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烽火無奈。
先是梅露露,然後又是這個蘇琉璃。
心情說不上差,隻是很無語。
因為他知道,這兩女人都是腦子有點毛病的那種,見麵沒啥好話。
果然,蘇琉璃見他,目光顯示瞥了眼滿桌大餐,隨後輕蔑留下一句。
“能在雲棲樓吃霸王餐,你也是膽子不小。”
高高在上,倨傲無比,甚至連和他說句話都是他的榮幸的那種感覺,撲麵而來。
麵對這種腦殘女人,陳烽火才懶得搭理,埋頭酷酷一頓炫。
蘇琉璃見他不搭理自己,心中怒氣微微上湧。
但隨後,又冷笑,這家夥一會就會見識到社會的殘酷,真以為吃霸王餐隻是被打一頓?
這雲棲樓背靠宿家,可不是好招惹的。
到時候,自己再以無雙女戰神殿的身份出麵,替他解決,他就會知道自己是何等地位,他又是什麼地位。
認清楚自己的位置,想必就會知難而退,主動解除婚約吧?
冷冷瞪了一眼陳烽火後,她帶著李涵進入一個天字號包廂。
這包廂原本是留給陳烽火的,但他拒絕了,於是雲棲樓經理給了另一個身份不凡的顧客。
裡麵早已坐了個中年女人,麵容豔麗,穿的珠光寶氣,能依稀看得出年輕時的姣好容顏,但現在隻剩濃妝豔抹,眼神帶著涼薄。
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人,她是蘇琉璃的三姑蘇碧曼。
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蘇琉璃卻看沒看一眼。
坐下後,語氣很不客氣的徑直開口,“三姑,這次又有什麼事找我?”
她三姑蘇碧曼,可是出了名的無利不起早,沒有大事,不會連電話裡都不說,非要當麵請她吃飯。
蘇碧曼訕訕一笑,討好道:“琉璃,你這話說的,三姑是長輩,想你了,請你吃個飯,還能有錯?”
蘇琉璃滿臉淡漠,蘇家很大,自從爺爺昏迷,各房為了利益,都快打破了頭。
蘇碧曼更是唯利是圖,自私貪婪出名,如果不是親人,這樣的人,彆想蘇琉璃多看一眼。
“三姑,我聽說了,你和東海地下的那個老女人麻姑關係匪淺,彆怪我沒提醒你,那老女人手段太過殘忍,很多人看不下去,要不是她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很多人早就出手了。”
麻姑,東海地下的一方霸主,以殘忍凶虐出名,做的生意多為灰色,是諸多大家族都不願意沾染的存在。
偏偏為了利益,蘇碧曼和她攪合在了一起,兩人搞什麼生意,連蘇琉璃暫時都沒調查清楚。
蘇琉璃說的很不客氣,蘇碧曼滿臉尷尬,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慍怒。
再怎麼說,她也是蘇琉璃姑姑,這小畜生,自從成了女戰神後,就眼高於低,看不起任何人。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蘇碧曼忍著怒氣,正要開口。
這時,李涵的手機響了。
她接通後,聽了幾句,麵色一變,隨後將手機遞給蘇琉璃。
“琉璃,是白秋生神醫。”
蘇琉璃微怔,她拖白秋生到處尋找醫治爺爺的高人,難不成有什麼好消息了?
帶著一絲期盼。
但接過後,就聽見白秋生充滿歉意的聲音。
“蘇戰神,實在抱歉,小醫仙的弟子我還是沒有什麼消息。”
蘇琉璃失望之際,卻聽白秋生話鋒一轉。
“不過,今日下午,我在宿家醫治宿老太君時,遇到一個青年,醫術通鬼神,乃是遠超我師傅的醫道聖手,就算不如小醫仙,恐怕也不遠了。”
“若是能請他出手,蘇老爺子的病恐怕有很大希望。”
刹那間,蘇琉璃激動無比,“那人叫什麼?”
白秋生不好意思道:“中途我看他年輕,言語間得罪了此人,宿家對他的消息也多有保密,我隻知道他姓陳,宿家宿婉清稱呼他為陳先生。”
陳?
蘇琉璃眼神一凝,電光火石之間,莫名想到了陳烽火。
但隨後,她荒唐的笑了。
瘋了,她怎麼會遇到個姓陳的人,就聯想到了陳烽火。
白秋生苦笑道:“蘇戰神,這件事實在抱歉,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了,隻能靠你自己了。”
蘇琉璃理解,白秋生這樣的神醫,遇到年輕人在他麵前指手畫腳,肯定會出聲駁斥。
怪不得他。
隻能說,一個青年,比白秋生甚至他師傅還要厲害,隻能說逆天了。
不過,也隻有這樣逆天的人物,才能救她爺爺。
蘇琉璃心中振奮,總算有消息了。
“白神醫,不必自責,我自會去找宿家詢問。”
“您已經幫了大忙,大恩不言謝。”
白秋生滿意掛斷,蘇琉璃這個新晉的無雙女戰神的人情可比萬金還值錢。
見她接完電話,神色興奮,蘇碧曼正要借著由頭說話,卻見蘇琉璃帶著李涵頭也不回的離去。
目中無人。
蘇碧曼麵色鐵青,手指捏的發白。
出去時,發現陳烽火已經不在了。
蘇琉璃也懶得管,她如今滿腦子都是去找那個神秘青年。
陳烽火走出雲棲樓,宿家司機還在等待。
他正要去三師傅留給他的彆墅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梅素芬。
“梅姨,您有什麼指示?”
“臭小子,還貧嘴,今晚來梅姨家。”
“啊?”
“啊什麼,你在東海還沒找到落腳地吧?與其去住酒店,不如來姨家,等後麵你安頓下來,找份穩定的工作,再搬出去。”
“不是,梅姨,我”
“你什麼?臭小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彆廢話了,快過來。”
通話掛斷,陳烽火有些無奈,他有地方住啊,還是三師傅給的在東海的頂級彆墅。
但梅姨的一番好意,他不能辜負。
在陳烽火心中,梅素芬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隻是想到梅露露那女人,陳烽火有些抗拒。
罷了,去了就當她是空氣。
沒一會,陳烽火到了梅素芬家中。
此時,梅露露和朱婷婷二人在客廳躺著看電視,聊八卦。
見到陳烽火,梅露露眼中閃過濃濃的詫異。
“你怎麼沒事?”
陳烽火微微一怔,我有什麼事?
梅露露站起來,顧不得白嫩的大長腿走光風險,圍著他轉圈看了一圈,若有所思的道:“看來,你這家夥,又故技重施,冒充宿家人,才能騙吃騙喝。”
她語氣不屑,篤定。
雖然腦殘了點,但也怪不得她這麼想,因為在梅露露的思維中,一個剛出來,身無分文的勞改犯,不可能有什麼資本和身份去消費的起豪車和頂級大餐。
隻有一種可能,冒充宿家人,騙吃騙喝。
梅露露冷笑道:“你慘了,你冒充宿家人,到處敗壞他們家名聲,等被發現,你就死定了。”
陳烽火搖搖頭,這傻妞,篤定了他招搖撞騙。
他認真道:“我沒騙人。”
“我有宿家的黑金卡,去宿家的任何地方消費都不用花錢。”
說著,他拿出了那張黑金卡。
梅露露見狀,一把抓住,反複打量了幾眼,發現做工確實不俗,有一種高級感。
但上麵的花紋和標誌,都很陌生,見都沒見過。
“哼,你當我沒見過百夫長之類的卡麼,還想騙我?”
梅露露冷哼,隨手將黑金卡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