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張不施粉黛的臉,雖然精致,卻清純動人,微微泛紅的眼睛也襯的她楚楚動人,叫人心生憐惜。
顧青洲眉眼低沉,眸色暗的幾乎不見顏色。
他的微不可查的傾身靠近她:“萬一,我比徐胤生更壞呢?說不定我還會讓你去陪酒,你會成為我籠絡他人的工具。”
他溫涼的嗓音透著無情,一字一句如同重錘狠狠敲在薑南初心上。
她臉色一時間煞白難看,這瞬間,她生出了打退堂鼓的念頭。
徐胤生那邊是絕路,這邊也可能是深淵。
“如果我成為對你有用的人,顧先生能不能不要把我踩進泥裡?”薑南初忍住滿腔恐懼和自己的眼淚,仍然低聲下氣的求他。
她始終低著頭,畏懼正視他。
顧青洲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望著自己,她這雙桃花眼清透明亮,宛若一汪泉水,漂亮極了。
“多有用?”
“我會為星辰拿下冬奧冠軍,如果我做不到,到時候任憑顧先生處置。”
薑南初隻想牢牢抓住眼前這一根救命稻草,她不要被徐胤生囚禁,也不要被其他男人踐踏。
她緊張的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的有些劇烈,注視男人的眼神也顫顫的。
顧青洲緩緩鬆開了手,薑南初踉蹌的退了兩步,安靜的等著顧青洲的回應。
“好。”
半個小時後,薑南初在書房裡拿到了剛打出來的合同。
翻看合同條約時,看到了違約金,她驀地心口一窒,下意識抬眸看向書桌前的男人。
“違約金這麼高嗎?”
“如果徐胤生對你是真心,以他的身家,這對他來說九牛一毛,他若覺得你不值這個價,你難道不應該好好報答我對你的庇護之情?”
薑南初緊緊捏著手中的合同,指尖漸漸泛白。
誰家的違約金五十個億。
顧青洲見她猶豫,隨即起身:“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
顧青洲是商人,而她現在有求於他,哪有什麼資格和他談條件,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隻能咬牙賭一把。
她沒再猶豫的拿起桌上的筆簽了字,然後將合同遞給顧青洲。
“還希望顧先生說話算話,護我周全。”
“既然是我的人了,護你周全是我該做的。”顧青洲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的男人,跟徐胤生一點也不一樣,好歹她能從徐胤生臉色看出來些什麼。
而這個男人,情緒從來不在臉上也不在眼中,這種人接觸起來就很容易給人心理壓力。
“謝謝。”
“拿你的實力謝我就行。”
次日早上八點,薑南初準時到達星辰冰場。
場館內並不是空無一人,看台上坐著好些人,在薑南初進來後,他們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顧青洲坐在最居中的位置,優越的氣質和長相十分醒目,薑南初幾乎一眼就看到了他。
“因為事情很突然,沒有合身的考斯滕,這雙冰鞋也許不太合腳,你可以嗎?”顧明煙一邊幫她紮頭發,一邊詢問。
薑南初抿了抿唇道:“可以的。”
怎麼會不緊張呢,她已經三年沒有滑過了,即便是兩年裡在獄中已經儘力自我訓練,但那些都有限。
她今天務必要征服在場的所有人。
顧明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太緊張的話,會弄巧成拙的,你可以忽略青洲的存在,他雖然壞,但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