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再次抓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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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序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地低頭去親顏與。

先是輕輕地咬住她的下唇,等到潔白的貝齒微微鬆開一條縫隙之後,便長驅直入侵占領地。

“顏與,我已經放你逃離我身邊一次了,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放手了,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

“這已經不是你反抗就能改變的事情了。”

顏與呼吸微喘地抬起脖子,濕熱的吻順著嘴角一路劃過尖尖的下巴。

兩人分手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秦淮序的控製欲有些太強了,又很偏執,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偶爾間流露出來的那極其強勢的眼神,還是透露出他真實的想法。

大部分的時間他都能隱藏得很好,在外人麵前永遠是那個溫柔的翩翩公子。

顏與想知道在他們分手的這三年期間,秦淮序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絲毫不掩飾自己骨子裡的風感,甚至任由他們傾瀉而出。

綁架囚禁,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秦淮序用手指托著顏與的側臉:“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找到你嗎?”

顏與雙腿有些無力的想要軟倒在地上,但腰間的手臂又極其強勁的支撐支撐著她的身體。

顏與將腦袋抵在秦淮序的肩膀上麵:“你找人跟蹤我?”

秦淮序滾燙的吐息一下又一下的撩過皮膚,細小的汗毛忍不住的顫栗起來。

秦淮序忍不住的笑了一聲,獎勵般的在顏與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大拇指用力的揉著顏與側腰:“猜對了一半。”

“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重逢的時候,我送你的那串手鏈?”

顏與睜開眼睛,勉強扭過頭,朝自己手腕上看過去。

手鏈寬寬鬆鬆的,在消瘦的腕骨上麵來回晃,突然有一個極其可怕的猜測出現在腦海當中。

顏與呼吸一窒,周邊的空氣像是被吸走了一樣,每一次喘氣都變得極為困難:“你……”

秦淮序順著顏與的手臂一路下滑到手掌:“裡麵有定位。”

顏與瞳孔忍不住地放大又縮小,腦子裡可怕的念頭成真,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紅唇吐出的霧氣在半空凝結成濕潤的水珠。

“不管你跑到什麼地方,我都可以找到你。”

秦淮序勾著鏈子將顏與整個手腕都握進掌心當中,鏈子在柔軟的皮膚上壓下星星形狀的紅痕。

“你不用想著把它摘掉,材料我都用的最新的,除非用特製的方法可以溶解掉,目前這個方法隻有我知道,你是摘不掉它的。”

“隻會弄傷自己。”

“我可是會心疼的。”

秦淮序的吻又落到了顏與的手腕內側,貼得太緊,甚至能感受到心臟帶動血管的跳動。

秦淮序溫柔又貼心的話,此時聽起來卻像是深淵當中惡魔蠱惑的低語。

“我說過我們不會再分開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顏與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發現無論此時此什麼,都變得十分無力。

瘋了……

秦淮序真的是徹底的瘋了……

“秦淮序……”

秦淮序把已經脫力的顏與完全的攬在自己懷裡,在他耳朵尖上蹭了蹭親昵的和她對著額頭:“嗯,我在這裡呢。”

顏與掉到地上的時候手機又開始瘋狂的響了起來。

顏與掙紮著將雙手抵在秦淮序胸口:“我……有電話。”

秦淮序借著手機的亮光幫顏與整理好衣服。

電話果然又是林宛靜打過來的。

她的語氣裡已經帶上了些責怪:“顏與,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你為什麼還沒到。”

顏與儘量壓抑住喘氣聲:“路上遇到了認識的人,聊了兩句。”

秦淮序從後背抱住顏與的腰,貼在耳邊,輕聲開口。

“我對於你來說,隻是一個認識的人嗎?”

“普通朋友會在樓梯間裡相擁接吻嗎?”

林宛靜:“能碰到朋友是很不錯的,但是這個時候你也要分得清什麼是輕重急緩,你妹妹已經等了你很久了,你作為姐姐難道忍心讓她拖著病痛的身體一直等你嗎?”

顏與伸手捂住秦淮序不停往她身上蹭的嘴:“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秦淮序伸出舌尖去舔顏與的掌心,手指靈活地掀開顏與的上衣,在她裸露的腰背上,重重擦了一下。

顏與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生怕被那邊聽出什麼動靜。

顏與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要不是早就猜到秦淮序不安好心已經提前有了準備,就他剛才那一下自己肯定要忍不住的叫出來了。

“秦淮序!你是不是屬狗的?你知不知道我在打電話?”

顏與把自己手上沾到的口水全都抹到顏與衣服上麵。

秦淮序一副極為無辜的樣子,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知道啊,可是我想親你。”

顏與將掉在地上的包也撿了起來:“我現在還要去一趟病房,有什麼事情就等我探完病之後再說吧。”

顏與還以為要苦口婆心地勸上一番秦淮序才肯放他離開,但沒想到她剛說完,秦淮序就很乾脆利落的後退了兩步。

“好啊,那你就先去探病。”

“半個小時之後,我再住院部樓下對麵的咖啡店等你,記得回來找我。”

顏與有些詫異的盯著秦淮序。

秦淮序突然放手放的那麼快,她反倒心生警惕。

秦淮序:“還不走嗎?那我們不如再親一會兒?”

顏與:“……”

親你大爺個腿!

嘴唇子都快讓你給親腫了!

顏與深呼吸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拉開樓梯間的門,外麵的陽光傾瀉而出。

顏與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緩了兩秒之後才睜開。

等再次回頭的時候,秦淮序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怎麼還神出鬼沒的?

