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尾小哥從白發少女的眼中讀出了“你奈我何”的態度,那張一貫冷漠的臉此刻都仿佛出現了挑眉的舉動。
而洛月見卻從狼尾小哥的視線裡意識到:這家夥在問我眼鏡男提出的方案可不可行!
她內心讚歎,真是一個負責任的好隊長!平等對待隊伍中的每一個人。對於她這種一直劃水,什麼話都不說的小透明隊員居然也能問到……
洛月見強行扯了扯嘴角,試圖勾勒出一個笑來,以表達自己肯定的態度。
這在其他人的眼裡,就是白發少女在這段對視中扯出了一個挑釁的笑,或者說是輕蔑的笑,簡直bkg到了極點。
狼尾小哥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最終冷漠的移開視線,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淡:“就這麼辦。”
此時的直播間觀眾們早就炸開了。
【我去我去我去!這一段看得我頭皮發麻!】
【是兩個頂尖獵手的對視,兩個人都在掂量對麵的人能否成為自己的對手!】
【我冷汗都要下來了,感覺他們下一秒就會暴起傷人。】
【太帥了啊!白發少女居然在和狼尾小哥的對視中不落分毫,甚至隱隱有超過的氣勢!】
【不是等等,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段嗎?為什麼白發少女和狼尾小哥突然就對立起來了?我記得他們之前不是幾乎一句話都沒說過,各自為戰嗎?】
【你剛剛沒認真看吧?之前眼鏡男提出的那個用昏迷過去的雙麻花辮少女和黃毛青年做替死鬼的主意就是白發少女出的!】
【???什麼鬼?我完全沒注意到啊!】
【你可以回去看看回放,剛剛白發少女狀似不經意的走到眼鏡男旁邊,然後說了一些引導性的話語,才讓眼鏡男想出這麼個辦法的。】
【嘶,我一直以為這個隊伍裡就迷彩大叔一個老陰逼,沒想到白發少女也這麼陰狠!】
【什麼叫陰狠?我月隻不過是為了讓隊伍走的更快一點罷了。】
【不過說實話,我上個副本真沒看出來我月是個這麼……善於利用隊友的人,唉,感覺……更愛了呢嘻嘻~】
【嗐,上個副本也沒人能想到陰狠毒辣的迷彩大叔在這個副本變身喜劇人了呢……】
【迷彩大叔:你禮貌嗎?】
……
迷彩大叔和眼鏡男搗鼓了半天,整的滿頭大汗,才終於安然無恙的讓雙麻花辮少女和黃毛青年成功頂替了他們的位置。
狼尾小哥等著他們兩個都成功脫身,這才冷聲道:“跟緊我。”
這一次迷彩大叔和眼鏡男不敢再大意,小心翼翼的跟著狼尾小哥前進,隻有洛月見依舊我行我素,假裝不經意實則試圖也踩個機關什麼的。
不過直到走出這個甬道,她也沒有成功發現一個陷阱。這讓洛月見十分鬱悶,她莫名有種做什麼都不順的感覺。
明明在這種遊戲裡想要找死應該是很容易的事啊?怎麼到她這裡就怎麼著都死不了啊?
(迷彩大叔:不順的人是我啊,是我啊!)
洛月見實在沒有什麼頭緒,隻能暫時歸結為自己的運氣太差。
不過不要緊!洛月見轉瞬間又打起精神來,奇跡遊戲本來就是一個生存率極低的求生遊戲,她相信不管自己運氣再怎麼好,也絕對會有用光的一天!
等到那時候,就是她風光大葬……哦不,是風光退休的日子!
甬道已經走到了儘頭,洛月見下意識的回頭看向狹長一眼望不到儘頭的甬道。隨著他們的離開,甬道內的油燈也開始一盞盞的熄滅,甬道內重新變得漆黑。
洛月見的眼睛因為光源的消失而變得一片黑暗。她眨了眨眼,不再看漆黑的甬道,頭也不回的追著大部隊離開了。
在洛月見轉頭的一刹那,在漆黑的甬道的上方,一雙幽暗冷血的眼睛一閃而逝……
“這地下居然有這麼大的空間?我記得我們下來的時候沒走幾階台階啊?”迷彩大叔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空間。
這是一個大約十米來高的巨大空間,其內布置擺設華麗異常,數不儘的夜明珠掛在房間穹頂,如同夜空一般點亮了整個空間。
一根頂柱通體流暢,沒有絲毫拚合之感,且形狀大小極為相似。在那麼久遠的年代,這柱子顯然是天然樹木製作而成。能屹立這麼多年而不腐爛,可想而知這木頭的材質與金貴。
在高大直挺柱子上,雕刻著一條通體金黃,看起來威嚴大氣的龍形雕像。巨龍盤踞在高大的柱子上,隻讓人由衷的感覺到威嚴莊重。由於這龍雕過於巨大,所以幾名玩家都沒太看清楚具體雕刻的是什麼。隻不過這種富麗堂皇的大殿一般都雕刻的是龍形生物。而這根柱子上雕刻的東西也的確十分像龍。
房間內珠寶數不勝數,黃金如沙礫一般堆疊在房間的一角,隻比外界的黃沙更多了一分奪目璀璨。
“這……這裡到底是為誰搭建的地方啊?竟然這麼奢靡!”眼鏡男推了推眼鏡,忍不住震驚道。
迷彩大叔搖了搖頭,也感慨道:“這要不是在副本之內,我肯定要想辦法想這些金銀財寶都運輸出去。這得是多大一筆財富啊……”
幾人一同走進房間的正中央,那裡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鼓,大約有三米來高,其上雕刻有雷紋龍紋,看起來威風凜凜,十分霸氣。
幾人走到它跟前,都十分好奇這是什麼鼓,怎麼值得被放在這麼富貴非常的房間裡,還擺在房間的正中央。
眼鏡男圍著巨鼓繞了一圈,眼尖的看到一對鼓槌被隱藏在石鼓的背後,小聲招呼道:“這裡有這石鼓的鼓槌。”
“鼓槌?”迷彩大叔樂了下,笑道:“這石鼓難道也能敲響嗎?”
彆看眼鏡男這一副膽小文弱的樣子,但他現實中可是一名搖滾愛好者。聽到迷彩大叔的話後,不由的心癢癢,沒忍住直接把鼓槌拿了起來拋了兩下。
他試了一下手感,感覺還不錯,就興致勃勃的輕輕敲了一下石鼓。
不過石鼓就是石鼓,石頭如何能敲出正經的鼓聲?不過是石頭打石頭的悶聲作響罷了。
迷彩大叔被眼鏡男這突如其來的莽撞之舉給嚇了一跳,心說這眼鏡男怎麼回事啊?又不是那黃毛小子。一路上表現的謹小慎微的,一到這兒居然給他搞這出?
所幸這石鼓雖然被敲了,但是四周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動。迷彩大叔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皺起眉頭不滿的說道:“不要隨意動副本裡的東西,萬一會觸發什麼怪物之類的呢?”
聽迷彩大叔這麼一說,眼鏡男也是被自己剛剛的魯莽之舉給嚇了一跳,不理解自己怎麼會那麼大膽就直接上手拿那石鼓槌。
納悶之餘隻道是見到喜歡的東西一時情難自禁。不由得衝迷彩大叔訕訕的笑了笑。
眼鏡男膽戰心驚了半晌,見剛剛自己敲鼓的舉動的確沒有引發什麼異象,心下微鬆,不由的又大膽了起來,拿起鼓槌,按照曾經自學過的方法開始在石鼓上小幅度的敲了起來。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