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麻子話音剛落,隻見這客棧大堂內不知什麼時候,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各插著四根長香。
長香燃起,整個客棧大廳內彌漫著一種詭異的秘氛,煙霧繚繞之間。
趙瞞猛然感覺坐在那裡的王麻子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一股陰冷氣息從他身上傳來。
走鬼人和守歲人一樣,都是陰八行裡麵的大門。
守歲人有兩種修行方式:守爐與點燈。而走鬼人更是有三種:走馬、問靈、拘魂。
而眼前王麻子顯然就是就是走馬一派,不知從哪裡請了一個不知名的存在。
王麻子身上陰氣升騰,然後從王麻子身上傳來一個尖細的老婦人聲音。
“你就是溫老頭的弟子,不錯不錯。”
隻見王麻子一雙瞳孔則是變成如同邪祟附體般通體漆黑的顏色。
然後那雙漆黑的瞳孔,便看向了馬三娘。
“小小女娃兒,就彆在老婆子麵前擺弄本事了。四鬼壓堂~”
馬三娘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本能的想要逃離這個客棧,但她剛抬腳卻發現自己兩條腿完全不能動彈。
向下邊看去,隻見一條條從地裡鑽出的枯手,靜靜地抓著她的小腿。
不光如此,她身上的穴竅中蘊藏的氣機也無法發動。一身本事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樣。
而整個客棧大堂的四個角落裡燃燒的香,升起的不是白煙而是黑煙。
黑煙之中,隱約浮現出四張猙獰可怖的麵孔。
沒有想到王麻子請來的居然是個大佬,輕鬆就就將馬三娘控住。
趙瞞還在感歎的時候。
馬三娘那裡已經是式震驚外加網文標準版恐懼了。
“你不是走鬼人嗎?這種玩意兒,你也能請上身?”
“呸,小丫頭會不會說話!你才不是玩意兒?”
王麻子翹著蘭花指,臉上似有姹怒浮現。然後看向趙瞞吩咐道:“小守歲人,給姑奶奶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長舌婦。”
“得嘞。”
趙瞞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王麻子這是請了個什麼“玩意兒”上身。
但至少現在請過來的這位,是站在自己這裡的,那就是自己的盟友。
既然是盟友,他趙瞞就得幫幫場子。反正裝備都是他趙雲龍的。
他二話不說直接走到馬三娘麵前。
看著趙瞞來至身前,馬三娘的臉上終於有了恐懼的神色。
“趙兄弟……不,小二爺!我有話要說。”
趙瞞直接手起刀落,一刀斬下她那顆有著姣好容顏的頭顱。
你還有話說?
我這裡的歲君廟裡都給你飄定場詩了。你覺得我是信自己還是信你。
關於馬三娘的定場詩是。
“嬌俏容顏惡毒婦,砒霜繪紙剔骨刀。本是江湖苦命人,苦水生出刮骨心。白肉紅肉都是肉,人頭蓮座修正果。”
趙瞞雖然挺想吐槽歲君心廟,每次遇見個啥玩意兒都會來上這麼一手定場詩。
雖然沒有任何文學水平,但起碼做到能夠交代此人的出生背景。
最關鍵是,定場詩一出,必有因果機緣。
如果不是趙餓從裡麵傳來消息,趙瞞也不會出手。
一個合格的主角,最重要的就是利己的同時,學會鑽天道漏洞、薅規則羊毛。
如今,八月三魂斷頭刀,第一刀。
直接刀斬馬三娘。
三魂斷頭刀專殺魂魄,趙瞞就不信了,我連你的神魂都斬了。
你還能給我整這紮紙一脈的紙殼脫身?
果然一刀斃命馬三娘之後,神識之中的歲君神廟內便有了反應。
現在還不是去歲君心廟的時候。
隻見旁邊被上身的王麻子見此說道:“嘿,你這小子。姑奶奶讓你教訓教訓她。你倒好,一刀給她送走了。到底是溫老頭的徒弟,這脾氣和他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你和韓衝,誰更狠呢?”
趙瞞被這麼一說,倒是摸摸頭又裝起了憨厚。
“嗨,前輩這不是沒有什麼江湖經驗,手寸了。下次一定改。”
謝必安:“……”
賀九章:“……”
你這熟練的劊子手法門,像個沒經驗的?
沒有想到這小二爺年紀輕輕的,倒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貨。
不過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乾掉西城歡和蘇奇溟這兩人。
蘇奇溟和西城歡雖然是兩個大出生,但能夠在自己的領域做到冒頭的,其本領不算差。
而同時收拾他們兩個的趙瞞,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謝必安和賀九章看著趙瞞的眼神又變了,有起錯的名字,但絕對沒有起錯的外號。
“小二爺”這個名號,他趙瞞當得了。
“你小子真不錯。替我向溫二爺打個招呼,二龍山清風徐寧等他賜教。”
“王麻子”說完就要離開附身,結果卻被趙瞞又喊住。
“前輩彆走,幫我壓陣。這兩位朋友,我還沒有好好和他們兩個打打招呼呢。”
說著趙瞞走向壓著賀九章還有謝必安兩人。
他將手裡的刑刀插在兩人麵前的地板上,冷笑著說道。
“二位,講講你們的故事吧。一個人演不夠,兩個人一起演我。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見趙瞞看破自己兩人真實關係後,謝必安也鬆開了賀九章。
但依舊是一臉嫌棄地看著賀九章,臉上沒有半分掩飾。
趙瞞早就發現這二人的不對勁,謝必安說著要殺賀九章,但是將賀九章擒住之後卻遲遲沒有動手,兩人在這裡就這麼僵著,看著趙瞞弄死馬三娘。
“瞧你這表情,他是把你媽媽睡了嗎?”趙瞞看著謝黑子沒有好氣的問道。
旁邊被上身的“王麻子”,則是砸了砸嘴說。
“到底是溫忠教出來的徒弟,這破嘴和他一樣討厭。”
被趙瞞這麼問候的謝必安沒有生氣,反倒是旁邊的賀九章怒了。
“趙兄,你怎麼平白無故侮我嶽母大人!我和你拚了!”
還沒有等賀九章動手,謝必安一個耳刮子直接將他扇倒在地。
“你還嫌丟人不夠嗎?”
“謝黑子,你敢打我,我要告訴你妹妹去。”
趙瞞:“?”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兩個人是要給自己整出什麼爛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