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長出一口氣千恩萬謝的點頭說道:“好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小神醫您忙著我們就不打擾了,顧大小姐您看咱們是?”
“哼,人家都趕人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張凡,你當我稀罕你這破地方啊。”
“走就走!”
顧淩月站起身瞪了一眼張凡,轉身扭頭朝著房車方向走去。
楚家的人和顧淩月的人呼呼啦啦跟上去,原本擁擠的醫館頃刻間清淨許多。
王芳朝著外麵張望,給張凡打手勢問道:“你怎麼直接趕人了?”
張凡扭過頭朝著王芳咧嘴笑道:“再不趕人,小小芳都要酸死了,我這不是怕你吃飛醋,不理我可咋辦呢?”
王芳又羞又惱拍拍張凡的胳膊,打著手勢:“小壞蛋,你就知道調侃小芳,等晚上……那你現在有事情要去做唄?”
張凡點點頭轉過身眼神瞥著窗外。
房車吸引許多村民圍觀,二柱這幫人都在外麵看熱鬨呢,此時也不好過於親密,畢竟兩人現在沒什麼名分。
張凡可以不在乎名聲,卻不得不考慮王芳的感受。
“小芳,我這次賺了不少錢,咱都過好日子,咱這醫館現在手續齊全,我要拿出一部分錢來修繕修繕。”
顧淩月的到來讓張凡看清楚一些事情。
楚家那邊牽線搭橋把顧淩月這樣的“大主顧”送過來,顧淩月感恩在心,再加上她是帝都人士身邊也有很多人脈關係。
隻要是人,總歸是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顧淩月這次回去恐怕還會給張凡介紹客戶。
張凡心中有分寸。
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何況是能夠借用顧淩月的關係再靠著他一身醫術賺到錢。
隻有賺了錢才能拉扯下洪村鄉親們一把,也是為了他和王芳的未來,有錢在手天下我有!
張凡和王芳打過招呼內心想法越發堅定,這才走出醫館大門,二柱子和小虎湊在一起嘮嗑,兩人都叼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胡扯八扯。
二柱子看到張凡出來立馬拿掉嘴上香煙,朝著張凡笑道:“凡哥,那小妞可真漂亮啊,剛才你們在房車裡頭看病,豔福不淺啊,兄弟我羨慕壞了。”
“嗬嗬,你小子啊,這哪裡是什麼豔福不淺,人家顧淩月是帝都的大小姐,我可不想吃不到肉惹一身燒,不說這個,咱們說點正經的,你倆跟我到鎮上跑一趟。”張凡開口說道。
小虎歪著頭狐疑問道:“哥,咋突然要去鎮上咧,要辦事啊?”
“對,辦事,辦大事。”
張凡指了指身後的醫館嘟囔著說道:“以後來的人越來越多,什麼人都可能跑到我這邊來,該有的門麵要有。”
顧淩月動輒幾百萬診金砸過來,帝都的病患哪怕過來一位,那都是很舍得掏錢的主。
門麵,是一定要有的。
現在破破爛爛的醫館不值錢呐。
小虎猛點頭,二柱子也跟著點點頭說道:“那成,凡哥讓乾啥我倆就跟著乾啥,凡哥,咱現在就走?”
張凡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正是線車沒開走的時候。
三人火急火燎趕去下洪村村口不遠的線車站點,線車司機孫有才端著保溫杯喝著水後車門打開,正是等著車上客人多起來在發車。
小村子的線車有固定時間點,下洪村是終點站等候的時間很長,張凡也意識到這是下洪村的便利條件之一。
小虎拽著門口欄杆大步流星走上車。
“呦嗬,孫師傅喝著呢啊,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裡泡枸杞,給我瞅瞅你是不是泡的枸杞。”
碎嘴子小虎說著話湊過去探頭探腦。
“哎呀,紅棗啊,咋沒有枸杞呢?”
孫有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虎,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我可是你表叔,連我都呲噠兩句膽子肥了翅膀硬了,小心老子給你媽打電話,叫他收拾你。”
小虎自從跟隨張凡,性格上活潑許多,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聽到孫有才這麼說,小虎齜牙笑著說道:“表叔,我這不是跟你鬨笑話嘛,你可彆告訴我媽,我媽身體才有好轉,彆給我媽氣到了。”
“什麼?你媽身體有好轉了?”
孫有才一聽這話頓時愣住脫口而出。
要知道,小虎媽多年頑疾纏身,這人一時半會死不了,卻也活的不利索。
張有才還接濟過小虎他們家幾次前前後後拿出兩千多塊,給表妹看病,卻始終都沒什麼起色。
小虎猛點頭指了指張凡的方向。
“凡哥給治好的,表叔,俺現在是跟著凡哥討生活呢,等俺以後賺了錢一定孝敬你,這幾年我媽生著病,我也沒啥賺錢的本事,都靠你幫襯著……”
小虎說著話,眼淚劈裡啪往下掉一時間情難自禁。
孫有才也紅了眼,直拍著小虎的胳膊說道:“哎呀,你看你這孩子竟說這些讓表叔心窩子暖暖的話,表叔好歹是開車的,收入也不低了,啥錢不錢的,你有這份心思我就知足了。”
說著話,孫有才也看向張凡的方向,幾番欲言又止還是沒說出來所以然。
張凡坐在椅子上瞧著孫有才。
孫有才本來是下洪村人士,年輕時候倒插門去楊柳村,聽說他老婆是個彪悍女人娘家也有一點本事,這跑線車司機的車都是人家娘家給置辦的。
孫有才很少回下洪村,要不是惦記著表妹孤兒寡母不容易,他和下洪村更是半點聯係都沒有了。
張凡和孫有才四目相對,孫有才目光躲閃不敢直視張凡的眼睛。
“有才叔,你咋回事啊?是不是有啥事情瞞著我和小虎呢?”
張凡是真把小虎當兄弟看,也感念孫有才對小虎媽的照顧,他站起身朝著孫有才走過去。
孫有才扭動著保溫杯的蓋子支支吾吾低聲說道:“哎……我這身上有點毛病,這兩天聽說你們下洪村開了醫館,我早就想去看看,這不是跑車倒騰不過來一直都沒時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