顏與對著電梯裡反光的牆壁整理了一下自己脖子上被秦淮序看出來了,幾道紅痕。但凡經曆過的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顏與從包裡拿出粉餅,補了一下妝,將脖子上的痕跡全部都遮蓋掉。

嘴唇實在是沒有辦法,短時間內根本就消不掉,隻能暫時拿個口罩戴住。

顏悅薇住在頂樓的特級單人病房。

說是病房,但實際的標準和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也沒有什麼區彆了。

顏與推門進去的時候,顏悅薇正在和自己的兩個朋友聊天,林宛靜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病房很大,巨大的落地窗,讓陽光毫不吝嗇地灑進來,抬眼就能看到遠處的海岸,視力好一點的都能看到雪白的浪花拍在沙灘上。

房間裡的溫度適宜,消毒水味也被淡淡的花香所覆蓋了。

若不是床頭桌上放置的一些治療儀器以及顏悅薇蒼白柔弱的麵容,顏與都要懷疑自己是走錯地方了。

果然還是有錢好啊。

顏與記得自己在78歲的時候,夜裡高燒不退,被負責看管的誌願者送去了附近的小診所,診所又破又舊,打針隻能呆在被一個簾子隔起來的治療室裡,裡麵的被子散發著淡淡的黴味,潮濕的空氣和滴答的藥水就是顏與對於生病的印象。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生病也可以不用那麼難受。

“姐姐!你終於過來了。”

顏悅薇鼻子上還掛著氧氣管,剛動完手術,還沒恢複,身上穿著柔軟的病號服,烏黑亮麗的頭發紮成側馬尾,看到顏與進來之後,眼睛明顯地一亮,伸手就要掀開被子下床,但是被兩個朋友摁住了。

“悅薇!醫生叮囑過你,現在不能隨意下床走動,要臥床休養才行。”

“來看病人還耽誤那麼長時間,讓一個大病初愈的人等他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的。”

顏悅薇有些不讚同的,看了朋友一眼:“姐姐隻是有事情耽誤了而已,她能過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畢竟是我搶了她那麼多年本該擁有的生活,隻要她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顏與一點也不客氣地,坐在病床對麵的椅子上麵:“好啊,那你現在給媽打電話說要放棄繼承所有的遺產,並和他們斷絕親子關係,自己單獨開一個戶口本出來。”

顏悅薇臉色更白了,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眼淚在眼眶當中不停地打轉。

“對不起……我不知道姐姐心裡對我居然有那麼多的怨恨,我也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出身。”

“顏與!你不要太過分了,有你那麼對一個病人說話的嗎?你難道就不怕刺激到她導致病情加重”

“而且當初是你自己走丟的!和我們悅薇有什麼關係?”

顏與對於自己走丟時的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的印象了,從她有記憶開始,就生活在那個那小又壓抑的福利院當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也從未有人去看過她。

顏與翹著二郎腿,腳尖微微搖晃著:“是她說要補償我的,我現在隻是說出我的要求而已。”

顏悅薇藏在被子裡的手掌捏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顏與和印象當中有些不一樣了?

兩人之前見麵的時候,她對自己還是比較友善的,怎麼這一次突然變得那麼針對,咄咄逼人。

“姐姐,我知道你怪我搶走了媽媽本應該對你的愛。”

顏與有些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快步走了過去,撐著病床,俯身貼到顏悅薇耳邊:“這些東西是你想要的,我一點都不在乎。”

“而你想要的東西,我保證你永遠都得不到。”

林宛靜和醫生聊完之後回來看到他們姐妹兩個貼近的樣子,臉上不免露出了欣慰的笑。

“我就知道你們姐妹兩個沒有隔夜仇,現在這樣子多好啊。”

顏與剛才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除了顏悅薇聽到了之外,其他人大概都會以為是關係比較好的姐妹,兩個在說悄悄話。

顏與有時候真的很敬佩顏悅薇。

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保持住這種單純,不諳世事的笑。

看來小白蓮也不是好當的,就這種,情緒控製能力就連影後來了,恐怕都要敬佩學習。

顏與直起身子,她這次來也隻是想看看顏悅薇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目前看來狀態還挺好的,暫時是死不了了。

真是可惜。

“好了,病人我已經看過了,如果沒我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顏與也不等其他幾個人反應過來,拿起自己的包就噔噔的出了病房,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差點兒忘了這一次來的真正目的。

秦大少爺還沒找到呢!!

至於秦淮序……

顏與才不會那麼聽話的,去咖啡廳找他,

顏與堅信沒有什麼是一個大鉗子解決不了的。

顏與準備等下出門就找個消防站,讓他們幫忙把手上的這個鏈子給拆了。

圓圓愛吃魚也給不出秦大少爺具體在什麼地方,甚至連時間都不清楚。

顏與把門診樓住院部全都逛了一個遍了,腳腕都開始酸痛,也沒有看到符合特征的人。

外麵的天已經開始擦黑,手機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現在已經遠遠的超過秦淮序剩下的半個小時的界限,但是並沒有收到任何催促的電話和短信。

難道秦淮序突然覺得和自己糾纏沒意思,然後離開了?

門診樓的醫生都已經下班了,白天時熱熱鬨鬨的,大樓此時寂靜得不像話。

顏與直接從門診樓離開,她記得隔壁五六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個消防站。

門診隔壁就是急診,和寂寥的門診部相比,急診的晚上可以稱得上是熱鬨,一連兩輛救護車呼嘯著警鈴從醫院飛奔出去。

路邊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娘,蹲守在小爐子麵前賣烤紅薯。

顏與正好也餓了,將最後剩的那個買了下來。

烤了一整天的紅薯,軟糯又香甜,舌尖一抿就擠進口腔當中,外皮微微帶點焦糊的味道,更是增添了一分彆樣的美味。

顏與幸福的眯起了眼睛,腳步愈發的輕快起來。

“顏與,想要去什麼地方?”

“我陪你一起去呀。”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顏與脊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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