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大家幫忙收拾清洗碗筷,都是比較自覺的人,不想白吃白占。
“小武,你就彆走了,下午指導我練功。”夏瑜對小武說。
“練什麼功?”百裡凡立刻問。
周鐵匠也看了過去,他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想學點防身的功夫,不至於總讓彆人保護。”夏瑜笑著說。
“我也會,小武要是累可以回去,我教你。我這可是神醫教的,練功的同時還能養身。”百裡凡主動提出來。
周鐵匠看了一眼小武。
小武幫忙把碗筷放到廚房的櫥櫃裡,接話說:“現在我也隻是教教蹲馬步、練習臂力,沒什麼累的,再說了剛吃飽,總得出點力嘛!”
“小武教得挺好的,沒事,你們都回去吧,哪天想來聚了就提前說,我備上好吃的。”夏瑜說道。
“好啊!”周遠傻乎乎地接了話。
周鐵匠真是拿這個兒子沒辦法,隻好早早就帶著倆年輕人告辭了。
百裡凡怏怏不樂地出了夏瑜家門,慢悠悠往回走,經過官驛的時候,正看到趙謙華一家子被官驛的人趕出來。
“大人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兒啊,我兒可是解元,將來是要有官身的人啊!!”李氏已經被治好了,生龍活虎的,嗓門大得很。
趙春華一臉悲憤,打罵那些小卒。
那個叫阿蘭的,一直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好像是嚇壞了。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人家也是聽命辦事,你們讓我靜一靜。”趙謙華沒想到自己這樣身份的人居然被人一句話就給趕出來了。
驛丞完全不給他時間找下家,這是要逼他出州府啊。
州府早就有令,沒有當天手牌的人,要被趕出州府。
有手牌,但是當天夜不歸宿者,也要被趕出州府。
州府的位置非常特彆,它在兩座山之間,屬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理位置,想要去中原,隻能從這裡通過。
州府隻有南北兩個門,對著北邊的門是基本不開的,因為大量的病疫百姓和西戎兵都在那邊,而南門是給送補給的人馬開的。
儘管南邊現在隻有很少的流民,但也不能確定那邊就沒有疫病和敵軍。
總之無論去哪裡都是不安全的。
他臨出來時倒是給賬房的先生塞了兩百兩銀票,才問出點消息,說是上頭有人要針對他,具體是誰,賬房先生也不知道。
他就想不明白了,是誰呢?
他這段時間不曾得罪誰啊,上回餘不知還給自己母親看病,官驛的人都因此高看自己一眼呢。
怎麼說趕出去就趕出去了呢?
他一回頭,正對上百裡凡好奇的目光。
這人是誰?身形看著很眼熟,可這麼俊美的男子,趙謙華在州府倒是第一次見到。
百裡凡看趙謙華看了過來,他收回目光,繼續往回走。
他心裡帶著疑問:這是誰啊,乾了件好事!
時間緊迫,趙謙華直接帶著三個女人找同窗去了,隻要在天黑前找到住處,他就可以多待幾天,想想對策再說。
阿蘭的手有些發抖,她很擔心這次趙謙華會把自己送了人。
上次留下柳月的那個人又老又醜,目光也猥瑣得很,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柳月那聲慘叫還回響在她耳邊呢。
她該怎麼辦?!
趙謙華帶著三個女人滿街跑,把東南西北的朋友們都找了個遍,找到天色都有些發暗了,寒風也起來了,還沒找到人收留他們。
他這次真的遇到硬茬了!
很顯然,那個所謂的“上官”查過他的了,並把他的後路都堵死了。
他忍不住在心裡把“上官”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關鍵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是誰呀對付他。
但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把事情布局得這麼嚴密的人,顯然隻有方燁辰那邊的人才能辦到。
可是他自問也沒有得罪方燁辰啊,當初還是他提供了一個重要情報,被方燁辰請進來的呢。
“阿蘭!”趙謙華看阿蘭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叫了她一聲。
這一聲卻把阿蘭嚇了一跳:“是,公子。”
“你聽見什麼了,就‘是,公子’?我哥可什麼都沒說呢。”趙春華也發現了阿蘭的異樣。
“啊,我……”阿蘭結結巴巴的。
趙謙華看著她,忽然一笑:“我記得周鐵匠那家人救過你,是吧?”
阿蘭一驚,她猛然抬頭看向趙謙華。
趙謙華總是有一種處變不驚的氣場,他心裡在琢磨什麼誰也不好猜透。
但是這種氣場在一個腹黑之人身上,那他就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很難撼動的反麵力量。
“我記得,周鐵匠的兒子好像是……叫周遠吧?他好像很鐘意你啊。”趙謙華笑著說。
這笑容卻陰森森的,透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