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雷雨交加,下著傾盆大雨,而小小的客棧裡卻打的熱火朝天。
麵對赤霍的再一次襲擊,張遮不動聲色的點評說道:“有點意思,不過很可惜你的火候還沒練到家。”
“而且你這火的威力比起純質陽炎來說,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此話一出,也算是徹底激怒了赤霍。
想他身為赤家最優秀的天才,自從出道以來,便被冠以小火神的稱呼。
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他揮舞著火拳,越戰越猛,一邊打一邊咆哮:”你這家夥,隻會一直躲來躲去的嗎?”
張遮聳聳肩,打了一個哈欠:“你太弱了,我怕一用力就會把你打死。”
“混蛋!”
“竟然如此小看我,今日就讓你看看我小火神的厲害!”
赤霍大喝了一聲,雙眸赤紅。
伴隨著他爆發,頓時這裡火光衝天。
無數個密密麻麻的火球咻咻咻飛來。
見狀,張遮依舊是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他輕拂著衣袖,淡然開口:“巽字,香檀功德。”
噗哧!
隨著一聲破土而出,數十道尖銳的木樁,十分完美的抵擋了所有火球。
見此一幕。
赤霍心頭一震,麵露震撼的表情。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招數,竟然會被對方這麼輕易的就化解了。
等等!
突然想到了什麼,赤霍心頭更加震撼了:“再強大的修士,也不可能不遵守世間的生克之理,這究竟是什麼妖術?”
一旁的西門吹沙還有石堂同樣也是如此,他們幾乎是滿臉錯愕,差點被驚呆了下巴。
看見那三人的反應。
在場之人,唯有東方秦蘭見識少,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姐姐,他們怎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啊?”
東方淮竹沉思數秒,同樣與三人一樣,她表情凝重:“秦蘭,你可知世間萬物,尤其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相生相克之理?”
“這是什麼?”
目光落在滿臉疑惑的妹妹身上,東方淮竹接著解釋說道:“解釋起來很麻煩,但你隻需要知道,水能克火。”
“但你剛剛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位道長使用的法術,是用木來克製火,這倒反天罡的術法,完全已經打破了世間的常理。”
“姐姐,這麼說來那個小道士很厲害了?”
東方秦蘭眼前一亮。
而東方淮竹也是點了點頭:“他,我看不透……”
片刻後。
赤霍這時候也再次凝視起了張遮,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道士。
他眸光透露著一抹忌憚:“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想知道我是誰嗎?”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張遮語氣平淡。
就在赤霍有些騎虎難下的時候,一旁的塗山容容不禁搖了搖頭:“王道長,這一次又給你裝到了呢!”
“天都這麼晚了,道長彆玩了,人家困……”塗山容容也是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這句話。
眾人都聽見了。
忽然赤霍也是愣了一下:“什麼?”
“玩?”
他心中難以置信。
難道對方和他打了這麼久,看起來有來有回,其實隻是一直在玩?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在同齡人當中,我赤霍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吧?”
他瞪大了雙眸。
正準備握緊拳頭,再次衝上去的時候。
而。
張遮很顯然已經沒有玩下去的心思了,他朝著塗山容容看了一眼:“接下來,那就速度打完收工。”
他轉身繼續看向赤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貧道就先廢了你!”
忽然。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張遮雷厲風行。
一招!
幾乎沒有人可以看清楚他的招數,即使感知能力很強的東方淮竹,也隻是略微能看見一道殘影。
從赤霍身邊一閃而逝。
然後再次回到了原地。
噗!
緊接著。
赤霍整個人就猶如斷線風箏一般,筆直的倒飛了出去。
他跌跌撞撞,在兩名同伴的攙扶下,重新爬了起來。
他捂住受傷的胸口,語氣充滿了顫栗。
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一招……一招,我就被人給廢掉了?”
“不!”
