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見現在有個疑惑,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和皮夾克男彙合後,皮夾克男就一直像是在提防著她,小心翼翼的,還一直走在她身後,隔著小兩米的距離。
她應該沒有暴露出自己的意圖吧?洛月見納悶,況且她真正的想法是送一波啊,這個皮夾克男不衝突吧?
搞不懂的事,洛月見糾結了一下就不想了。她還是得想想該怎麼才能逼隱藏在暗處的西裝男,和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動手。
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得先找到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隻有靠近這個家夥,才能激化矛盾,逼得兩人不得不動手。
洛月見有點苦惱,畢竟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到底在哪,她也十分的有自知之明,知道憑借自己肯定是分析不出來的,所以還是得靠旁邊的人。
她試探性問道:“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怎麼不見了?”
皮夾克男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警惕的光芒從他的眼底劃過。這個突然出現的白發少女,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她的出現太過突兀,而且她的表現也讓他心生疑慮。
經過短暫的思考,皮夾克男決定還是謹慎為上。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回答道:“我不太清楚,他走在我身後,就像你和那個西裝男一樣,突然之間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哦,是嗎?那你還記得他是在哪消失的嗎?”
皮夾克男一下子警覺起來,他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簡單,這顯然是一種試探。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白發少女絕對知道了什麼。
皮夾克男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洛月見的身上,他跟在她的身後,眼中的神色變得晦暗不明。既然洛月見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那麼他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要采取行動,先發製人!
他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這種果斷在之前的幾局遊戲中幫助他屢屢獲勝,並且還為他贏得了不少的粉絲。
所以,當他決定要解決掉洛月見時,他的手中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把刀子。那把刀子閃爍著寒光,顯然是一件遊戲道具。
他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洛月見,一邊嘴上還裝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像是在回憶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消失的時間,眼中卻已經凶光大盛,握著刀柄的手攥緊。
就在一處彎折拐角,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趁著洛月見轉過彎去,他這個時候衝上去,他篤信洛月見絕對不會注意到。
於是他毫不遲疑的持刀上前,悍然出手!
然而這一刀卻落個空,他驚愕的站在原地,因為前方空無一人。
洛月見竟然憑空消失了!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應該是這個通道的障眼法搞的鬼。這附近一定還有什麼他沒察覺到的岔道。他對於這處地道的了解並不比那個西裝男弱,因此分外留意。
他不確定洛月見是發現了他的意圖,還是隻是湊巧走進了岔道,但這都不妨礙他心中的警惕程度更上一層樓。
他嘴裡聲音不大的喊著:“你在哪?我找不到你了。”
同時手一直扶著牆壁,幾乎是貼著牆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洛月見從哪個不知名的地方衝出來。
而此時的洛月見的確如同皮夾克男所想,已經進入到了不知名岔道中。
在走了一會兒,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後,洛月見回過頭,沒看見皮夾克男,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走進岔道了。心說這不行,她還得靠著皮夾克男暴露自己的位置,引得那兩名玩家對自己出手呢。
思及此,她立刻調轉身形,開始往回走。
雖然之前聽西裝男解釋過這個岔道的規則,但是洛月見畢竟沒有實感,這會兒也完全沒有扶牆走的意識。因此走了一會兒,她實際上的位置就已經和皮夾克男差距很大了。
遠處還躲著,一直跟在皮夾克男和洛月見身後的西裝男這會兒也是懵逼了。不是,那個白發少女呢?說好的跟在皮夾克男身邊尋找機會動手,然麼自己消失了?
他意識到情況不對,開始懷疑起洛月見是不是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根本不是和他誠心合作。雖然他自己也揣著些小心思,但他還是想等著先解決掉另外那個玩家,再和洛月見一決高下的。
如今看來,計劃可能要變一變了。
不過,猶豫片刻,西裝男還是繼續跟在了皮夾克男身後。
以不變應萬變嘛。
洛月見看著麵前石壁上的圖案,心中一百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岔道裡麵還能有壁畫的?哪個家夥畫的?你壁畫那麼多嗎?
然而有係統在一旁虎視眈眈,她也不好當個睜眼瞎假裝看不見那麼大一片牆。她舉著油燈上前。幸好係統並不強製她思考,她完全可以站在壁畫前麵發呆,這樣就不會肯定找到什麼線索了。
壁畫的顏色都已經凋零,褪去昔日的光彩,變得黯淡無光。不過可能是因為畫在了石壁上,所以並沒有出現脫落的情況,壁畫整體保存還算完好。
說是發呆,洛月見倒也沒那麼無聊,眼睛有眼睛該乾的事,腦子也有腦子不該乾的事。她舉著青銅油燈打量那幅壁畫。
壁畫上描繪的是各種奇形怪狀的牛鬼蛇神,彼此之間並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故事線索。去過寺廟的人都知道,這種壁畫之類的,不了解的人除了彌勒佛和觀世音菩薩,那真是你說祂是什麼神那祂就是什麼神。
地宮這種地方要麼是墓室,要麼是祭祀場所,洛月見並不清楚長眠地宮到底屬於哪種,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
隨意的掃了兩眼,她就轉身離開了這裡。她完全沒有察覺到,就在她轉身離去的瞬間,在壁畫的一個角落,一個壁畫人物的眼睛,竟然微微地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