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秦川沒有休息，一直在琢磨撒潑大碼趙彩霞的那個任務。
正規手段肯定沒用。
有用的話，大媽早就消停了。
所以，秦川的思路很簡單，還是按照對付廣場舞大爺大媽的思路來。
能打敗魔法的，隻有魔法。
能乾掉撒潑大媽的，隻能找比她更能撒潑的。
俗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秦川當然不會用違法手段，他本來就是警察，搞什麼社會人員去威脅人家孫子之類的事情是不可能乾的。
但是恰好，秦川認識一個不要命的主。
專治各種不服！
星期六下午，秦川提溜這兩瓶二鍋頭，三斤豬頭肉還有一隻燒雞，騎上自己心愛的小摩托，哼哧哼哧來到了東風路。
看著眼前有些破敗的自行車修理鋪，秦川對照上一世了解到的信息。
“這附近就這一個自行車修理鋪，應該就是這吧？”
支好摩托車，秦川大包小包拿著東西：“李老炮在不在？”
很快一個小老頭就從鋪子裡鑽了出來。
對方身上有不少油汙，頭發也很長，小眼睛滴溜滴溜在秦川身上亂轉。
“找我的？乾啥？”
小老頭上下打量秦川，沒看到自行車啊。
秦川抬手示意手上的東西：“李老炮，給你介紹個生意，乾不乾？”
生意？
李老炮狐疑道：“啥生意？”
“幫我搞定一個老太太！”
“事成之後，三千塊！”
秦川剛剛懸著的心在見到老頭瞬間就放下了，人沒錯。
而隻要人沒找錯，那收拾趙彩霞這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李老炮原名李有德，一個純粹的老流氓，老無賴。
上一世在監獄中，秦川一開始沒少再他身上吃虧。
李老炮無兒無女，沒錢沒房，吃喝嫖賭，坑蒙拐騙五毒俱全。
這老家夥年輕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乾過。
搶劫、盜竊、詐騙、強奸……除了故意殺人，基本上能犯得罪都玩了一遍。
在監獄裡帶的日子比外邊長得多。
後來，甚至連監獄都不收他了。
因為李老炮得了胃癌，身體還有其他傳染病，誰惹上誰就認倒黴吧。
“五千！”
李老炮眼睛一眯，都不問對付什麼人，怎麼對付，直接漲價。
好！
這才是滾刀肉的風格。
秦川也不客氣，掏出五千塊人進對方懷裡，還有一張紙條。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隻要不違法，好好教教老太太怎麼做人。”
李老炮嘿嘿笑著接過錢，呸，吐了口唾沫開始數錢。
“你就不拍我拿錢不辦事？”
拿錢不辦事？
秦川笑了。
這才對嘛，這才是你李老炮的性格。
秦川把二鍋頭豬頭肉和燒雞扔在地上。
毫不在意的說道：“行啊，就是不知道如果李拐頭知道他兒子其實是你的種，他會不會來宰了你拿你的腦袋當下酒菜！”
啪嗒！
李老炮手裡的錢瞬間掉落在地，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小小的眼睛裡透漏出不敢置信和一模恐懼！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的！”
“哼！”秦川冷哼一聲，“一個星期時間，乾完了這事，咱們兩清！”
是人就會有弱點。
李老炮看似光棍一條，老流氓一個，但是他有一個秘密。
他二十年在老家的時候，睡了村長李拐頭的老婆，還搞大了肚子。
李拐頭是誰？
村霸了解一下，煤老板了解一下。
李老炮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家的這個村霸。
是，他現在六十多歲了，死了也無所謂。
可他留下的種不能死啊！
而李老炮很清楚，如果李拐頭知道那孩子不是他親生的，絕對會搞死。
上一世，李老炮死在監獄裡，臨死的時候才說出這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我怎麼才能信你？”
李老炮冷靜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秦川。
“怎麼，你還有彆的辦法嗎？”
“你！”
秦川見拿捏的差不多才接續道：“李老炮，我要是不講信用，就不會給你五千塊，直接威脅你……你敢不答應嗎？”
說完，秦川轉身就走。
直到摩托車轉過街角徹底消失，李老炮才長出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錢和那張紙條。
“趙彩霞……活該你命不好啊。”
刺啦。
撕下一條雞腿，李老炮鑽進了鋪子裡。
……
第二天早上五點。
啪！
啪！
小區裡，趙大媽的鋼鞭甩的那叫一個精神。
但是也不並非每下都能甩響。
有的時候就是一個啞屁。
這就導致這啪啪的聲音並不規律，誰也不知道下一聲是什麼時候響。
李老炮優哉遊哉的靠在一棵大樹下，嗑著瓜子，靜靜看著。
六點鐘，趙大媽鍛煉完畢，回去給人行道上的蔬菜澆水。
八點鐘，趙大媽提著兩個塑料桶，去物業辦公室接水。
九點半，菜市場買肉，少給老板9毛錢。
中午午休的時候，這位趙大媽拿了個收音機在小區林子裡聽京劇。
下午三點，趙大媽和鄰居吵了一架，原因是她要睡覺，鄰居家電視聲音太大，吵著她了。
下午，天還沒黑，趙大媽提著一個噴壺出發了。
她家樓下周圍十米，開始噴。
“蚊子太多，我噴點殺蟲劑。”
她家樓下的燒烤被她潑尿給乾黃了。
周圍的也不放過，說是味道太大，影響她減肥。
李老炮都看樂了。
“同道中人啊。”
咳咳，老李頭一邊笑，一邊咳了兩口血沫子。
摸清楚了趙彩霞的路數，李老炮第二天就上崗了。
小區裡，趙彩霞的鋼鞭虎虎生風，突然一股子酸臭味傳來。
他看見一個渾身油汙的臟老頭，正拿著噴壺噴什麼。
“誒老頭，你乾啥呢？”
李老炮一邊噴，一邊呲牙一笑：“你說我啊，施肥呢。”
趙彩霞不樂意了：“你去旁邊去，沒看到我鍛煉呢嗎。”
“嘿嘿！”李老炮拿著噴壺就到了趙彩霞身邊，“那可不行，你知不知道我這泡夜尿讚了多長時間，來來來，大哥給你也施點肥！”
說完，噴壺就噴了出去。
呲！
趙彩霞尖叫一聲，鋼鞭都不要了，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