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一驚,“死了?”
“嗯,他手上拿的青銅油燈有問題。點燃狀態反而會吸引毒蟲。”
這還是洛月見後來慢慢琢磨出來的,畢竟有了答案之後,再去反推過程就相對容易多了。
當時,她和皮夾克男都手持青銅油燈,唯一的區彆就是一個點燃了,一個沒點燃。
想到這裡洛月見不由更加懊悔,她不禁暗罵自己當時乾嘛多此一舉把那個油燈吹滅了?無論是扔掉青銅油燈,還是不吹滅燈火,都必死無疑,可她偏偏踩了狗屎選中了唯一的生路,這尼瑪……
哈哈,不活了ig
西裝男聽了洛月見的話後心中的想法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既然白發少女早就知曉那盞青銅油燈的秘密,甚至知道青銅油燈點燃可以吸引毒蟲,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突然出現的毒蟲其實就是她召喚的?
這樣邏輯就說合理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說得通了。
白發少女早就發現青銅油燈點燃後產生的那股鬆香有問題,然後又通過某種不為人知的方法找到了喚醒這些毒蟲的方法,所以才會決定利用這些毒蟲來直接清場。
對於西裝男來說,這種事情其實並不算罕見,畢竟他自己也曾親手殺死過不少玩家。然而,此時此刻,當他想到那名皮夾克男的慘狀時,心中卻突然生出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在之前的遊戲中表現出色獲得了v,得到了他的本命道具,也就是那朵玫瑰花,恐怕他現在的下場也會和那個皮夾克男一樣,在毒蟲的啃噬下屍骨無存。
然而即使是現在他僥幸活了下來,他的身上也再沒有任何道具能與洛月見抗衡。
這個殘酷的現實讓西裝男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心中無法遏製地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懼。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內心無比後悔在開局時的決定。
在發現本場遊戲隻有四名玩家後,他心中還沾沾自喜,覺得憑借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輕鬆地坑殺其他玩家,從而直接獲得保底名額。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讓他徹底認清了自己的處境。
他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絲毫勝算。因為他根本鬥不過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白發少女,這個人不是他可以戰勝的。
西裝男內心苦澀,但畢竟誰都不想死,他還想再掙紮一把。於是他鼓起勇氣,喉嚨裡發出乾澀的聲音:“我們還可以有彆的通關方式,對嗎……”
洛月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這樣問。
皮夾克男已經死了,而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至今都未曾露麵,說不定也已經遭遇不測。
這種情況下,隻要西裝男稍稍出手,不就皆大歡喜了?
洛月見還以為西裝男那是想讓她放鬆警惕,心中不由會心一笑,心說老兄我知道你緊張,但你先彆緊張,我一定全力配合你!於是,她淡淡道:“這局遊戲挺難的。”
她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西裝男明白,以這局遊戲的難度,費儘心神通關不如爭奪保底名額來得方便。所以彆費那個勁想通關辦法了,不如直接殺了她。
她是這麼想,但西裝男卻解讀出了另一種意思。
這局遊戲挺難的,那不就是說如果這局遊戲的過程很簡單,白發少女或許就會對他網開一麵,放他一條生路!
刹那間,西裝男的內心燃起了強烈的求生欲望,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將青銅油燈恭敬地還給洛月見,連忙說道:“您放心,我一定竭儘全力,絕不讓您失望!”
洛月見還以為他說的是一定努力殺了她,心中頗感欣慰,也沒在意又回到她手上的青銅油燈,心說彆看這把遊戲很詭異,但是隊友都很靠譜啊!
這一個兩個的,要是她前三把遊戲能遇到這樣的好隊友,說不定現在早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吃著西瓜,享受著複活的果實了呢。
不過畢竟不是話多的人,她點了點頭就沒再說什麼了。
而她這看似簡單的一個舉動,卻是再度給了西裝男希望。他心中暗下決定,這把一定要全力以赴,絕對不能讓洛月見出手!
“你們在說什麼?”
一道聲音突兀的從入口響起。洛月見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當她看清說話者的麵容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愕。
因為那說話的人竟然是那名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
他竟然沒死!
地上的毒蟲都已經四散消失,隻剩下部分殘肢。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走進石室,他的臉色異常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像是剛剛生過一場大病。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鎖定到了洛月見的身上,目光很是陰沉。
洛月見納悶,不知道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旁的西裝男先開口問道:“你居然沒死?之前怎麼一直都沒見過你?”
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收回視線,聲音低沉:“躲起來了,那些蟲子散了我才敢出來。”
這個回答顯然有些牽強,也或許是有所保留,畢竟如果真是一直躲著,他這麼難看的臉色是為了什麼?
不過在場的另外兩名玩家都不是會追問這個問題的人。
西裝男顯然對洛月見之前的表態印象深刻,他急於通關遊戲,所以直接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吧。”
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也沒有意見,就算他有彆的想法,也不急於一時。他又看了一眼洛月見,這才跟著西裝男走到石室的另一邊。
石室連同那條通道,看著像是一個過渡,另外一邊則是一扇緊閉的石門。這扇石門看上去厚重而堅固,中間有一條明顯的縫隙,卻並未安裝門鎖。
儘管如此,西裝男和那個身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用儘全身力氣去推那扇石門,它卻紋絲不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固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