多年的驕傲,在這一刻徹底蕩然無存。
讓赤霍近乎著魔了一般,嘴裡始終不停的呢著,同樣一句話。
再次看向眼前這個小道士,心中更是多出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一旁的西門吹沙與石堂也是猶如見了鬼一般,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蔑之意。
畢竟赤霍與二人實力相當。
而他們也不傻,眼前的小道士能廢掉小火神赤霍,那也能廢掉他們兩個。
二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仿佛已經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朝著張遮一步步走來。
“他們不會又要打起來吧?”眼看如此場景,一旁的東方秦蘭再次躲到了姐姐身後,小聲說道。
然而。
數秒後。
二人幾乎同時做出了,一個驚掉人下巴的舉動。
“前輩!”
毫不猶豫。
他們急忙抱拳,低頭認錯:“前輩,方才是我們三人無禮在先,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看在我們同為人族的麵子上,就饒我們一次。”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捕快做什麼?”
張遮笑嗬嗬的。
但是這笑容,卻是讓二人毛骨悚然。
他們可不想落得一個被廢的下場。
頓時。
一咬牙。
直接就跪了。
“不是?他們就這麼跪了?他們剛剛不是還挺囂張的嗎?”
東方秦蘭也是看傻眼了眼。
沒想到事情會迎來這樣戲劇性的變化。
東方淮竹亦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秦蘭,現在知道了吧?禍從口出,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
………………
看了一眼這兩個人,張遮嘴角上揚,“這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二人一愣。
就在他們滿臉疑惑的時候。
塗山容容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拿著自己的算盤,迫不及待的上來,開始進行收尾的工作。
她的動作無比熟練。
很顯然。
這隻小狐狸和張遮,一人一狐已經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配合起來。
簡直就是強強聯手,得心應手。
“狐妖?”
“不,狐仙大人!”
西門吹沙與石堂二人急忙改口了。
塗山容容清麗絕倫的麵龐,此刻竟然浮現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
她微眯著雙眸,淡笑看向二人:“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不可以,但口頭上說說可不算,出錢買命吧。”
很快。
三人身上的錢,就全都被塗山容容搜刮一空,一個銅板都沒有給他們剩下。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的話。
那塗山容容真是恨不得,把他們三個身上的褲衩子都給扒下來。
眼看這麼多錢到手了。
塗山容容的眼神忍不住再次微微眯了起來,心中很是開心,很是非常高興呢。
“狐仙大人,這些銀子夠了嗎?”西門吹沙帶頭,滿臉獻媚的問候道。
塗山容容這時候,於是又開始繼續拿著算盤,劈裡啪啦敲打這個不停。
片刻後。
她說道。
“雪霧禦風扇三千兩銀子,千年寒玉劍五千兩銀子,赤色火靈珠可抵押足足六千銀子呢。”
“差不多夠買你們一條小命了。”
“赤霍我給你療傷的費用,可是要另外加錢喲!”
赤霍滿臉苦澀
哪敢說一個不字?
三人心痛,實在是太痛了。
要知道銀子沒有了還可以賺,但是法寶沒有了那就真沒有了。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麵對這一人一妖的強盜組合,他們還是老老實實上繳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最後還真就被塗山容容以各種理由,被扒得全身上下,還真就隻剩下一件褲衩子了。
深夜來臨。
眼看三人穿著褲衩子,倉惶逃出客棧。
塗山容容這才將所有值錢的東西,帶到了張遮麵前,“這些東西老規矩,暫時放我這兒保管怎麼樣?”
張遮並沒有拆穿這隻小狐狸的心思,隻是摸了摸她的頭:“可以,但下次你得繼續幫我結賬。”
“嗯嗯,一定一定!”
這些年。
塗山容容一直是痛苦並快樂著,在這種狀態之間來回搖擺,欲罷不能。
畢竟這人借錢是真借。
但給錢也是真給啊,出手大方,闊綽,完全就是一個地主家的二世祖。
每次花錢大手大腳。
讓塗山容容心都仿佛在滴血。
畢竟想她塗山容容一生勤儉持家,手上一個銅板,都恨不得掰開三次來花。
可是這人。
很明顯對錢沒什麼太大的概念,隨隨便便每次給人打賞都是幾兩銀子。
她每時每刻,都要盯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