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懷疑的話,就把它還給我。”夏瑜還舍不得給他呢,現在空間還沒完全恢複,她現在隻有一瓶半的空間水了。
漢子趕忙收了起來:“相信,相信!現在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吧,總比沒有的強。小花,你在這裡等著。”
他從腰裡抽出一麵布巾遮住口鼻,手上還戴上手套,帽子也戴嚴實了,這才進去。
“你娘和弟弟得了什麼病?”夏瑜問小花。
通過小花的敘述,應該是得了天花,就是之前州府裡傳播的第二次瘟疫。
“有一次我爹出門去打獵,我娘收留了幾個過路人,當時他們已經有人不舒服了,我娘以為是普通的風寒就沒有在意,誰知道……”小花說著說著神情又悲傷起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小花的爹對他們這些外來人這麼敵視。
“那你是看在小寶年幼的份兒上才放我們進來的嗎?”夏瑜問。
小花躊躇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又搖搖頭:“小寶比我弟弟小,我隻是想娘了,小寶的娘對他那麼溫柔,我娘對我們也是……”
她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眶。
得到過母愛的孩子,怎麼會舍得失去呢?
這和夏瑜不同,夏瑜不曾得到過母愛,她隻是看見過彆人和自己的母親相親相愛而已,她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滋味兒。
“應該無礙的,他們很快就會沒事了。”夏瑜給小花爹的空間水是沒有經過勾兌的,應該很快就能起效。
才等了一刻鐘,就看到小花爹匆匆跑了出來,他麵帶喜色:“恩人啊恩人!受我一拜!”
沒有任何猶豫,他咣嘰就跪在地上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肯為了妻兒跪謝,這足以證明他是個愛家的好男人。
“不用這樣,你老婆孩子好了?”夏瑜問。
“已經能說話了,還說餓呢,這麼快就有起色了,多虧了小兄弟你的好藥啊!”漢子又給夏瑜磕了個頭。
起作用就好。
景王把夏瑜拉得遠了一些,他實在是對那種病症很排斥,雖然知道夏瑜有藥,但他也不希望她被傳上。
那種感覺很痛苦。
“小花,眼看天色也晚了,你帶著恩人們回去吧,我就在這裡照顧你娘他倆,明天就回去了。”小花爹很高興,感覺此時渾身都是勁兒。
“誒!”小花也高興起來了。
“恩人,你們回去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那什麼,我先進去了!”小花爹高興地像個孩子,腳下像安了彈簧似的就跑回山洞去了。
既然已經完成任務,夏瑜他們就回去了,天色越來越暗,再不走,就要走夜路了。
“洞裡有燒火嗎?”夏瑜問小花。
“有,什麼都有,家裡的糧食都在那裡,衣服被子也有。大哥哥你放心吧,我爹說能行就一定能行。”小花很信任她的父親。
夏瑜現在還是個少年打扮,所以小花父女倆都把他認成了男子,隻是這輩分叫得有點亂。
雪越下越大,三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透的時候回到了木屋。
推開門,屋裡的溫暖讓夏瑜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小魚兒,你們沒事吧?”方筱竹一直很擔憂他們,看到他們回來才安心一些。
大家聽說小花的母親和弟弟有了好轉,也為她高興。
“來,把這個吃了吧。”方筱竹把之前剩下的那兩碗粥熱了熱,端給了小花。
小花早就餓了,現在又放鬆下來,肚子更餓了,一口氣喝了兩碗,滿足得不得了。
“好香啊!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粥!”小花拿霜兒給的半塊餅子小心地把碗壁上的粥沫沫也刮進了嘴裡。
夏瑜笑了,有時候快樂就是這麼簡單,單純的快樂倍顯珍貴。
晚上,外麵寒風陣陣,大雪紛飛,冷極了。
夏瑜他們都很慶幸能找到這麼一處安全的地方,夏瑜不知道這雪要下多久,如果明天就走,不知道在天黑之前能不能找到這麼個安全又溫暖的地方。
其實她很想在這裡多待兩天。
這屋裡沒有被子,但大家都有披風,就直接躺在木地板上,把披風當被子一蓋,旁邊有暖和的火塘,大家人也多,也過得去。
夏瑜閉上眼睛,精神力進了空間。
空間後院裡的植物長得鬱鬱蔥蔥,充滿了生機,尤其是黃瓜已經有幾根長得差不多可以吃了。
夏瑜很想吃,但黃瓜的味道太清新也太特彆了,這要是拿出來吃了,滿屋子都能聞到。
可是她確實有點餓了,今天她和王淨出去了一趟,那點兒熱量早就消耗完了。
她忍啊忍,終於忍到了半夜,悄悄睜開眼睛,她看彆人都睡著了,才坐起了身,這時候聽到了誰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夏瑜有些氣餒,這誰啊?肚子叫成這樣,那肯定沒睡著,這讓她怎麼偷吃小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