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城牆上。
“他們跑什麼？”
趙無極看著突然瘋狂逃竄的北戎騎兵，朝著身旁的王衍問道。
“殿下，這屬下怎麼知道啊。”
王衍被先前禮花彈爆炸的威力嚇慘了，臉色蒼白後怕的搖著頭。
趙無極看著遠處停下來的北戎騎兵，百思不得其姐。
難道雁北郡其他地方的駐軍過來支援了？
這不對啊。
自己壓根就沒有向雁北郡求援。
就算自己發出了求援信息，以趙無恙的尿性，他會不提前打招呼？
雁北郡守就算迫於壓力不得不出兵救援，速度也不會這麼快。
難道……
回想起剛才圖骨漢突然的一係列異常反應。
趙無極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禮花彈的消息泄露了。
“北戎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攻城了，你在這裡盯著，讓弟兄們養好精神以備不時之需。”
趙無極朝著王衍吩咐了句便直接走下城牆直奔製作禮花彈的小院。
北戎人知不知道禮花彈的消息，趙無極並不在意。
反正這玩意兒隻要一用，北戎人就肯定是要知道的。
他更在意的是，現在關於禮花彈的所有消息他都嚴防死守。
若是這樣都能讓北戎人提前得到消息，那他的身邊豈不是早就成了篩子？
“殿下，您是懷疑禮花彈的消息被人泄露出去了？”
老六聽聞趙無極的懷疑，當即眉頭緊皺。
剛剛趕回來的程世鐸聽到消息後也滿臉的憤怒。
“這事兒得查，不然我這覺都睡不安穩。”
趙無極麵色凝重的說著。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就那麼多。
趙無極，老六，程世鐸，以及這些製作禮花彈的婦人還有當日跟著一起出去實驗的暗衛。
婦人這邊以及可以排除了。
且不說他們自身就與北戎人有著血海深仇。
這幾日她們吃住都在小院，從來沒有人單獨行動過，更沒有人離開過這座院子。
即便有這個心思，她們也沒有機會去泄露。
暗衛就更不可能了，這批人就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若是連他們都選擇了背叛，那他也就沒必要繼續活著了。
“殿下，現在看來，軍隊那邊出問題的概率比較大，畢竟咱們到這裡的時間不長，還沒能徹底掌控軍隊。”
簡單的一陣思索，老六快速將目標鎖定在了軍隊方麵。
“不可能，至少城外的軍隊是沒有可能的。”
程世鐸一臉肯定的否認道。
見到趙無極和老六紛紛將目光看向自己，程世鐸這才繼續解釋道：
“昨天夜裡殿下派人將禮花彈送入營中之後，我便安排心腹進行嚴密看管，並且嚴禁任何人靠近，直到今天北戎騎兵出現的時候，我才將禮花彈發放到弟兄們手中。”
“況且數量有限，我隻把禮花彈發放給了咱們自己人，而且還隻是告訴他們這東西怎麼用。”
聽著程世鐸的解釋，趙無極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製作這邊沒有問題。
軍隊那邊也沒有問題。
運輸就更不可能有問題了。
那到底是哪裡出現的問題？
趙無極緩緩的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著剛才的每一個細節。
忽然，趙無極想到了一件事情，當即問道：“剛才通知圖骨漢消息的騎兵是從哪來的？”
那個騎兵絕對有問題。
雖然不能讓他找到到底是誰泄露的消息。
但若是能搞清楚那個騎兵從哪個方向過來的，至少也讓他有個方向去查。
程世鐸想了想：“好像是從南邊過來的。”
“南邊？”
趙無極愣了下。
看來某人還真是害怕自己命硬死不了啊。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試一試，看到底是我的命硬，還是你的刀鋒利。
“秘密調查這件事情，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趙無極點了點頭，稍稍猶豫片刻又吩咐道：“另外，多關注一下我府上，到時候我會故意泄露一些消息。”
“是！”
“殿下，北戎人在城下沒討到好處，運糧隊那邊咱們真的不管了嗎？”
程世鐸滿臉糾結的看著趙無極。
“運糧隊？把心放進肚子裡吧，既然他們喜歡折騰，那就讓他們折騰去吧，這次本宮保證他們虧的褲衩都不剩。”
趙無極看著兩人哈哈大笑。
作為一名優秀的老六，明知道北戎人要來，他又怎麼可能不提前做出防備呢？
不過考慮到自己身邊有內奸，趙無極還是打消了將計劃告訴他們兩個的想法。
火藥雖然是戰略級武器。
但北戎人即便知道了，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破解。
糧食可就不一樣了，一旦丟了這些糧食。
那接下來他可就不僅僅隻是日子難過了，後續的整個計劃都會被打亂。
趙無極扯開話題說道：“禮花彈雖然沒給北戎人帶來太大的驚喜，不過這次實戰倒也發現了一些問題，接下來我打算對禮花彈進行一下改進。”
聽到禮花彈的問題，兩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
儘管在程世鐸看來，禮花彈的威力已經夠大了。
這要是在後續的戰鬥中能持續不斷的讓對方戰馬失去控製，那再往後的戰爭主動權可就徹底掌控在他們手中了。
不過趙無極費這麼大勁去造火藥，可不是用來聽響的。
十幾顆禮花彈下去，雖然沒有正中目標。
但卻沒有造成一點傷亡，這個結果趙無極十分不滿意。
雖然無煙火藥他也會製作，但是神武帝國境內現在還沒有棉花。
他也隻能暫時放棄，不得不將精力放在提升黑火藥威力上麵。
至於辦法。
簡單的一筆，是個現代人就會搞。
造粒機什麼的太複雜，趙無極也懶得去搞。
還是直接簡單粗暴一些的好。
趙無極讓木匠去製作一個滾筒，就是一個底座加上一個車輪，車輪上安裝一個木桶，能夠轉動就行了。
隨後又讓人製作了幾張規格不同的篩子。
就這兩樣工具，黑火藥提升威力的設備就齊全了。
接下來就是在黑火藥中兌入適量的水，然後將兌了水的黑火藥放進滾筒中去滾動。
滾動過程中會形成顆粒狀，再通過篩子將符合要求的顆粒篩選出來。
方法雖然笨了點，但是能用就行。
至於另一個增加爆炸威力的方法，給紙皮殼換成鑄鐵或者陶瓷的外殼。
趙無極直接選擇了放棄，一個產量太低。
另一個又太脆，扔出去落在地上很有可能直接就碎了。
還是等日後有條件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