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看得是眼花繚亂,心頭狂跳!
這些東西……簡直是陰人的無上法寶!
要是有了那個“黴運貼”,貼在許大茂身上,他明天去鄉下放電影,會不會直接把放映機給弄溝裡去?
要是對賈張氏用一張“真話符”,當著全院人的麵,問問她那老頭留下的撫恤金藏哪了……
李大海越想越激動,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正在向他緩緩打開。
隻是這價格,也著實不菲。
“看來,這‘缺德’大業,任重而道遠啊。”
李大海關掉商城,目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望向了斜對麵許大茂家的方向。
那屋裡也亮著燈,隱約能聽到他和媳婦婁曉娥說話的聲音。
夜色深沉,院裡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賈家隱約傳來的哭鬨和咒罵。
李大海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
彆急,一個一個來。
第二天一大早,四合院裡還沒徹底從昨晚的肉香中緩過神來,就被一陣清脆響亮的自行車鈴聲給驚醒了。
“叮鈴鈴——”
伴隨著這陣在院裡顯得格外刺耳的鈴聲,許大茂騎著他那輛二八大杠,春風滿麵地進了院。
車後座上,用繩子捆著一個網兜,網兜裡赫然裝著兩隻還在撲騰翅膀的老母雞。
“喲,各位街坊,起了啊!”許大茂一腳撐地,嗓門提得老高,生怕彆人看不見他車後座的戰利品。
那兩隻雞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拚命地伸長了脖子,發出“咯咯噠”的驚叫,更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正在院裡水龍頭下洗漱的秦淮茹,看到那兩隻肥碩的老母雞,手裡的毛巾都差點掉進水池。
她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昨晚那股肉香味還沒散儘,今天又來了雞,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賈張氏也被外麵的動靜吵醒了,扒著門框往外看,一雙三角眼死死地盯著那兩隻雞,嘴裡不乾不淨地念叨著。
“顯擺什麼?不就是個放電影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早晚得栽跟頭!”
許大茂把車停好,解下網兜,得意洋洋地拎著,兩隻雞在他手裡掙紮得更厲害了。
他眼神在院裡掃了一圈,正好看見李大海推門出來,準備去上廁所。
“喲,大海兄弟!”許大茂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睛一亮,故意拔高了聲調。
“怎麼著,昨晚睡得好嗎?我這剛從鄉下回來,給咱家曉娥弄了兩隻老母雞補補身子。你瞅瞅,這雞,肥不肥?”
他把雞往李大海麵前一遞,一股雞屎味混著雞毛的味道撲麵而來。
李大海不動聲色地退了半步,臉上擠出一點老實巴交的笑容:“肥,真肥。還是大茂哥你有本事。”
“嗨,什麼本事不本事的。”許大茂嘴上謙虛,下巴卻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也就是跑鄉下放電影的時候,跟鄉親們關係好,人家硬塞給我的。不像有些人,一個月就掙那點死工資,彆說吃雞了,怕是連個雞蛋都舍不得買吧?”
這話裡的刺,誰都聽得出來。
周圍的鄰居們都看著,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看熱鬨的。
李大海依舊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點了點頭,悶聲悶氣地說道:“是,是,大茂哥說得對。我……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他低著頭,快步朝著院子角落的公共廁所走去,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魄和狼狽。
許大茂看著他的背影,得意地撇了撇嘴,哼著小曲兒,拎著雞回了自己家。
“呸!什麼東西!”傻柱正好端著搪瓷缸子出來,對著許大茂的背影啐了一口。
而走進廁所的李大海,臉上的老實和懦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的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昨晚在係統商城裡兌換的那個道具。
【強效無色無味瀉藥粉末:便秘之人的福音,可以讓人拉的昏天黑地。售價:10點缺德值。】
為了這個小玩意,他花光了身上最後一點缺德值,但他覺得,值!
對付許大茂這種小人,就得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
中午時分,許大茂家果然飄出了濃鬱的雞湯香味。
那味道霸道極了,不像是昨晚李大海家餃子那般勾魂,而是帶著一種蠻橫的、不容置疑的香氣,混雜著蔥薑和香菇的味道,鑽進院裡每一個人的鼻孔。
“咕嘟……咕嘟……”
仿佛能聽到那鍋雞湯在翻滾的聲音。
院裡頓時怨聲載道。
“這許大茂也太不是東西了,燉個雞弄得滿院子都是味兒,還讓不讓人活了!”
“就是,饞得我家孩子直哭。”
賈家更是重災區,棒梗和小當、槐花三個孩子圍在桌邊,聞著味兒,連窩窩頭都咽不下去了,一個勁兒地吵著要吃雞。
賈張氏的咒罵聲更是沒停過,各種惡毒的詞彙從她嘴裡蹦出來,仿佛能把許大茂家的房頂給掀了。
李大海坐在自家屋裡,穩如泰山。
他早就吃過了午飯,那是昨天剩下的幾個餃子。
透過窗戶縫,李大海一直悄悄觀察著許大茂家的動靜。
許大茂家的廚房窗戶,果然像他記憶中那樣,因為年久失修,總是關不嚴,留著一道指頭寬的縫隙。
他知道,許大茂吃雞,必定要喝酒。
這是他的習慣,尤其是在炫耀之後,更要小酌幾杯,享受那種人上人的感覺。
機會,就快來了。
果不其然,傻柱第一個受不了了。
他本來就在後廚聞夠了油煙味,回家還不得清靜,被這雞湯味兒一熏,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許大茂!你個孫子!你給我出來!”傻柱一腳踹開自己家房門,站在院子中央,指著許大茂家就罵。
許大茂家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他端著一盤剛出鍋的雞肉,嘴裡還嚼著一塊,滿嘴流油地走了出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傻柱啊。怎麼著,聞著味兒了?想吃啊?叫聲爺爺,我賞你一塊雞屁股!”
“我呸!”傻柱一口唾沫星子噴過去,“你個斷子絕孫的玩意兒,吃什麼補藥都沒用!有本事你彆在院裡燉啊,躲被窩裡吃去!”
“嘿,我樂意!我自個兒家買的雞,我愛在哪兒燉就在哪兒燉,你管得著嗎?你就是嫉妒!嫉妒我能娶到媳婦,嫉妒我能吃上雞!”
許大茂把盤子往院裡的石桌上一放,叉著腰,跟傻柱對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