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級鉗工!
這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塊巨石,整個車間先是短暫的寂靜,隨即爆發出比剛才更加熱烈百倍的掌聲和議論聲!
“我的天!七級!直接提七級啊!”
“大海哥這一下可真是魚躍龍門了!”
“這得省多少年功夫啊!咱們廠裡七級工攏共才幾個?”
要知道,七級鉗工,都快是技術工人的最高等級了,多少老師傅勤勤懇懇乾一輩子都未必能達到這個級彆。
就連四合院的一大爺,熬了多年才混成八級鉗工。
李大海這才進廠多久?
這種晉升速度,簡直令人咋舌!
工程師小王聽到這個消息,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剛剛緩和一點的心情再次跌入穀底。
他一個重點大學畢業的工程師,目前的技術級彆還不如一個剛展露頭角的維修工,這讓他以後在車間還怎麼自處?
李大海也沒想到這份獎勵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重。
七級鉗工,在這個年代,不僅僅是工資待遇的大幅提升,更是身份、地位和榮耀的象征。
“謝謝廠長!謝謝各位領導的信任!我一定努力工作,刻苦鑽研技術,絕不辜負廠領導對我的期望!”
楊廠長滿意地點點頭,又勉勵了李大海幾句,這才在老趙等一眾乾部的簇擁下,笑容滿麵地離開了車間。
楊廠長一走,車間裡又炸開了鍋。
工人們再次將李大海圍了起來,這次的眼神,除了原先的佩服,更多了幾分敬畏和毫不掩飾的羨慕。
“大海哥!不對,現在得叫李師傅了!七級鉗工李師傅!以後可得好好罩著我們這些小兄弟啊!”一個年輕工人嬉皮笑臉地說道。
“是啊,李師傅,您這技術,以後就是咱們車間,不,咱們全廠的技術頂梁柱了!”
李大海微笑著一一應付著,心中卻在飛快地盤算。名聲已經徹底打出去了,七級鉗工的身份也到手了,以後的路,無疑會好走許多。
而那100點缺德值,也算是這番忙碌後一個不大不小的添頭。
李大海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在體內流淌了近24小時的暖流,正在緩緩消退。
好運符的效果快到期了。
但今天這一天的收獲,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在廠裡的聲望,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走在路上,那些以前對他愛答不理的,甚至有些看不起他的工人們,現在都主動地、客客氣氣地喊他一聲“李師傅”。
晚上,當李大海哼著小曲兒回到四合院時,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悅。
白天的喧囂和榮耀漸漸沉澱,他坐在自己的小屋裡,意識沉入腦海。
【宿主:李大海】
【技能:中級鉗工】
【物品:無】
【缺德值:109點】
看著那109點缺德值,李大海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玩意兒,可是比錢和糧票都金貴的好東西。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窗外。
院子裡,秦淮茹家昏黃的燈光亮著,隱約能聽到賈張氏那中氣十足的叫罵聲。
李大海眼神微微一眯。
有了這係統和缺德值,是不是也該規劃一下,怎麼幫助一下院裡這些可愛的老鄰居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
李大海睜開眼,隻覺得渾身舒坦,昨夜睡得格外香甜。
雖然體內那股神奇的暖流已經消失殆儘,但精神頭卻前所未有的好。
他推開門,一股清晨的涼意撲麵而來,院子裡已經有了動靜。
“喲,大海,起這麼早啊?”
說話的是三大爺閻埠貴,他正端著個搪瓷盆,準備去公共水龍頭那洗漱。
看到李大海,臉上立刻堆滿了菊花般的笑容,那股子親熱勁兒,比見了他親兒子閻解成都熱情。
“三大爺早。”李大海淡淡地點了點頭。
“哎,早,早!”閻埠貴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大海啊,我可都聽說了,你在廠裡可是立了大功了!楊廠長都親自去車間表揚你了?”
“哎呦喂,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咱們院兒裡,除了傻柱那廚子,就屬你最有出息了!”
閻埠貴一邊說,一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這李大海眼瞅著就要飛黃騰達了,以後指定是個人物,現在搞好關係,以後準有好處。
“都是廠領導抬愛。”李大海不鹹不淡地應付著。
他太了解這位三大爺了,無利不起早,算計到骨子裡的人。
以前自己就是個小透明,他什麼時候正眼瞧過自己?
正說著,後院的許大茂也叼著牙刷晃悠了出來,一看到李大海,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眼神裡帶著幾分嫉妒和不屑。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修了個破機器嗎?瞧把他給能的。”
許大茂小聲地啐了一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
李大海聞聲,嘴角微微一撇,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跟許大茂這種小人置氣,都跌份。
反倒是中院的傻柱聽見了,剛提著鳥籠子出來,立馬就瞪起了眼珠子。
“許大茂,你丫嘴裡噴什麼糞呢?有能耐你也去修一個?自己沒本事,就嫉妒彆人,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我怎麼了?我說錯了嗎?”許大茂梗著脖子,卻不敢跟傻柱真嗆嗆,隻能乾巴巴地頂了一句。
傻柱懶得理他,轉頭對著李大海豎了個大拇指。
“大海,乾得不錯!就該讓那些眼高於頂的家夥看看,咱們工人階級才是工廠的主人!”
傻柱這人雖然嘴碎,但為人仗義,心裡沒什麼彎彎繞。
李大海笑著點了點頭:“柱子哥,謝了。”
一場小小的風波,讓整個四合院的人都明白了,如今的李大海,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這消息就像長了翅膀,很快就傳遍了院裡的每一個角落。
賈家。
棒梗正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地喝著棒子麵粥,耳朵裡卻灌滿了院子裡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李大海要升官了!”
“可不是嘛,七級鉗工啊,一個月工資得多少錢?”
“以後得叫李師傅了,人家現在是技術人才!”
一句句羨慕的話語,像一根根針,紮在棒梗幼小而又敏感的心上。
憑什麼?
憑什麼他李大海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過得這麼好?
又是立功又是升官的,而自己家,卻隻能喝著這清湯寡水的棒子麵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