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安若臉上的笑意,忠勇侯總感覺這件事情跟她有關係。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沈安若聞言還是一臉的笑意。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父親和沈夫人應該知道,畢竟不論聘禮還是嫁妝,都是沈夫人親自管理裝箱的,如今不論是聘禮還是嫁妝都不見,沈家也該給你們侯府一個交代才是。”
忠勇侯聞言看著沈安若開口。
“不過就是嫁妝罷了,左右那也是你的東西,既然沈家不願意給你,我侯府也不說什麼,你隻要安安心心的當好侯府的世子夫人,忠勇侯府也不會缺你銀子花。”
還真是執著呢,沈安若依舊一臉篤定的開口。
“侯爺你會去沈家請人的。”
隨即轉身朝遠處的走廊走去。
“玉兒,翡兒,去給我搬一個躺椅過來,再弄一些茶點來,看了一晚上的大戲,我看累了。”
玉兒和翡兒一臉的震驚,小姐這是怎麼了?
隨即二人相視一眼,然後福身。
“是。”
忠勇侯幾人看著沈安若悠然自得的穿著一身嫁衣在走廊裡坐下,整個人慵懶的靠在圍欄上,就這麼看著他們,手裡拿出一顆糖果扒開,慢悠悠的吃著。
忠勇見狀心裡更是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太從容淡定了。
忽然管家急忙忙的走來,一臉的慌張之色。
“侯爺,不好了啊…………”
忠勇侯夫人一臉不悅的開口。
“又怎麼了?又怎麼了?”
管家一臉的著急。
“侯爺,夫人,你們快去庫房看看吧,因為著火的原因,老奴四處巡視一番,卻發現守庫房的小廝暈倒在地,庫房的門開著,老奴走進去一看,庫房全空了,連一個箱子都沒有了。”
忠勇侯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身形微微一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庫房空了?這怎麼可能!他猛地轉身,目光如炬地看著悠閒的沈安若。
“沈安若,這一切是不是與你有關?”
侯夫人則急急忙忙的朝庫房的方向跑去,傅承越見狀也跟了上去。
沈安若則看著忠勇侯輕輕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嘲諷,幾分無辜。
“侯爺,您這可冤枉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剛進門的人,對侯府的一切都還陌生得很,怎麼可能有本事動您的庫房呢?”
“而且,我一個人算知道庫房的位置,我也不可能不動聲色的把裡麵的東西全部搬走吧?”
此時玉兒和翡兒一個搬著一張椅子,一個用托盤端著糕點茶水過來。
沈安若順勢坐在了椅子上,翹著腿,伸手接過茶杯,慢悠悠的喝茶。
見忠勇侯還在看著自己,沈安若繼續開口。
“侯爺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覺得是你們侯府作孽太多,然後造人報複了,畢竟世子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指不定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呢!”
片刻以後侯夫人哭喊著回來。
“侯爺,都沒有了,都沒有了啊!”
“咱們侯府多年的積蓄,還有妾身的嫁妝,都沒有了啊。”
“庫房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忠勇侯再次確認了侯府的財產不見了,整個人都散發著怒意。
沈安錦看著喝茶的沈安若,自己的嫁妝變成了土,侯府的財產不翼而飛,沈安若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這一切都感覺像是有一層迷霧一樣,讓人看不清楚。
“妹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和世子的事,然後搬空了侯府報複我們?”
“妹妹,都是姐姐的錯,姐姐不該與世子情不自禁,你要打要罰姐姐都認了,你可不可以把後悔的財產還回來?這可是偷竊之罪啊,傳出去了,對妹妹你的名聲也不好。”
沈安錦倒是很會找機會給人潑臟水,沈安若端著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沈安錦,你這給人潑臟水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爐火純青啊。”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與我有關?”
“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可是要報關大理寺的!”
“汙人清白,可是要坐牢的。”
沈安錦臉色一白,顯然沒想到沈安若會如此反擊,她張了張嘴,卻一時語塞,隻能求救似的看向傅承越。
傅承越也反應過來沈安若變了,不再是以往順從的模樣。
“沈安若,我侯府從不得罪人,這一切隻能是你做的,你把侯府的財產和錦兒的嫁妝還回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沈安若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我實在是不想跟畜牲說話。”
“嫌惡心………”
傅承越氣的直接衝過去抬手就朝沈安若打去。
沈安若不緊不慢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劈,傅承越隻覺手臂一痛,整個人一下子就跪在了沈安若的麵前。
沈安若看著他笑著開口。
“乖,跪下認娘也沒用,我不要畜牲當兒子。”
傅承越隻感覺自己整個人氣的都要炸了。
“沈安若………”
沈安若抬腳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小聲一些,你吵到我的耳朵啦。”
傅承越被踹的飛出去一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沈安錦小姐忙慌的向前。
“承越哥哥………”
侯夫人也是一臉著急的去扶人。
“承越………”
忠勇侯看著沈安若一臉的怒氣。
“沈安若,這到底是忠勇侯府,皇上親封的忠勇侯府。”
沈安若聞言淡定的看著忠勇侯。
“我的母親還是當今皇上的親姐姐呢!”
隨即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看著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忠勇侯笑著開口。
“如果我是侯爺,這個時候就會立即差人前往沈家,說一說嫁妝箱子裡麵裝的是土的事情,大戶人家都是要麵子的,不可能吞了女兒的嫁妝和聘禮,到時候沈家給我的養姐補上一份聘禮加嫁妝,也能夠解一解侯府的燃眉之急。”
侯夫人看著傅承越嘴角溢出來血絲,兒子居然被打吐血了。
直接朝沈安若衝過來。
“沈安若,你這個賤人…………”
忠勇侯抬手抓住她的手臂。
“閉嘴。”
然後看著沈安若,眼裡都是算計。
“還是安若想的周到,你可是公主的女兒,聽說你出嫁沈家可是把公主的嫁妝都給你做陪嫁了的,父親這就差人去沈家請你父親過來,本侯會好好的替你問一問你的父親,是不是私吞了你母親留給你的嫁妝。”
難怪能夠當上忠勇侯,這腦子轉的可真快啊,不過也沒關係,隻要沈家到了,也由不得忠勇侯府了,沈安錦與傅承越這對狗男女今日一定要鎖死了。
沈安若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
“那就等我父親來了再說吧。”
忠勇侯見狀開口吩咐道。
“管家,立即去一趟沈家,就說世子夫人的嫁妝進門就發現裡麵裝的都是土,還請沈家給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