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大哥捂著胳膊坐在地上,抹了把頭上被疼出來的汗,“這鬼遊戲耍人的手段太多,也不知道離開這裡外麵有多危險,要我說,咱們能不能直接從樓外麵跳下去啊?”
花臂大哥說的方法倒也不失可行性,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外麵肯定是一重又一重陷阱,按部就班地走指不定要遇到什麼。
不如另辟蹊徑。
聞言,戴著眼鏡的斯文男走到破損的窗戶邊向下看了一眼,回來衝眾人搖了搖頭:“這棟爛尾樓原本應該是辦公用的大樓,我剛剛看了一眼,至少有五十多米,跳下去就不用想了。”
那看來還是得下樓。
幾名玩家麵麵相覷,決定還是先找到樓梯看看情況。
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空間麵積很大,看起來像是準備做一個會議室。唯一的出口就是遠處的一扇大門。
一般來說,為了方便工人進出,這種建設中的建築肯定都是後安裝大門。
但是這個廢棄爛尾樓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其他的地方還都是草草剛搭好了一個模型,但是大門卻已經安上了,還安了個工地上用的那種合成木大門。
想到這兒,眾人你的心中不由都生出一股警惕來。
這扇門很有可能是那個精神病殺人犯布置的陷阱。誰也不知道麵前這扇門背後會有什麼。
“不對!”
正當眾名玩家都有些躊躇,站在門不遠處的位置打量著對麵那扇門時,雞窩頭男突然麵色一變,猛地往後退了幾步。
其他玩家頓時都被嚇了一跳,也下意識地往後散開,不敢再靠近那扇門。
然而等了一會兒,那扇門卻並沒有出現任何變故。
穿著大花褲衩的男生拍了拍胸口,轉頭看向雞窩頭男,“你看到什麼了?這不就是一扇門嗎?這麼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
戴著眼鏡的斯文男打量著那扇門,卻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不由問道:“你發現什麼了?有危險?”
雞窩頭男表情十分嚴肅,張口說出令眾人脊背一寒的信息:“這扇門,在咱們被綁在柱子上的時候,是開著的。”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其他玩家都被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穿著粉色牛仔褲的女生表情明顯有些恐懼,聲音帶上了點顫抖,“什麼意思?你是想說……這裡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還有彆人?”
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也是皺了皺眉,看著雞窩頭男問道:“你確定?”
雞窩頭男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直直看向了站在人群最後麵的洛月見,“你也發現不對了吧?”
人群最後方的洛月見一下子成為了焦點。
洛月見:……
她冷著一張臉,想看看雞窩頭男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雞窩頭男的眸光銳利,接著道:“之前咱們還被綁在承重柱上,想辦法解決我們身上的繩子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看向了門外的位置。”
“當時,那扇門就是開著的,所以我不可能看錯。”
他仿佛是看穿了洛月見一般,微微一笑,“你站在最後麵,就是怕前方突然有什麼危險,好拿我們擋刀吧?”
洛月見:……
是不是有什麼被迫害妄想症之類的?不行治治呢?
說真的,要不是雞窩頭男提起,洛月見根本就想不起來什麼大門。
她當時就是單純的為了躲開眾人視線,根本沒注意自己看的方向到底有什麼,更不可能記得大門是開著的還是關上的。
至於站在人群最後麵,那單純是因為她社恐啊!
洛月見此刻非常無語,但其它玩家好像都已經相信了雞窩頭男的話,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帶上了警惕。
洛月見:fe。
強行微笑ig
洛月見簡直要扶額苦笑了,“你想表達什麼?”
白發少女目光淡漠,歪了歪頭,“你想表達什麼?”
語氣很輕,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意味。一句話聽的幾名玩家都是心顫了一下。
一旁站著的穿著粉色牛仔褲的女生抿了抿唇,打圓場轉移話題道:“所以這扇門到底是怎麼被關上的?萬一這裡還有其它隱藏著的人……”
雞窩頭男也是在洛月見那句話後心中警鈴大作,迅速收回了看著洛月見的視線。
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之前他就覺得這個白發少女有點奇怪,明明大家都是剛進入遊戲,可這個女人卻能夠那麼快的找到解開繩子的辦法。
然而想出辦法後,她卻什麼也不說,隻是冷眼看著其他玩家著急。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玩家該有的心態。
再加上剛一開局洛月見就看向大門的行為,對於這裡似乎十分熟悉的樣子。
現在證實了那扇門很可能有問題,雞窩頭男非常懷疑當時洛月見那一眼是在釋放什麼信號。
隻是他看過去的時候晚了,所以才沒發現什麼不對。
所以雞窩頭男特意隱晦的點出洛月見的不對來,就是為了提醒其他玩家,讓他們也都警醒起來。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他們這麼多玩家在一起,萬一白發少女真有異動,其他人也能及時發現。
隻是剛剛白發少女那樣肆無忌憚的態度,令他內心有些不安。
他順著穿著粉色牛仔褲的女生的話轉移話題道:“不是沒可能。麵具先生雖然說精神病殺人犯就在我們之中,可卻沒有說過那個精神病殺人犯沒有同夥。”
如果外麵真的還有那個精神病殺人犯的同夥……這局可就不好應對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心中對於洛月見的懷疑又上了一個階梯。
穿著大花褲衩的男生撓了撓頭發,“會不會是這門被風吹上了?”
這話說的倒也不是沒可能。
種合成木門都比較輕,當時他們處在那麼緊張的環境下,鋒利齒輪的轉動的聲音又很大,他們沒聽見關門聲也是情有可原。
戴著眼鏡的斯文男搖了搖頭,“不論這個門究竟是怎麼被關上的,門後都很有可能有問題。”
”我們現在的關注重點不應該在這門是怎麼被關上的,而應該在想該如何應對門後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