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青年看著手中洛月見剛剛扔給自己的骨頭,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他看了半天也沒能從這骨頭上找到任何線索。
他試著想要把骨頭砸爛,但這根骨頭卻出乎預料的堅硬,這也許是他能發現的這根骨頭與平常的骨頭唯一的區彆了。
但是這點發現和他們要找的開啟三、四層樓之間鐵門的鑰匙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想讓他用這些骨頭砸門?
他又看了看那個巢穴,之前結巴大叔已經在巢穴中找到了一把鑰匙,再找到一把鑰匙的可能性很低,白發少女的意思總不可能是讓他從巢穴中找鑰匙吧?
巢穴、骨頭……
短袖青年緊擰著眉頭,完全沒有頭緒。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白發少女給他這根骨頭的目的不是讓他從骨頭中找線索?
他的目光不由探尋的看向洛月見,卻見洛月見的目光正看向陰鬱少年。
短袖青年一怔,下意識的也看向了陰鬱少年,心想不會是白發少女發現自己沒有辦法領會她的意思,所以準備培養陰鬱少年了吧……
陰鬱少年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毛發中摻雜的黑色尖刺,同時試圖從中尋找到鑰匙的蹤跡,畢竟這片空間地上滿是黑色三頭犬掉落的毛發,鑰匙很有可能就藏在其中。
陰鬱少年這舉動看上去平平無奇,然而就是這一眼,短袖青年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明白了!
短袖青年立刻站起身來,步伐匆匆朝著那隻昏迷不醒的龐大三頭犬走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始料未及,驚愕不已,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寸頭男人因為受傷的緣故自身無法自由行動,隻能一直靜靜地坐在原地。然而,也正因如此,他反倒擁有了得天獨厚的視角,可以將周圍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所以,當他看到短袖青年突然起身並衝向那頭三頭犬時,他也是第一個察覺到這一情況的人。
他一愣,但緊接著便回過神來,扯著嗓子焦急地大聲呼喊起來:“短袖青年你乾嘛?”
他第一個遇到的遊戲副本,就曾遇到過隊友因為莫名的影響行為不受控製,最後死於非命。此刻看到短袖青年這樣奇怪的舉動,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那個隊友。
他這一聲頓時把白領女人和陰鬱少年的注意都吸引了過來,洛月見也不明所以的看了過來,一眼就看見短袖青年不知何時已經靠近了那隻黑色三頭犬。
謔,洛月見看著短袖青年的目光有些羨慕,自己要是也能這麼光明正大的送死就好了,她能表演一百零八種花式死法兒。
不過短袖青年倒是也沒非得就這會兒去三頭犬旁邊,聽見寸頭男人的喊聲,他當即停了步伐。
看到這一幕,寸頭男人心中那塊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隻要能停下來,那就說明這個短袖青年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理智,並未被衝動衝昏頭腦。他鎮定下來,問道:“你要去乾嘛?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短袖青年點點頭,“我想我可能知道這層樓正確的鑰匙在哪裡了。”
聞言眾人都有些詫異,要知道,到目前為止,整個三樓總共放置了十把鑰匙,但其中僅有那位說話結結巴巴的大叔成功找到了一把而已。
麵對這樣的局麵,其他幾位玩家實在很難相信短袖青年居然能夠如此篤定地宣稱自己知曉哪一把才是開啟通往下一層大門的正確鑰匙。
白領女人率先按捺不住,問出了眾人的疑惑:“那把鑰匙在哪呢?你怎麼知道它就是對的?”
短袖青年自信一笑,隨後,那道充滿敬意的目光就轉向了洛月見。
洛月見:?
強行微笑ig
“還是大佬提示我的,之前我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因為我們已經非常清楚的知道了三頭犬的恐怖之處,所以在尋找鑰匙時,我們都刻意避開了三頭犬所在的位置。
但是我們仔細想想,就會意識到往往真正的線索,都藏在那些大家意想不到的位置。當時白發少女給了我一塊骨頭,其實就是暗示我要從三頭犬身上尋找線索。”
他有些羞澀的摸了摸頭,“但是我的領悟能力還是不夠到位,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不得不讓白發少女給了我第二個提示。”
他又看向陰鬱少年:“第二個提示正是陰鬱少年,他當時正在摸索地上掉落的那些毛發。我當時腦海中突然想過一個念頭,為什麼三頭犬會掉這麼多毛?”
“如果你們仔細觀察,也許能發現三頭犬的窩裡麵反而沒有掉落的毛發。”
聽聞此言,眾人皆是朝著結巴大叔所在的位置看去,他還在三頭犬的窩裡試圖尋找到第二把鑰匙。
幾名玩家一看,發現果然和短袖青年說的一樣,結巴大叔有些吃驚,又有點羞愧,因為他剛剛一直在這裡尋找鑰匙,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窩裡沒有三頭犬的黑色毛發。
短袖青年接著道:“我們都知道三樓是三頭犬棲息的場所,如果吸血鬼們肯為三頭犬單獨留下一樓,想必他們是很喜愛並且重視這隻恐怖生物的,那麼巢穴就一定起到保護三頭犬的作用。”
“三頭犬在巢穴中沒有掉毛,但離開巢穴後卻掉毛如此嚴重,再加上我們得知解除樓層封印的鑰匙,一定是克製吸血鬼,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推斷出——”
他的話音落下,陰鬱少年就皺著眉緊接著接上了他的結論:“三頭犬身上攜帶鑰匙。”
短袖青年認可的點點頭:“沒錯。”
“等等,”白領女人開口,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怎麼推斷出三頭犬身上攜帶鑰匙了?我還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