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狗子們剛吃飽,正好有一身的牛勁,三隻狗子直接咬住蘇春生的袖子掛在上麵,和聖誕樹似的。
還有倆轉到蘇春生的後背,一個屁股蛋子一個,咬得他五官扭曲,鬼哭狼嚎。
“蘇不言,你瞎呀,還不趕緊把這些狗趕走!!”
蘇春生的小腿也被狗子們扯住,一個沒注意就直接被拽倒。
他疼得呲牙咧嘴,看蘇不言和傻子似的在那站著,氣到怒吼。
“我看誰敢把狗趕走,你剛才不是直腸通口腔,滿嘴噴糞麼,今天我給你好好治治這個毛病。”
陳綿綿走到蘇春生的麵前,眼神充滿譏諷。
“你攀高枝,拋妻棄子,怎麼有臉搶蘇不言功勞的,還什麼想悄無聲息弄死我,我真的好怕怕呀。
什麼時候軍區是你這個吃軟飯的發號施令了?不行,我得去找司令或者宋軍長問問。”
蘇春生聽著陳綿綿的話,知道這就是蘇不言想要結婚的對象,更加看不上。
憤恨地扭頭看向蘇不言,怒吼著絕對不會承認她這個兒媳婦。
“還沒嫁進來就敢對我動手,這樣喪儘天良無情無義的人根本不配進蘇家的門。”
蘇春生說完,蘇不言冷臉看著他。
“我這輩子,除了她誰也不娶!”
蘇不言的話讓陳綿綿側目,被人堅定不移地選擇,心情應該都會很好吧
看他又給狗子們要飯,又這麼給自己麵子,陳綿綿就勉為其難陪他演場戲好了。
才不承認蘇春生的態度讓她反感,就算是沒有蘇不言,她都想暗地裡套麻袋海踹他一頓。
“聽見沒,你個老吃軟飯的,蘇不言才不像你呢,為了前程什麼人的臭腳都舔。
你那麼喜歡那老姑娘,你自己娶了多好,如果你實在看上她爸,把自己屁股洗乾淨送上去也不是不行。”
蘇不言再次領會到陳綿綿說話不顧彆人死活的粗糙感,但心裡卻該死的爽。
他是蘇春生的兒子,還總是會因為軍民合作見麵,不管從哪個身份出發,但凡做得不到位,就會被道德綁架。
軍隊又是極重臉麵的,如果他被扣上不孝不服從管教的帽子,加上蘇春生顛倒黑白,蘇不言被束縛得要死了。
可陳綿綿一來,不僅收拾了幾個姑姑,還把蘇春生也給收拾了,要不是有人在場,蘇不言恨不得喊兩嗓子。
“你,你說誰是吃軟飯的?”
蘇春生被狗子們緊緊咬著,根本起不來,一旦動作大點,就會被咬得更狠。
隻能無能狂怒瞪著陳綿綿,這些年仗著妻子的家世,這些年從沒人敢當著他的麵這麼說。
今天被兒子結婚對象扯了遮羞布,氣的血壓差點爆表。
“誰接茬誰就是吃軟飯的,”陳綿綿還把手握成桶狀湊到嘴邊,生怕震不聾蘇春生“吃軟飯的,你就是個吃軟飯的老白臉子!
不僅你吃軟飯,你還讓你兒子吃軟飯,到時候你是不是想讓你孫子也吃軟飯啊,你全家都是吃軟飯的!!”
