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毒營中,赫烈還將“牽手環節”加入其中。此環節是他在參加一個潛能培訓時見到的,赫烈將其改版成適合在排毒營用的互動活動。
在活動場所會議室,用桌椅在走廊、過道、樓梯布置各種鑽蹦跨越的障礙,將參營人員分為兩組,a組和b組。
先將b組人員的眼睛蒙上麵罩,由a組人牽著b組人的手行走穿越障礙。期間隻能用手來暗示對方怎麼走,不得發出任何聲音提示。
b組人員唯一獲得外來信息的方式都是由a組人員用手來提示的。
等穿過各種障礙後回到會議室,分內外圈站好,兩組人員麵對麵,隨著口令a組人員站隊順序打亂,重新站在b組人員對麵。
此時曾經牽b組人員手的a組人員已經不是原來的人了。
再互換身份,由a組人員戴上蒙眼麵罩,由b組人員牽其手穿過各種障礙。
再回到會議室。將蒙眼的a組人員領至凳子上坐下,b組人員隨機找個位置坐下並也蒙上眼睛,隻要是離這個a組人員遠點即可。
這樣做的目的是讓雙方不知道,到底是誰牽他的手,給予他的幫助引領。為後麵打動人心的引導詞環節打下伏筆。
當然如果有夫妻或父母和子女一起來參加的人員,赫烈會特意讓工作人員安排他們互相牽手引導。
都坐好後,由工作人員給每個人發幾張餐巾紙。
因為接下來的環節特彆催淚。
工作人員隨即會將所有的燈都熄滅。大家沉浸在黑暗中,不可以說話,不允許走動,隻能靜靜聆聽。
這時赫烈會在電腦旁邊,播放背景音樂,並拿起麥克風,用緩慢、深沉的語調,和藹可親的情感,為大家念誦如下內容:
那一天
我不得已上路
為不安分的心
為自尊的生存
為自我的證明
路上的辛酸已融進我的眼睛
心靈的困境已化作我的堅定
在路上用我心靈的呼聲
在路上隻為伴著我的人
在路上是我生命的遠行
在路上隻為溫暖我的人
溫暖我的人
當我們被蒙上眼睛,扮成盲人,當我們被要求不許說話,扮成聾啞人,我們更能體會到彆人的不幸,有的時候我們容易在彆人的不幸中找到自己的幸福。
因為幸福從來都在,隻是我們沒有發現。很多人都有殘疾,有的殘疾看得見,有的殘疾看不見,因為是心靈的殘疾。
我們所站成的一裡一外的兩個圓圈,代表時空的輪回流轉,如果你能回憶起來的話,可以想想,有多少人在我們的生命裡來了又回?
在無情的時空之中,那些我牽掛的人和牽引的手又都去哪裡了呢?那些曾牽掛我的人和牽引我的手又去哪裡了呢?
在我們的一生當中,有很多的手曾在背後、身邊幫扶過我們,有的手扶我們一程,有的手扶我們一生,有的手我們知道是誰的,有的甚至我們都不知道是誰的。
在此刻昏暗的光線下,你不必帶著堅強的麵具,來,所有的朋友們,讓我們一起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地呼出來。
此刻,讓我們的心柔軟下來吧,讓我們用心來感知一下,尋找一下久違的感動吧。
讓我們回顧一下,剛才牽引彆人的時候,我們認真了麼?我們用心了麼?
如果沒有認真用心,他就有可能受到傷害,這一生當中,就是因為我們沒有認真,沒有用心,沒有負責,而讓親友們在心靈和身體上受到了各種的傷害,讓他的人生充滿了艱辛和坎坷。
所以,當有人伸出尋求幫助的手的時候,請你一定要認真及時地伸出援助之手。
因為時空的轉動,過了這個時刻,他就不再需要了,或者我們再沒有機會幫助他了,留給他和我們的,隻有深深的遺憾和失望,還有那雙乞求幫助而落空的手。
我不知道你牽著手的感受,那是一雙什麼樣的手呢?是溫暖的?是厚重的?是纖柔的?是冰冷的?是堅強有力的還是柔弱的?
恍惚中,那是母親的手吧?
對,就是母親的手。隻有母親的手才會那麼牽掛我們的安危,當我們即使看不到前方的路的時候,給我們莫大的安慰,在我們病痛疲勞的時候,給予我們無微不至的照顧。
對,就是母親的這雙手,把我們從繈褓中抱起喂養,不怕臟累,把我們撫養長大,原來世界是這麼簡單,推動搖籃的母親的手就是推動世界的手啊。
隻要有母親在,就永遠有她牽掛的眼神。
每天看天氣預報,父母關注的就是我們所在城市的天氣,因為我們在那裡。
隻要有母親在,就永遠走不出她牽掛我們的心,就永遠離不開她照顧我們的手,隻要有母親在,就是福氣啊。
每當清明節到來的時候,看著一大疊被燒過的黃紙猶如黑色的蝴蝶飛向四麵八方,跪在墳前說媽媽我愛你、我想你啊。
多少人說長大之後給你錢花,給你買好吃的。
曾幾何時我們和媽媽慪氣,一周不講話,讓她傷心落淚。
曾幾何時我們訓斥媽媽,曾幾何時當你得病的時候,是誰把熱湯熱飯端到我們的身邊,喂到我們的嘴裡。
深夜醒來不肯睡去的,坐在我們床前不停地摸我們額頭的人是誰?
我們是否好好珍惜自己了呢?是否為了自己的欲望而透支身體?德有傷,怡親羞;身有傷,怡親憂。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而我們與父母共進餐的時候,最好吃的那道菜,你拿起筷子先夾給誰啊?
飯後洗好的水果,最好的,你用手先拿給誰啊?
曾幾何時我們說過這樣的話:有事嗎?沒事?那就掛了。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你做,做又做不好。你們那一套,早就過時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叫你彆收拾我的房間,你看,東西找都找不到!
我要吃什麼我知道,彆夾了!
說了彆吃這些剩菜了,怎麼老不聽啊!
好了,好了,知道,真是的,還沒完了。真囉嗦!說了你也不懂,彆問了!
有一個故事,發生在一個犯人同母親之間。
探監的日子,一位來自貧困山區的老母親,經過乘坐驢車、汽車和火車的輾轉,探望服刑的兒子。
在探監人各種各樣的物品中,老母親給兒子掏出用白布包著的葵花子。葵花子已經炒熟,老母親全嗑好了。沒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頭。
服刑的兒子接過這堆葵花子肉,手開始抖。母親亦無言語,撩起衣襟拭眼。
她千裡迢迢探望兒子,賣掉了雞蛋和小豬崽,還要節省許多開支才湊足路費。來前,在白天的勞碌後,晚上在煤油燈下嗑瓜子。
嗑好的瓜子仁放在一起,看它們像小山一點點增多,沒有一粒舍得自己吃。十多斤瓜子嗑亮了許多夜晚。
服刑的兒子垂著頭。作為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正是奉養母親的時候,他卻不能。
在所有探監人當中,他母親衣著是最襤褸的。母親一口一口嗑的瓜子,飽含千言萬語。兒子"撲通"給母親跪下,他懺悔了。
一次,一結婚不久的同齡朋友對我抱怨起自己的母親,說她沒文化,思想不開通,說她什麼也乾不了,還愛嘮叨。於是,我就把這個故事講給他聽。聽畢,他淚眼朦朧,半晌無語。
母親的手,捧起了兒女的幸福,卻讓歲月的狂風吸乾了光華。
母親的手
青筋突起
因為每一條血脈流淌的是
一絲絲對兒女的牽掛
一夜夜焦急不安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