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在樓梯口碰麵,幾名老玩家狀態都還行,不過新玩家的狀態就大多一般了,白領女人和結巴大叔的眼下都能看見明顯的黑眼圈。
洛月見姍姍來遲,她昨晚睡得也不是很好,不過不是因為緊張焦慮什麼的,就是一直在琢磨該怎麼才能優雅而不失體麵,最重要的是——不被係統警告的送死
她琢磨了一晚上,心裡隱隱有個想法,不過還得等機會。
寸頭男人見所有人都到齊了,也不多廢話帶著大家就往三樓走。有了前兩層的經驗,大家對於進入三樓還是比較放心的,而且隊伍也還有大佬帶隊。
幾個人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墜在隊伍末尾的白發少女,此時的白發少女正微微垂著眸,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緒,看上去就像是在思索什麼深刻的東西。
眾人不敢出聲,怕會打擾到正在思考的白發少女,萬一讓白發少女漏掉什麼線索那就不好了。
其實洛月見就是困的,早知道不熬夜了,哪個好人半夜四點睡,早上八點起,還能精神的起來?
她其實有點想打哈欠,但是當著隊友和直播間那麼多觀眾的麵打哈欠,實在有點太挑戰她的心理底線了。所以她隻能四處看看轉移一下注意力,讓自己清醒清醒。
隨著爬樓梯的接觸上升,一種莫名的腐臭味頓時縈繞在玩家們的鼻尖。身材高大的高大胖子忍不住擰眉,神色之間不掩蓋嫌棄:“什麼味道?上麵有死人還是怎麼的?”
那個留著寸頭的男人緊緊地皺起眉頭來,眼中露出一抹警惕之色。隻見他嘴唇輕動,沉聲道:“大家都小心點兒,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說罷,他便當先邁出腳步朝著前方走去,身體緊貼著牆壁,每踏出一步都顯得極為謹慎,仿佛稍有不慎便會觸發什麼未知的危險一般。
而其餘的那些玩家見狀,也是紛紛跟上了寸頭男人的步伐。他們一個個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地走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畢竟,空氣中彌漫著的那股濃烈惡臭光是聞一聞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上麵指不定有什麼呢。
就這樣,一行人緩慢而又緊張地來到了三樓樓梯的儘頭處。然而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此處竟然與之前經過的一、二樓大不相同——三樓居然被一道門給牢牢鎖住了!
這道門看上去和每層樓之間所設置的那種厚重堅實的鐵門完全不一樣,這是一扇充滿古典氣息的雕花木門。那些花紋對稱且繁瑣,相互交織在一起,看起來頗具古典神秘美學色彩。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扇門上,寸頭男人道:“看來我們要先想辦法打開這扇門。”
說完,他便邁步向前,靠近那扇精美的雕花木門,開始仔細地端詳起來。隻見門上刻滿了繁複而精致的花紋,但其中卻有幾個明顯與眾不同的奇怪凹槽,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寸頭男人轉過頭,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其他幾位玩家,開口說道:“這上麵似乎缺少了一些重要的部件,也許我們找到後就能把門打開了。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白領女人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之後輕聲問道:“會不會需要回到二樓去尋找一下相關的線索呢?畢竟那裡咱們之前……”
說到這裡,她下意識地捋了下自己的頭發,並借著這個動作,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地瞄了一眼人群後麵的洛月見,然後接著說道,“……還沒有特彆深入細致地探索過呢。”
“我覺得打開門的線索應該不在那裡。”短袖青年搖了搖頭道。
隻見他低頭沉思了一小會兒,隨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說:“如果按照正常路線來走,我們肯定會將二樓完完全全探索一遍,如果二樓真的有打開這扇門的方法,那這扇門打開的未免太順理成章了。”
聞言,寸頭男人肯定的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之前就在想,如果需要找到東西開啟大門,那那些東西會在哪。”
他說著,視線就自然的轉移到了樓梯一側掛著的畫像上。
古堡的樓梯是呈螺旋式向上的,線條流暢造型複古,看上去十分典雅。樓梯的一側是空著的,從上往下能看到一層的地麵,另外一邊就是牆麵。每隔兩米,牆上就會有一幅畫像。
之前他們上來的匆忙,都沒怎麼注意這些畫像,根本無暇留意這些畫像。
實際上,從第一層通往第二層的樓梯兩旁同樣掛滿了眾多這樣的畫作,但由於它們僅僅被當作普通的裝飾品,並沒有任何實際用途,因此自然而然很容易就被玩家忽視掉了。
此刻經寸頭男人一提醒,他們才想起來牆上還有畫。不由認真的一幅一幅湊過去看。
之前的畫像他們沒有注意過,不過這裡的畫像大多數畫的都還算比較和諧,大多數都是一些人像和風景畫,比如抱著狗的貴族女子、一望無際的草原什麼的,並不像他們之前以為的血腥。
他們交談著每幅畫的情況,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白發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狗狗祟祟的溜到了木門前。
手掌一翻,無限卡牌就出現在了她的手心中。
之前還在一層的時候洛月見就想過直接拿卡牌炸門,萬一真炸開了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麻煩。
此刻再遇到相似的場景,洛月見選擇將之前大家注意抬上來。反正卡牌在手裡,不用白不用,上一把她可因為這鬼道具失去了好多機會,這回必須早用早cd!
再說了,她隻是想幫隊友快速進入三層,她有什麼錯呢?
卡牌被貼在門上,洛月見倒是沒在門前停留。
不是她不想,而是係統已經在發出警報了。
迫於壓力,洛月見隻好舍棄了讓卡牌直接把自己炸傷的想法。
3、2、1……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