陳綿綿中氣十足,把蘇春生差點氣吐血。
此時招待所的人聽到爭吵聲都出來看熱鬨,他自覺丟人,就想要起來離開。
也就這麼巧,有隻狗子吃太飽,一個沒忍住,放了個巨臭的屁,正好就在蘇春生的麵前消散開來。
蘇春生本來是想罵街的,結果一提氣把那臭屁吸了四分之三,直接來了個鼻腔腦腔胸腔共鳴。
“嘔……嘔……”
中午吃的飯都吐了出去,陳綿綿頓時嫌棄地退到蘇不言的身邊。
“就這種的,你後媽是怎麼看上他的,我可和你說,日傻子是犯法的,你爸要是進去了,影響你以後前途。”
陳綿綿的語氣無比真誠,讓蘇不言差點笑出來。
平時隻要見到蘇春生,他都會鬱結幾天,但這次不僅沒受氣,反而非常開心,都是陳綿綿的功勞。
他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把人娶到手。
兩人聊著天,就把水桶和破盆給撿起來,不管還在地上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的蘇春生,就往軍區那走去。
“蘇不言,你不想你自己,難道還不想想你妹和你媽麼?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和這個瘋丫頭結婚的,蘇不言,這輩子你都得聽我的話。”
蘇春生全身都疼,看到兒子和陳綿綿要走,給他氣得直接開口威脅。
一聽這話,彆說蘇不言了,陳綿綿都忍不住,有個這樣沒能耐還慫的父親,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哎呦,本來我還沒想嫁給蘇不言,但你這句話讓我突然有逆反心理了。
我倒想看看嫁給蘇不言,是你命硬還是我手段硬。
一會我們就去軍區打結婚申請,我看你要是敢不同意,回頭我就拉屎扔你家鍋裡。”
陳綿綿說完,衝著蘇春生比了個中指,拉著蘇不言就走了。
蘇不言因為陳綿綿的話,大腦宕機了好久,就連蘇春生喊他都沒聽到。
一直到走了很遠,蘇不言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綿綿同誌,雖然我很開心你同意和我結婚,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考驗我,而不是一時衝動。
我的家庭並不和諧,你嫁給我就要麵臨各種衝突,是我太自私才想把你拽下水的。”
“嗨,就你爸那個戰鬥力,都不如我家以前搶雞蛋的邪惡老奶,”陳綿綿不在意地揮揮手“我也不是一時衝動,能用三年的婚姻換我在這裡站住腳跟,其實不虧。
不過我們要說好,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強迫我履行夫妻義務,我也不生孩子,我脾氣不好,不僅會罵人,還會打人,你確定能忍受得了?”
陳綿綿回來的時候已經和服務員打聽了,就算是她在這裡落戶,但一沒門路,二沒熟人,加上這工作都是頂班製的,一個蘿卜一個坑,可不好找。
嫁給蘇不言,她就有工作名額,還能免費住三年,最主要有他打掩護,自己利用狗子們弄回來點什麼,也都不會太引人注目。
最主要的是,婆婆和小姑子麵人似的好拿捏,等她嫁過去,除了乾仗,也不用乾彆的。
這麼想著,簡直不要太舒服。
“可以,我同意,”蘇不言爽快點頭,“再說我就是想強迫你,你身邊的狗也不答應。”
這話說得陳綿綿得意地仰起頭,那當然了,彆說是蘇不言了,哪怕是奧特曼來了,狗子們一起上,也能撕下塊肉來。
兩人一路上就結婚後羅列了一些條款。
而且不包括如果對方遇到喜歡的人,就要及時溝通終止婚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蘇不言每個月的津貼除30塊日常花銷外,如數上交給陳綿綿;
陳綿綿可與蘇不言演戲裝做恩愛夫妻,但是另外的價錢,得加錢;
等到了軍區把東西還回去後,蘇不言就直接寫了合同和結婚報告。
兩人各執一份合同,簽字畫押妥善保存好,蘇不言馬不停蹄去了宋軍長的辦公室請他蓋章批複。
宋初六本來就對蘇不言突然打結婚報告很意外,結果一看女方名字是陳綿綿,頓時瞪大眼睛。
“好小子啊,你動作挺快呀,人家才來一天你就拿下了?還是說認識人家的時候就已經另有圖謀了?”
蘇不言沒說話,就等於默認。
宋初六把自己的印章蓋好,聽蘇不言說蘇春生不同意,就歎口氣。
蘇春生那個腦子不好使的小白臉子,真能耽誤他手裡的好兵。
蘇不言一天之內把所有的印章都給集齊了,晚上回家前去和陳綿綿彙報了事情進展。
“沒關係,明天你來接我,我這個醜媳婦總得去見見公婆,順便要點彩禮什麼的。”
“你不醜,”蘇不言認真地盯著陳綿綿看“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看的女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