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小子咋就這麼犟呢，行吧，一共120塊錢。”
劉大姐嘴上嘟囔著順手接過錢，張凡拿出來的錢是剛好是120塊也不用找錢提著東西轉身就走。
劉大姐無奈的搖搖頭歎息道：“這張家小子平時辦事情挺牢靠的，這回是咋了冒冒失失的，那孫老五的磚廠是那麼好用的？”
正所謂雁過拔毛，孫老五他們家一共兄弟五人，從老大到老五就沒有一個好人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那是什麼事情都做，村裡人都說，這是老孫家祖上缺德大，在生產隊的時候禍害鄉親們禍害多了，才弄出來這麼五個兒子。
早年間，家裡能養起五個兒子的可不多，老孫家那些家底也都被五個兒子給禍害光了。
孫老大哥幾個離開村子好幾年了，音訊全無，村子裡也就剩下老幺，也就是孫老五，三十六七歲的人整天瞎混，除了喝酒打媳婦吹噓他們老孫家的光輝曆史，也就沒啥彆的能耐。
孫老五家村北邊一間破破爛爛的院子。
張凡提著禮盒緩步走進院子裡。
“老五叔，忙著呢啊。”
院子裡，孫老五躺在黑黢黢的椅子上，椅子旁邊地麵上扔著兩個空酒瓶四周圍充斥著劣質白酒的味道，孫老五聽見動靜也沒睜眼睛，張嘴罵罵咧咧說道：“媽的，死娘們你還知道回來，老子的酒呢。”
“你個溫大災的玩意，要不是娶了你這個掃把星老子至於過這種日子，媽的，整不回來酒老子弄死你。”
孫老五嘴上罵罵咧咧整個人還是靠在椅子上的，張凡嘴角抽筋。
得。
孫老五這喝酒喝的怕是耳朵都聾了，根本也沒有聽見張凡進門說的話。
張凡清了清嗓子大聲嚷嚷道：“老五叔，我是張凡，我給你送酒來了。”
“啥？”
孫老五聽見“酒”立馬睜開眼睛那一雙昏黃眼珠子都跟著冒光，他盯著張凡手裡頭的禮盒直咽唾沫。
“好酒，還真是好酒啊，我有一陣子沒喝到這麼好的酒了。”
孫老五說著話也不看人直奔著酒就來了，張凡是一陣無語，這人喝酒能喝到這個地步實打實是沒救了。
他們老孫家廢棄磚廠的地理位置不錯，麵積也足夠大，落在孫老五的手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張凡也沒阻攔把酒遞給孫老五，孫老五像是見了葷腥的餓狼三下五除二弄開禮盒包裝從裡麵拽出來一瓶酒，沒幾下功夫就把酒瓶弄開了，幾口白酒灌進肚子裡孫老五打了個冷顫。
“好喝，真好喝啊，還得是好酒，是比散簍子好喝多了，哎……你是誰來著？”
孫老五幾口酒下肚這才回了魂抬眼打量著張凡，昏黃眼珠子充斥著茫然。
張凡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繼續說道：“老五叔，我是張家的張凡，小凡啊，我小的時候還總到你家找你兒子玩呢，我哥他現在不是在鎮上成家了，也是有幾年沒見了。”
要說老孫家唯一一個正常的人，也就是孫老五的兒子，他兒子很早就離開家初中就不念書了，聽村裡人說，這小子很爭氣在外麵學了修車的手藝，現在在鎮上開著店，也不怎麼打理孫老五。
最多，隔三差五給孫老五一些錢足夠他生活的。
張凡倒是很佩服孫老五的兒子，他要是攤上孫老五這麼個活爹，興許也沒那個心氣折騰了。
孫老五摸了摸嘴巴似乎才認出來張凡，他咧嘴笑道：“哎呀，是小凡啊，可是有幾年沒見你了，你這娃娃不是病了？”
“嗯，是病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五叔我聽村裡人說你想要賣掉那個磚廠，真有這事啊？”張凡沒有兜圈子直接開口問道。
麵對孫老五這樣的酒蒙子，能少說一句話是一句。
孫老五點點頭咂吧著嘴說道：“是有這麼回事，那磚廠我留著也沒啥用，磚廠本來就是我的名字，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咋的，你想要買我家的磚廠？”
張凡稍微遲疑還是點點頭。
孫老五灌了幾口酒嗎，朝著張凡伸出手比劃著說道：“12萬，你好歹叫我一聲五叔，五叔也不訛你的，12萬一分錢不能少，多一分你五叔我也不要。”
張凡嘶了一聲心下犯著嘀咕：“這老小子還是夠精明，那破磚廠最多就值10萬，還是因為有地皮跟著，開口就是12萬，看來還是沒有喝成傻子。”
孫老五這邊對於價格是十分堅定的，12萬一分錢都不少。
張凡不死心又多問了幾次。
孫老五一直都沒有吭聲，直到被張凡磨嘰的不耐煩了這才大手一揮開口繼續說道：“小凡，我也知道這價格是高了點，可是俺們家那磚廠的地皮可不一樣啊，實話告訴你，你就是不要這地方，也還有彆人買呢。”
“現在這年月那麼大一塊地皮，我就是要20萬，也能弄得出來，五叔這次是著急用錢，你小子要是有錢你就買，馬上咱就辦手續去，要是沒錢就彆在這裡鬨騰我了。”
“這酒，謝謝你啊。”
孫老五說完話靠著椅子咕嚕咕嚕的灌酒。
張凡眼神微動話糙理不糙，孫老五剛才說的話還真不是閒扯淡的，轉產的地皮確實是很特殊的，隻不過因為下洪村地理位置偏僻，幾乎是沒什麼人來投資。
但凡地理位置好一點，那地方也確實是值20萬的價格。
張凡想了想好奇的追問道：“五叔，我多問一嘴，你要12萬乾啥啊，這還有零有整的呢。”
“治病唄。”
“治病？”
張凡愣了一下隨手抓住孫老五的手腕當即搭脈問診，可是這脈搏倒是也沒什麼特彆的，不過就是酒喝多了神經方麵損傷比較嚴重，到底也不算是病，撐死了就算是神經損傷。
“你這也沒病啊。”
張凡嘀咕著打量著孫老五。
孫老五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的拍拍腦袋說道：“哎呦臥槽，你瞧瞧我這記性，我這才想起來，咱們村子可是出了一個神醫，頭幾天我還聽人說過，原來你就是那個神醫啊。”
“那啥，張家小子，五叔得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了，這有病的人不是我，是我小孫女，你要是能把我小孫女的病治好了，磚廠我隻要你5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