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見氣的渾身發抖,有演員啊有演員!
明明她離那群蟲子的距離更近,明明受到攻擊的人應該是她啊!
她深刻懷疑這群蟲子是不是被係統收買了,不然到嘴的肉不吃,非得去吃那個遠的,憑什麼!
擺爛係統:?
洛月見眼睜睜看著那個西裝男幾乎被淹沒在蟲潮之中,心說這樣不行,再這樣下去,那個西裝男可能真死在蟲霧裡了,那她不就真要獲得奇跡逃生直播遊戲的保底名額,直接無傷通關了?
這怎麼行?!
洛月見頓時下定決心,心說自己得幫幫西裝男,絕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但是此刻,她距離西裝男還有一段距離。
這貨跑起來是真尼瑪快啊,洛月見在係統的督促下也沒敢真的劃水跑路,她也是努力在逃命的。然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她愣是沒追上那個西裝男。
洛月見有點心急,心說這樣自己猴年馬月才能追上西裝男?彆到時候西裝男都被那些灰色小蟲子咬死了,自己還在奪命狂追呢吧?
焦急追趕間,洛月見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自己兜裡的無限卡牌。
之前無限卡牌被她不小心扔到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的手上後,過一會兒就自動回到她手裡了,畢竟沒有直接損毀,這卡牌是丟不掉的。
洛月見之前曾經覺得這個能力非常狗,很不利於她的任務。但現在倒是有點慶幸卡牌能自己飛回到她手裡,不怕丟失了。
正好這局無限卡牌的功能是腐蝕,應該還是能夠清理一小片的蟲子的,至少能夠幫那個西裝男緩解一下壓力,還能攔截一下西裝男。
到時候等她衝到西裝男旁邊,最好的結果那肯定是那些蟲子連著西裝男和她一塊攻擊,指不定她就被那群蟲子鑽了空子,然後回家複活。
壞的結果就是那群蟲子放過她和西裝男兩個人。這樣也不虧,好歹還有掙紮的餘地。
洛月見心中打定主意,也不拖延,立刻就將手中的無限卡牌扔了出去。
然而,她的準頭一如既往的不怎麼樣……
她本來想將無限卡牌扔到西裝男的前方,這樣可以阻擋西裝男逃跑的腳步,方便她追上去和西裝男同甘共苦。
然而,她扔卡牌的力度好像小了一點,那張無限卡牌,直直的就扔到了……西裝男的腳麵……
“啊!!!”西裝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雙皮鞋在與無限卡牌接觸的一瞬間就發出一聲“嘶”的氣音,有白煙冒起,那鞋麵頃刻間就被腐蝕殆儘。
緊接著就是西裝男的腳背。
和當時那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如出一轍的狀況,西裝男的腳麵一下子就被腐蝕出了焦痕,血液都被腐蝕了大半。
即使西裝男因為疼痛一下就把那張無限卡牌給踹開了,然而他腳上的傷還是已經深到見到能夠見到骨頭。
這股鑽心的劇痛讓西裝男完全承受不住,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麵容猙獰的捂著自己的腳,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痛苦的吼著。
趁這個功夫,洛月見也是急匆匆跑到了西裝男旁邊。
她自己心裡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本來想幫忙,結果卻幫了倒忙。
不過要說愧疚什麼的那還真沒有,對於這方麵的情感,可能是因為先天緣故,洛月見有點缺失。
事實證明,那些蟲子好像的確不會攻擊洛月見,當洛月見站到西裝男旁邊後,它們就自發地散開了一個小範圍的空間,留給了西裝男一點喘息時間。
西裝男雙目赤紅,表情扭曲地低著頭,一部分是因為疼的,而另外一部分是因為絕望。
他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楚的明白,自己死定了。
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之前到底為什麼會有除掉洛月見,獨自通關的想法?
這個恐怖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應對的。如果他當時沒有產生那種想法,也許……是不是他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不知道。
而此時洛月見腦海中的警報已經響起了。
擺爛係統:“滴——滴——滴——,請宿主儘快逃離此地,不要消極遊戲。”
洛月見回頭一看,果然看見那隻血紅的恐怖怪物已經衝到了他們十米之內。
那怪物渾身上下滴著血紅的膿水,沒有眼球,卻能夠精準捕捉他們的位置,此刻正在以一種十分驚人的速度朝他們衝來。
不出意外的話,兩秒之內它就能衝到他們麵前。
洛月見這個時候也知道,這把遊戲自己肯定又輸了,還得繼續玩。
她對這個倒是有點習慣了,隻是內心還是忍不住苦笑,心想這局明明對她是很有利的。
那幾個隊友都心懷鬼胎,互相坑殺,想要爭奪保底名額。這局她要麵對的不僅是遊戲的通關要求,還要麵對隊友的勾心鬥角,這種情況不是必輸的局嗎?
她怎麼就能贏了呢?
洛月見想不通,她心中歎氣,忍不住對那個已經十分絕望的西裝男真誠的感慨道:“其實我覺得你最開始的提議很不錯。”
聽到洛月見的這句話,西裝男瞳孔驟縮,抬起頭呆愣愣的看著洛月見,仿佛能從洛月見那張冷漠的臉上看出戲謔與嘲諷。
他最開始的提議……
西裝男絕望地笑了出來,他終於明白,即使他最後沒有產生坑殺洛月見的心思,洛月見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因為自始至終,洛月見都和他們打著同樣的主意,那就是殺死其他隊友,獲得保底名額。
下一秒,他的頭顱被那個恐怖的血色怪物一口咬住,鮮血噴灑而出。
身後的白色通天光柱一瞬間升騰而起。
洛月見沒有回頭,身形被淹沒在白光之中。
“恭喜您通關本局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