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顧家的人,沒人知道薑南初住在了顧家。
但徐胤生當天晚上親眼目睹了顧青洲把人帶走了,直到第二天晚上,薑南初都沒有再出現過。
而他在海城,根本得不到正確的消息。
比賽前一晚,顧明煙來了。
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房間風格和外麵不一樣,是溫柔舒適的法式原木風,房六十平的房間裡,有衣帽間,還有一間書房。
家具和擺件也都很貼心,百分百符合薑南初的喜好。
這個房間,應該是兩年前裝修的。
“南初,這次的事,是我們的疏忽,參與其中的人,我都已經處理完了。”
除了徐胤生,姚書羽包括其他在業界還有些名聲的花滑選手,都得到了該有的懲罰。
“我聽說,裡麵還有花滑選手。”薑南初沒想到,她們都不認識,竟然能對自己下這樣的手。
顧明煙坐在沙發裡,抬眸幽幽瞧著她:“怎麼?覺得她們很可惜?”
薑南初抿唇沒說話,在監獄裡時,顧明煙就跟她說過,不要聖母心。
“她們都是被資本推上那個位置的,除了國內的比賽,國際比賽都拿不到資格,占著茅坑不拉屎,有什麼好可惜的?”
顧明煙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更具體,雖然徐胤生不是個東西,但過去很多年也的確是把薑南初保護的很好。
活到現在竟然對行業黑幕一無所知。
薑南初有些沒想到,她隻是覺得學習花滑很辛苦,能吃苦到最後的,應該是真心熱愛這項運動的。
後來顧明煙沒說其他,隻是告訴她明天心態放好,比賽結果也不是特彆重要。
這話,從前是徐胤生經常跟薑南初說的。
聯賽在海城舉辦,還是在星辰的場地。
薑南初在候場區看到了觀眾特彆席上的徐胤生和徐依雲。
徐胤生也在看她,隻是隔的遠,她看不清徐胤生的眼神。
顧明煙掰過她的臉:“彆看了,馬上該你上場了。”
今天這個賽事,阻止不了徐胤生前來觀賽。
畢竟薑南初複出的消息已經在圈內散開,今天來的還有不少和徐依雲同級彆的運動員。
大家誰都想看看,當年驚豔圈內的天才,複出會有什麼成績?
觀眾席上的徐胤生眼色始終陰沉,身旁的徐依雲輕輕拉了拉他的手:“哥哥……”
徐胤生沒有反應,目光跟定住了一般,隻在薑南初身上停留。
直到她進入冰場,時隔多年重回賽場,薑南初身形除了長高了一些,沒有太大的變化。
她是真正熬過發育關的選手。
徐依雲屏著呼吸看著她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現場十分寂靜,靜的隻有相機拍照的聲音。
顧明煙站到顧青洲身側:“你是不是來晚了,都沒鼓勵她一句。”
“我不在,她沒有壓力,何況她今天一定會奪冠,不需要我鼓勵。”顧青洲說著話,抬眼看向了觀眾席的徐胤生。
薑南初的技術和觀賞性,在這個聯賽中屬於降維打擊了,她不奪冠誰奪冠。
“他們隻是來看比賽的?”
顧明煙朝徐胤生跟徐依雲方向看了一眼:“查過了,暫時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顧青洲抬腕看了看表,然後給陳路打了一通電話:“今天的行程都取消吧。”
顧明煙訝異:“你不是說隻是來看一眼?”
“他不會讓南初就這麼順利複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