的幾人,“同上,柳希染後麵還能不能留下是他的事,我們評級的標準是按照今天的表演。”
不管是前麵的團舞,還是後麵的單唱,柳希染表現得都足夠優異出色。
“那我也給a,這個舞台來說,柳希染確實值得這個評級。”柏宣城輕笑搖頭。
是他把事情想的複雜了,對方要是真想留下,總會用儘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