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和百裡凡也跟著蹲了下去,他們往小武指的方向張望。
“好像是個婦人!”夏瑜看到了棕色身影,“誒?那不是昨晚那個老太太?她身邊好像還跟著個人,他們乾嘛呢?”
“采藥!”百裡凡眯了眯眼睛,目光有些嚴肅。
什麼?夏瑜以為自己聽錯了。
百裡凡起身從另外一個方向過去,夏瑜和小武也跟著悄悄過去。
離得近了,夏瑜隱隱約約聽到兩人的對話,一個是老太太,一個是小兒子。
“娘,這行不行啊?”
“以前家裡的茅廁裡都是扔這種東西的,隻要扔下去,好一陣子茅廁都沒有蟲子,乾乾淨淨的。”
“這我信,可人和蟲子能一樣嗎?毒蟲子行,毒人也能行?”
“多放點不就行了?”
透過草叢的縫隙,夏瑜隱隱約約看到老太太正和她小兒子采摘一種植物,那種植物開著紫色的花。
那一串紫花兒十分豔麗,在陽光下好看得很。
聽他們的意思,這種植物是毒藥?!
夏瑜看了一眼身邊的百裡凡。
百裡凡眸色越來越暗,等那母子走遠了,他才說:“那是烏頭和附子,而且他們挖的那兩株年份還挺長,足以毒殺百人。”
夏瑜一聽這個,也大吃一驚,他們是想毒死誰?是小武他們三人嗎?
昨晚上,小武可是切斷了老太太大兒子的手指頭。
可是他們三個不在昨天休息的地方了啊……
“我們得回去看看,他們應該不隻想要毒死我們三個。”百裡凡猜到了夏瑜的所思所想。
夏瑜忍不住驚訝:我的情緒這麼外露的嗎?百裡凡,你不會有讀心術吧?!
“小瑜姐,你不用這麼驚訝吧?我都看出來你想什麼了。”小武也說。
?!你倆真是臥龍鳳雛啊。
夏瑜第一次有些挫敗感,她決定以後要好好隱藏自己的情緒。
三個人跟在老太太他們身後,慢慢走了回去。
回去之後,老太太並沒有行動,而是帶著兒子媳婦挪遠了一些。
這時候大部分的流民都在吃乾餅子,有的人聰明,晚上的時候用土方法收集了一些露水,大家也都有樣學樣,就靠著這點露水湊合活著。
可是今天的天氣似乎比昨天還要熱,陽光十分大方地灑下來,除了草木蕭瑟,完全沒有秋天的感覺。
這讓夏瑜陡生一種不祥的感覺,這偏離原文太遠了吧!
劇情是不是跑偏了啊!
原文裡隻是說乾旱,沒說熱成狗啊。
又走了一天,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一群流民到了十裡鋪鎮外的五裡亭。
十裡鋪是個小鎮子,但比較窮,所以這五裡亭之處很荒蕪。
現在天已經黑了,流民們也就不著急走了,這種災荒時候還是不要隨意冒險。
大家也確實走不動了,乾脆就停下來休息。
小武和百裡凡的水囊都已經空了,夏瑜把自己的水倒給他們喝。
“你這兩天都沒喝水嗎?”百裡凡問。
“我喝得少啊,誰像你啊,牛飲!”夏瑜揶揄他。
“小瑜姐確實沒怎麼喝。”小武為夏瑜撇理。
夏瑜當然喝了,她渴的時候,就直接用精神力把空間裡的涼白開搬運到嘴裡,神不知鬼不覺。
而且昨晚她在空間燒了一些開水後,趁著半夜把那些水在外麵晾涼了再放進去,這樣就能一直有涼白開喝了。
可惜現在空間每天都會被吞掉半平米,可惜她弄的那幾缸水啊,隻有三缸在自己帶來的原生空間裡,剩下的都在新空間裡。
這要是被空間吞了,確實很肉疼。
因為擔心那五口之家的老太太出什麼幺蛾子,所以夏瑜他們一直離他家不遠不近的。
百裡凡給他們科普過,那株植物的主根叫做烏頭,側邊的那些小根莖就是附子。
反正都是長在一株上的毒藥,用好了是救命藥,用不好就是毒藥,尤其是那些不懂劑量的人瞎用的話,真的會出大問題的。
他們打算晚上趁著大家都睡了,讓小武過去偷那兩棵烏頭。
老太太一家五口這回又離那三輛車很近,他們找到落腳處之後,老太太就笑眯眯地去跟擁有三輛騾車的“大戶”去拉家常。
“你們管事的是誰啊?”老太太一臉和藹地問道,這態度和昨晚上差了十萬八千裡。
家丁們斜眼瞧了她一眼,沒人搭理她。
“老姐姐,昨晚上我們家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衝撞了你們家,真是對不住了。”老太太對著那布棚子的車大聲喊道。
下一刻,布棚子裡真就出來個老婦人,正是夏瑜那天早晨見到的那位。
老婦人的衣服也不乾淨,但很得體,她頭上也沒有什麼裝飾,但梳理地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