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在前麵敲門,穆鐵他們就站在遠處等。
可是敲了半天,也沒有人開門,眾人正煩惱的時候,後麵傳來了腳步聲。
“你們……快走快走!”
說話的居然是之前遇到的那個樵夫。
樵夫見到他們簡直像見了鬼,同時把自己的破布巾更往上提了提。
“這位大哥,我們沒有病,我們一直是在山裡待著的,和外麵的那些人不一樣。”夏瑜解釋說。
可那個樵夫根本不聽他們的,已經拿出了砍柴刀,貌似要跟他們打一架。
幾人看說不通,穆鐵隻好說道:“我們走,我們走還不行嗎?”
穆鐵給了霜兒一個眼色,霜兒慢慢離開了樵夫家的門。
樵夫拿柴刀在胸前正對著幾人,眼睛緊緊盯著方筱竹。
夏瑜明白了,他是看方筱竹臉色不好,以為她生病了。
就在幾人往後退的時候,霜兒忽然一個手刀砍向那個樵夫後脖梗子,樵夫立馬就暈了。
“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鑰匙。”穆鐵吩咐道。
周鐵匠的徒弟小滿很機靈,看霜兒是個女孩子不方便摸一個大男人,就立馬上前摸出了鑰匙,打開了木門。
幾人抬著樵夫進去了。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有現成的房子不住,那是真的傻!
樵夫家的房子不小,有三間呢,周鐵匠他們三人把樵夫搬到了廂房的炕上。
夏瑜則帶著方筱竹進了那間正房,方筱竹是孕婦,現在這情況還是住暖和的正房比較好。
這樵夫還挺愛生活的,家裡收拾地乾乾淨淨,柴垛子碼得整整齊齊,院子裡連根雜草也沒有。
常嬤嬤從柴垛上弄下來一些柴火,先把正屋的炕燒熱,這樣晚上就凍不到方筱竹了。
說實話,昨天晚上露宿外麵,方筱竹確實有點流鼻涕,但今天喝了點熱水又沒事了。
總之還是不能凍到,現在外麵的疫病那麼厲害,可不能給傳上了。
小武找了找,樵夫家倒是還有點粗糧,他們沒動,但地上擺著一排北瓜,他們切了一個煮粥吃。
北瓜瓤沒有扔掉,也煮進粥裡了,北瓜子也被小武收了起來,他說路上可以當堅果吃,春天了還能種著吃。
這倒是提醒了夏瑜,她空間裡也有一些北瓜,那些種子也能在後院種。
晚上,男人們就在廂房裡湊合了一晚上,因為沒有碳,他們就點燃了火堆。
那樵夫也醒來了,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著,嘴裡也被塞了布,他環視屋裡的幾個男人,目光中立刻流露出恐懼來。
“老哥你不用擔心,我們真的隻是想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而且我們也沒有生病,你不用擔心。”周鐵匠勸他。
百裡凡拿出一包藥材來:“我是大夫,這是我配好的藥,如果哪天你真的生病了,可以熬了這個吃,三碗水煮成一碗,小火慢熬,保證你藥到病除。”
樵夫使勁掙紮,看得出來他十分害怕。
周鐵匠的兒子周遠甚至去洗了把臉,把白白淨淨的臉給樵夫看,還張嘴讓他看:“我們真的沒有病,一點兒風寒都沒有。”
這個辦法還挺奏效的,樵夫不鬨了。
“外麵的北瓜我們吃了一個,柴火也用了一些,不過你家的糧食我們可一點兒沒動。這二兩銀子我們給你,就當是住宿和夥食費了。”穆鐵把碎銀子塞進了他的手裡。
樵夫看他們真的不像壞人,表情這才放鬆下來。
“老哥,我們想跟你打聽點事兒,你要是不亂喊,我就把你的布摘下來。”穆鐵說道。
樵夫點點頭。
堵在嘴裡的布拿下來之後,樵夫果然沒有亂喊,他現在已經明白過來了,這麼多人,要真想殺他,他現在早就死了。
況且人家還這麼有禮,還給了2兩銀子,那麼多錢呢,他得賣好幾車柴呢。
“前麵往哪裡走不用碰到太多村子,但也能快點到州府啊?”穆鐵問。
“哦哦,就……出了俺們這個村村口的老槐樹往東南走,走個二十裡地吧,那裡有條河,以前可寬了,俺小時候還在那裡逮到過一條一米長的大鯉魚呢,現在水量不行了,淌著就能過了……”樵夫絮絮叨叨。
“然後呢,過了河之後?”小武聽不了這麼沒有信息量話,打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