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又煎熬的一個夜晚,梁晚意累的再也沒有力氣去洗手間洗手了。
她躺在大床上,麵向天花板,眼神空洞地望著那盞奢華奪目的水晶吊燈,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男人埋首在女人的脖間,呼吸慢慢恢複平穩,見一直嚷嚷著要回去的梁晚意此時沒了聲響,心裡莫名擔憂。
他抬起頭,自上而下看著身下的女人,語氣帶了些不屬於他氣場的溫柔,“生氣了?”
梁晚意:
見女人眼裡沒了光,他甚至都開始自責自己的不節製了。
誰知女人來了一句:“我這算不算加班?熬夜加班的話,你得付三倍工資吧。”
霍庭洲低沉的笑聲傳來,“算,給你十倍工資好不好。”
梁晚意這才把眼神轉向霍庭洲,近距離下,男人的臉好看到無可挑剔,她麵色紅潤,眼角因為熬夜掛了點猩紅,落在男人眼裡,像是裹了層情欲的糖果,讓人想嘗。
“怎麼?想了?”
畢竟,這兩個小時下來,都隻是男人的饕餮,他不信她沒有欲望。
女人壓下自己的念想,推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
她去洗手間洗了手,又整理了自己些許淩亂的衣服。
出來的時候,見男人還愜意地躺著,長指輕觸手機屏幕,應該是在回複消息。
“霍律,那我先回去了。”
霍庭洲頭都沒抬,回她,“今晚在這兒住,隔壁客房。”
聞言,梁晚意驚訝,霍庭洲留她在這兒過夜?她趕忙拒絕,
“不了霍律,明天還要去海城出差,我回去收拾點東西。”
“如果隻是為了回去收拾東西,那不必,身份證帶了就行,你有什麼需要的,我們都可以在那邊現買。”
知道霍庭洲有錢,梁晚意隻好實話實說道:
“我不想留這兒過夜。”
怕太過直接,於是又加了句,“我認床。”
霍庭洲點頭,接受她的拒絕,“等會兒。”
他去衣帽間換了身乾淨的休閒裝穿著,拿起了車鑰匙。
“走吧。”
“霍律,你這是?”
“淩晨兩點了,送你回去。”
梁晚意擺手婉拒,“不用不用,哪有讓老板送員工回去的道理。”
“你是女孩子,大晚上自己回去不安全,我可不想被你訛工傷。”
前半句聽著怪好的,後麵半句還不如不說。
梁晚意沒再拒絕,任由老板送自己回家。
到了清水灣樓下,梁晚意摘下安全帶,“多謝霍律送我,那明天見。”
剛打開車門,就又被拽了回去。
“乾嘛?”
卻沒想到男人來了句,“回去就睡覺。”
梁晚意:?
她回去不睡覺乾嘛?
覺得這男人無厘頭,沒理他就要下車,結果男人卻捏著她的手腕不鬆手。
“又怎麼了?”
“剛才說的話聽見了嗎?”
梁晚意沒了耐心,覺得他莫名其妙,“我回去不睡覺還能乾嘛?難不成還要去泡男人。”
“你敢。”
梁晚意:
“所以,霍律師,你到底想說什麼?”
“回去不許玩那東西。”
梁晚意:
“霍律師,你能忘了那天套房裡的事兒嗎?真的挺尷尬的。”
男人的笑聲自胸腔傳來,“怎麼?還知道丟臉?”
“不丟臉,就是尷尬。況且我又沒錯。”
“回去不許玩,連以後都不能玩,聽到沒?”
“憑什麼啊?我想玩就玩。”
嘖,明明早上還說聽他的不玩了,這會兒又這麼說。
霍庭洲懲罰性地將梁晚意往身前一帶,鼻尖與她輕觸,“眼前這麼大個男人不要,就喜歡那種沒有溫度的東西?”
“玩具不需要負責,也不需要情感,好用又省心~霍律師,晚安。”梁晚意推開與他的距離,利索下了車。
回去之後,自然是
沒有按時睡覺。
誰讓她在他那兒乾了那麼久的苦力
翌日。
清晨八點的京城機場,梁晚意在休息室等霍庭洲。
霍老板很闊氣,給她這個生活助理訂的也是頭等艙,飛到海城大概要一個小時,她待會兒可以眯一覺。
霍庭洲一身力挺西裝加上優越的身高樣貌,進休息室的時候,梁晚意一眼就看到了。
他們簡單吃過早餐後,優先登了機。
兩人的位置自然是挨著的。
梁晚意沒有交流的欲望,剛入坐,就放下座椅,蓋上毛毯,準備睡覺。
霍庭洲坐在那兒,看她一副困到天塌下來都管不上的模樣,覺得又氣又好笑。
“昨晚還是玩了?”
梁晚意挪了挪身,留給他一個冷漠的後背。
到海城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多,祁樾派了他的司機來接的機。
梁晚意大致知道霍庭洲來這邊的是參加一個講座的,他好像還要上台演講。
講座的時間是晚上七點,所以他們的時間很充裕。
黑色賓利直接到了舉辦講座的世紀公園大酒店,有人幫他們把行李放到總統套房。
中午霍庭洲要和講座的同行們一起吃飯,下午也安排了事情,所以梁晚意就一個人落在了總統套房。
這也正合她的意,他在霍庭洲講座結束後才需要上崗,她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帶薪摸魚。
不過,現在她隻想好好補一覺。
昨晚淩晨三點多到家的,回去洗漱完還要收拾行李,躺下的時候天都亮了。
她吃過了送到總統套房的簡餐,直接熟睡在柔軟的兩米大床上。
直到下午三點,有人按了門鈴。
她睡眼惺忪地開門。
門外是兩個穿著休閒的年輕女人,梁晚意揉了揉雙眼,
“你們是?”
“梁小姐,我們是霍律師請來給您做造型的。”
梁晚意醒了醒腦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又不用參加他晚上的講座會,做什麼造型。”
她記得霍庭洲的講座會是有關法律的一些內容,她隻是他的生活助理,並不需要參加。
就算需要有人跟著,那也應該是蔣予琛,或者是楚楚,怎麼樣都輪不到她出場。
“不是啊?今天的晚宴,你是霍律師的女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