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解釋踏馬個蛋!”
陳卓的罵聲從辦公室傳出來,在場人全都見怪不怪。
自家長官哪天要是不罵人才是怪事。
江大橋也並不奇怪陳卓的反應,剛接觸到這個年輕人時,他就察覺到對方骨子裡的桀驁不馴。
不然也不可能在當初還是小巡警的時候,就敢當眾槍殺倭國人。
但這次他不得不來勸說,畢竟此事茲事體大,將要麵臨的問題太過嚴峻。
陳卓這波直接屬於騎臉輸出,完全不把列強當人看。
如果列強連這種挑釁都不作出回應,也就不配被稱為列強了,所以江大橋並不太理解陳卓為什麼敢這麼做。
列強之所以被叫列強,自然因為它們的實力遠遠領先其它各國,並擁有大量海外殖民地,幾乎將全世界瓜分。
彆說大夏現在仍然四分五裂,整體實力嚴重落後早已步入工業化的列強。
即便得到統一,也難以以一己之力與這麼多的列強國家抗衡。
所以儘管忠言逆耳,江大橋還是要提醒陳卓,不能因為眼前一時的勝利而衝昏頭腦。
而且還有一點非常重要的是,陳卓這一舉動不僅得罪列強,也因此失去在國內積攢下來的威望口碑,甚至使民眾產生排斥心理。
沒人想看到一個殘忍嗜殺的暴君成為新的統領,這對陳卓今後的勢力擴張極為不利。
“讓老子解釋,它們還不配。”
然而麵對苦口婆心的江大橋,陳卓依然還是這句話:“講道理老子嘴笨,除了罵人我就會乾架。”
“你告訴它們,哪個狗東西要是不服氣,儘管讓它當麵來找我談,不敢的話就滾一邊去。”
陳卓一直認可一個理念,那就是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中。
隻有把槍口頂在敵人腦門上,敵人才會老老實實聽你講話。
至於對敵人以德報怨這種行為,陳卓自認這輩子都做不到。
他沒有那麼大肚量,思想也達不到高度,隻知道什麼叫做血債血償。
既然洋人對大夏百姓做出慘無人道的行徑,那麼它們包括其身後的國家就必須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
在他看來,築京觀還是太輕了。
就算再讓陳卓選一次,他還是會這麼乾,而且還會做的更狠。
不過這些他都沒有和江大橋講,儘管陳卓手中還捏著倉縣被屠照片,也沒想過現在就拿出來。
如今媒體主流都掌控在列強手中,主導輿論走向,即便他把這些曝光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弱者聲嘶力竭的呐喊沒什麼意思,等打贏了再把這些證據摔它們臉上不遲。
更何況陳卓也巴不得列強再派兵過來,目前他還沒有率部遠征的實力,無法對列強開戰,但守土能力絕對不差。
如今不僅兵強馬壯,有槍有炮,還有飛機坦克,手裡更是捏著大量沒來及兌換使用的積分,即便真打過來也不帶怕的。
戰爭是牽一發動全身的東西,儘管列強體量巨大,但同時機構臃腫,內部派係複雜眾多也是它們的弊端所在。
如今各個國家都處在休養恢複階段,要是真的全麵開戰,陳卓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先倒下,還是列強自己先崩盤。
至於一打多就更不是問題了。
像江大橋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難免大驚小怪,但穿越過來的陳卓可完全沒當回事。
說彆的不一定,但咱最不怕的就是乾仗。
“看到你心裡有數,我也就不勸了。”
江大橋道:“不過那些滯留在海都的洋人該怎麼處置,如今戰爭暫時結束,一旦港口重新開放,屆時它們會立刻乘船離開這裡,建議不要放它們輕易離開。”
先前因為海上艦隊到來的緣故,曾在海裡布置大量水雷,並對港口進行封閉,不僅輪船航次停止,連貨船也一度停擺,海運完全停滯狀態。
在洋人軍隊被擊敗後,再加上京觀事件傳出,身處海都市的洋人愈發不安,都想早點離開這裡,但港口卻始終沒有開放,依然處於封鎖之中。
甚至連私人飛機也無法乘坐,不可以離開,限製了它們的人身自由,這讓洋人全都感到極為不適。
如果不是這次帶來的恐懼太深,令洋人根本不敢鬨事,否則恐怕早就開始抗議了。
“這是肯定的。”
陳卓點頭道:“洋鬼子在咱們這作威作福這麼多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種好事,如果這些列強不掏點贖金哦不對是陪款,它們一個僑民也彆想帶走。”
江大橋:“”
“陳司令蔡參謀長你們繼續,我得去應付那些媒體記者了。”
對於陳卓的口誤江大橋也懶得糾正,沒有久留,帶著對方交代的話匆匆離開。
這幾天下來,作為市長的江大橋幾乎沒有睡過覺,一直在為此事奔波。
此時從陳卓這裡離開,儘管雙方對話看似什麼有用信息都沒有得到,但江大橋卻感覺莫名輕鬆很多。
在他心裡隻要是為了大夏的發展和崛起,就算讓他去赴死也沒什麼。
很快江大橋趕往記者招待會的現場,接見了來自國內外報社的眾多記者。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媒體都對海都戰爭以及後續事件極為感興趣。
如今全世界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到這裡,所有人都想知道在列強施壓下,夏國人會怎麼狡辯。
然而看到陳卓並沒有出席,不少人很是失望,以為他不敢出麵,隻能將矛頭對準海都市長。
當記者問詢到陳卓是否能對京觀一事做出合理解釋時,江大橋稍作遲疑,便將陳卓交代的話原封不動告訴全場記者。
“不過才死幾萬人擱這兒叫什麼,不服就繼續派兵過來,老子保證全給你們點了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