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吳永貴兩人後,陳卓並未再對其他人動手,坐下來繼續吃飯。
反正還要在崇興縣待上一段時間,這些人有的是理由收拾。
其他人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以及頭破血流的富戶,兩股顫顫,想離開又不敢離開。
“你們也坐下吃啊,哦,原來飯菜已經被我掀了。”
陳卓看向他們:“不會怪我沒讓你們吃飽吧。”
“不會不會,小人已經吃飽了。”
“那就好,既然吃飽了,你們也彆閒著,把剛才說的話都寫在紙上,寫完記得按上手印。”
幾個豪紳麵麵相覷,但也隻得動筆,生怕不寫出不了這個門。
“多謝款待。”
酒足飯飽後,陳卓拿著證詞心滿意足地離開八寶齋,隻留下幾個瑟瑟發抖的豪紳。
第二天陳卓再次踏入警局,警員們早早就到了。
一見到他,所有警員都下意識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經過發酵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新上任的警察局長竟然接連槍殺吳永貴和馮師爺,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畢竟死的兩人都是崇興縣屈指可數的大人物,跺一跺腳地皮都要抖三抖,結果就這麼被人輕易殺死,任誰見了陳卓能不發怵。
見陳卓到來,一臉忐忑的周隊長上前道:“陳局長,縣署那邊一大清早就派人過來通知,讓您去縣長辦公室一趟,為昨晚上發生的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
“哦,知道了。”
陳卓點點頭,但人卻走進辦公室,雙腿交叉擔在桌子上曬太陽,絲毫沒有動身前往的意思。
旁邊的周隊長等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局長您不去嗎?縣署的人還在外麵等著。”
“我今天有事走不開,你去告訴他們,等我回頭有時間了再去找縣長報道。”
陳卓道:“對了,昨晚上我擊斃兩個歹徒,記得立案歸檔,這可是我到崇興縣上任立下的首功。”
周隊長:“”
看著眼前完全不當回事的陳卓,他是真的麻了。
自打昨日見到陳卓帶來數百人上任,他就明白這位新局長不好惹,隻是即便早做好心理準備,但他發現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不僅肆無忌憚的當眾槍殺馮師爺和吳局長,強塞罪名給他們,居然連縣長也不買賬,殺了縣長的人連解釋一下都懶得去。
對於陳卓這種人,周隊長認為往往隻有兩個下場。一種是會死得很慘,另一種就是把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
隻不過第二種概率非常小,儘管周隊長是個小人物,但他太清楚崇興縣到底有多黑,背後牽扯的人物利益實在太多了。
不過就在周隊長沉思的時候,陳卓卻不滿地瞥了他一眼:“還等什麼呢。”
周隊長打了個激靈,連忙道:“是局長,我這就去傳達。”
很快他就把陳卓的話轉述給縣署官員,縣署的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新來的警察局長架子也太大了,連縣長大人都敢無視。
不過氣歸氣,儘管局長辦公室就在不遠處,但沒有一個人敢進去發作,連馮師爺都死了,他們哪裡敢造次,隻得灰溜溜離開。
與此同時警局內部也是格外安靜。
早在昨天陳卓開除一大半沒來的警員,確實引起不少公憤,因為沒來的那些人大多都是靠關係塞進來的關係戶,在警局掛名吃空餉。
以前的局長包括吳永貴在內,對這件事心知肚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沒想到新來的局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們全給開了。
原本這些關係戶已經達成共識起來,準備第二天一起來警局鬨事,讓新局長妥協。
但吳永貴兩人雙雙被殺的消息,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他們頭上,讓他們渾身冰涼,這些人你推我讓,誰也不敢當領頭的,於是這件事隻得草草了之。
隨著這些關係戶被清除出去,警局空出大量位置,這倒是讓那些真正做事的基層警員很高興。
畢竟他們大多沒什麼背景,雖說對新局長沒什麼好印象,但對那些蛀蟲顯然更加厭惡。
而終於清靜下來的陳卓,則開始將王燕兵等一眾士兵納入編警局編製。
但他並不打算讓手下們去當普通警察,而是組建一支獨立建檔的武裝警察部隊,目前建製為營。
王燕兵被任命為第一營營長,下轄三個連隊,三個隊長分彆由上次江心島擊潰倭軍最多的三人擔任。
不需要他們出勤巡邏,除了執行作戰任務之外,每天都要進行軍事訓練。
這樣一支武裝警察,相比起前世的特警,反倒更接近軍隊武警的編製。
不過這不稀奇,畢竟在這個混亂時代,軍和警、兵和匪的界限,有時候劃分的不是那麼清。
誰有錢糧,誰有槍炮,誰就是老大。
之前陳卓從周福生的記憶中了解到,上一任警務處長就曾組建過一支數千人的警察部隊,幾乎相當於一個小軍閥勢力。
隻可惜他後來被人暗殺,手下的警察部隊也被瓦解消滅。
陳卓自然不會任由這種情況出現,有外掛傍身,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手下這一個營發展為團旅師軍。
“對了這都第二天了,那個坑爹的情報網應該刷新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來點有用的消息。”
將手下人員安排好之後,陳卓忽然想起昨天得到的選擇獎勵。
隨即點開麵板,果然有了新內容。
“每日情報網,已刷新。”
“情報一,黃柳村一農戶家中母豬產下三十二隻豬崽,存活下來三十隻。”
“情報二,城南的趙二在如意賭坊出老千被抓,被人打斷腿丟出。”
“情報三,城北劉家二少爺強搶民女,致使民女張氏不堪羞辱,上吊自殺。”
前兩條被陳卓無視,他的目光放在最後一條情報上麵。
“踏馬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作奸犯科,真是活膩歪了。”
陳卓眼中凶光一閃:“傳我命令,一營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