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環視一樓展廳，特彆是牆角監控的位置，“太太美術館的監控肯定被破壞了，但是周圍幾個路口的監控應該能發現點什麼。”
黎歌涼涼看了眼周硯，並不說話。
周硯表態道，“太太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都沒結果，黎歌已經不報希望，敷衍道，“那就交給你了。”
那頭警|察照例在詢問崔璟，自美術館開始裝修後，都是她在負責相關事宜，崔璟將所知道的事情如實相告。
之後警|察又詢問黎歌是否有得罪的人，破壞如此嚴重，感覺像是蓄意報複。
周硯站在黎歌身側，見黎歌並未開口，便主動開口，“我們太太的社交圈基本是固定的，最近一段時間也很少外出，美術館的示意都交給其他人負責，而且此次是畫展有專門的策展人，我們太太並未參與，你們可以多問問策展團隊。”
黎歌揉了揉抽搐的鬢角，突然出聲，“我和周家的周瀟寧關係不太和睦。”
此話一出，周硯掃了眼黎歌，又看向警|察，警|察合住筆錄本，表示會調查周雄阿凝，如果還有其他問題，第一時間聯係他們。
黎歌道，“希望能儘快破案。”
正說著許錦意匆匆趕來，看到美術館如此狼藉，詫異地瞪大眼睛，一時竟愣住，幾秒後才爆了句粗口，開始接連不斷的怒罵，偏偏崔璟還在旁忍不住多嘴一句，“警|察說像是蓄意報複呢。”
“什麼！”許錦意氣得叉腰在原地轉圈，“你說這事是不是周瀟寧乾的，她的畫廊黃了，也不讓咱們好過。”
黎歌把口罩拉到下頜處，天氣太熱，口罩確實有些不透氣，她拿紙巾擦了擦嘴，“這事交給警察去調查，咱們不要胡亂猜測。眼下想想十點的畫展怎麼辦。”
許錦意煩躁地甩了甩頭，朝著周硯所在的位置抬了抬下巴，“這不周助理在嘛，不用白不用，都交給他處理。”
突然崔璟驚呼一聲，忙把手機上遞給黎歌，“老板，你快看這個，怎麼……”
一旁的許錦意也忙湊過去看，竟然是美術館的事情上了新聞，配圖是館內幾張狼藉不堪的照片。事情才發生不到兩個小時，這麼快就被曝光，有些不合情理。
許錦意奪過手機快速劃看新聞，帶著審視和懷疑的目光，第一時間看向崔璟。
崔璟愕然，雙眼眨動，很快明白許錦意眼神的深意，忙擺手解釋，“不是我，照片絕對不是我拍的，你相信我，早上我雖然是第一個到的，但當時我慌了，馬上就打給老板了。我什麼都沒乾，真的，你們相信我，老板真不是我。”
說到最後崔璟泫然欲泣，淚汪汪的同黎歌求助。
黎歌從許錦意手裡拿回手機，點開圖片放大又縮小，看得格外仔細，半晌才道，“不是崔璟。”
“恩？”許錦意還是半信半疑。
黎歌放大圖片，指著玻璃窗角落投進的一小塊隱約的黑影，“這些照片應該是昨晚那些人打砸完拍的，看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
這點黑影太過隱晦，要是不細看多看根本不會發現。
許錦意把劉海彆在耳後，嗬笑，“這是準備來個連環套嗎，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接下來還能玩什麼花樣！”
黎歌沉默著凝視照片，指尖的冰涼開始向上蔓延，垂眸之下她眼底的淩厲無人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