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妍,你怎麼能這麼教棉棉對自己的爸爸?”
棉棉甩了甩手裡的小水壺,不服氣,“棉棉沒有欺負你!”
宋長明惱火,“我跟你媽媽說話,你插什麼嘴,還有沒有教養!你是該和玥玥好好學習,沒禮貌!”
沈婧妍一把推開宋長明,語氣冰冷,“你覺得蘇玥玥好,就去給她做爸爸,棉棉不需要你這個爸爸。”
宋長明一怔,他沒有想到沈婧妍會這麼說。
看著她的背影趕緊追了上去。
“婧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有些急了。你聽我解釋行嗎?”
沈婧妍甩開他的胳膊,深情的受傷著樣,“我算是看透你了,不管怎麼對你好,在你心裡恐怕早就有了彆人。”
宋長明看著她的反應,心裡的擔憂放下,用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放著電。
“婧妍,我心裡除了你,還有誰,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棉棉“嘔”的一聲嘴裡吐出一口奶。
“吃,吃多了。”
可不是嗎?餅吃的太多,撐到了。
沈婧妍死死的咬著內唇的軟肉才沒有笑出來。
要不是自己知道他做的那些惡心事,搞不好還真的相信他。
宋長明額角青筋直跳。
故作關係,“那你現在和棉棉拿著東西去哪裡?”
沈婧妍眉眼染上愁色,哎,一下子買了四間房子,不知道住哪一個比較好。
“你打算怎麼安排?長明。”
宋長明眼神閃躲,“我哪裡有什麼好辦法,不行你和棉棉隨便找個地方住,我住在單位就行了。”
沈婧妍內心冷笑。
果然這個時候了,他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有房子。
宋長明眼珠子轉了轉。
壓低了聲音。
“家裡的東西呢?”
沈婧妍眼神閃爍,“我沒有鑰匙,沒有拿。”
宋長明心裡長籲了一口氣。
東西還在就好。
“你和棉棉先隨便找個地方住,我先有點事,回頭你找到了告訴我一聲。”
沈婧妍都沒有來的及說話,宋長明急急忙忙的走了。
其實她想說,書房被拆了。
街道說不如改成房間。
沈婧妍連夜把暗格填了,第二天就被街道一起推了,消失在廢墟裡。
無人發現異常。
——
沈婧妍帶著棉棉去了莊老太太家,還特意打了招呼,如果有人問就說她是租的房子。
錢都沒有給。
莊老太太沒有多問,點著頭。
剛收拾好吃了點東西。
聽到有人砰砰砰的敲門。
莊老太太一開門,就看到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同誌,你好,請問沈同誌在嗎?”
沈婧妍從屋裡出來,就看周常發。
“周主任,這麼晚了,您是有什麼事情嗎?”
周常發急的都要冒火了。
“沈同誌,你在就好了,我這是找人問了一大圈才找到你,你趕緊跟我走。”
“行,您等一下。”
沈婧妍進屋撈上娃就跑。
棉棉的嘴裡還塞著滿滿的饅頭鼓著臉頰,好像一隻突然在進食的小倉鼠被拎起般。
一臉懵逼。
“沈同誌,咱們得快點,這件事非要你救場。”
“到底是什麼事情?”
周常發長歎了口氣,整個人臉色都變得很差,“還不是上次宋長明翻譯的事情。”
“上次他找人代為翻譯的那本書我當時給了長春機械廠的陸工,他回去以後就跟廠子裡的技術員一起學習。”
“沒想到前兩天,有一個毛熊國的專家去他們那邊指導工作,就談到了這本書裡的一個技術。”
“對方說了以後,老陸那邊是完全不知道,說是書裡沒有提起,這麼一來,對方專家說不可能。”
“因為那本書的作者正好就是那個專家的的老師。陸工就趕緊將東西拿過去給他看。”
“結果你想到了,對方到來的那個翻譯說,毛熊國專家說了整本書翻譯的很多地方都不準確。”
“現在對方對我們的整個機械水平都產生了懷疑,不想與我們合作了。”
周常發也是急的要命。
這件事關乎到整個國家的機械水平發展,要是這件事被傳回了你毛熊國,那他們以後想要再得到對方的技術支持就困難了。
眼下國家的大工業發展本就不足,要是再經受這樣的重創,恐怕就要落後國外不知道多少年了。
周常發這麼一想天都塌了。
自己這是要成為罪人了。
幸虧趙源提醒自己,讓自己趕緊過倆請沈婧妍,這樣也許還有救。
對於整件事,沈婧妍大概有了一個了解。
“周主任你先不要著急,對方是準備與我電話溝通嗎?”
周常發趕緊解釋,“陸工與對方商量,讓對方聽聽我們的解釋,沈同誌,這件事真的拜托你了。”
沈婧妍點頭。
等到了機械廠辦公室裡坐了幾個人。
看著老周身後的沈婧妍抱著個娃娃。
有些狐疑。
“老周,這就是你找來的人?”
周常發強壓著心裡的著急,“書記,沈同誌的水平很高,以前那些東西,其實都是她翻譯的。”
這個時候了,他也沒有必要為宋長明抗著。
果然書記詫異了下,“同誌,你確定今天可以?這件事非同小可,關係到我們廠和整個國家機械發展的大事!”
沈婧妍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書記,我試試,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
樊書記點了點頭,“好,周工,打電話過去。”
沈婧妍坐到座位上,棉棉掙紮著從她身上下來。
“媽媽忙,棉棉自己玩。”
“來,棉棉周爺爺抱。”
現在你媽媽可是國寶啊!
電話通了,沈婧妍結果電話。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氣。
沈婧妍聽著對麵的男翻譯,開口:“翻譯同誌,我可以直接和傑爾夫同誌通話嗎?”
對方一愣,“同誌,你可以?”
沈婧妍聲音自信,“我可以的。”
過了半秒,聽到對麵傳來的俄語聲。
沈婧妍開口打著招呼,流利又標準的發音所有人都愣住了。
隻見沈婧妍拿過那本原版的書,開始解釋。
“之前我們的高級翻譯師生病了,這份翻譯稿是我們一個初級工人師傅完成的,非常的抱歉,本來這是內部一個傳閱校準的,沒有想到給你們造成了困擾。”
“傑爾夫先生你放心,我們會重新修正一個版本,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現場對我提問。”
電話的對麵,一個黃色頭發碧藍色眼睛的的絡腮胡子男人聲音渾厚,眼神卻十分的嚴肅。
“如果你能解釋出這個問題,我可以考慮給你們一天時間。”
“好,傑爾夫先生,您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