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文旅長你也來了?”
宋振華挑眉看向文和平,這人平時除了在部隊執行任務,要麼就是趕緊回家哄老婆,也沒聽說他和蘇不言關係好哇,今天怎麼來了?
“嗯,宋師長好,我來送賀禮的。”
文和平憨厚笑著,讓董清秋進院子,等他們陸續就座,陳綿綿也端著菜出來了。
“綿綿阿姨!!”
宋強軍小胖子一看到陳綿綿,就和小炮彈似的衝過來,這小子自從被救了後,天天把她掛在嘴邊,儼然第一小迷弟。
陳綿綿樂嗬嗬地摸了摸小胖子的腦袋,捏捏他的臉,小孩的皮膚真好,手感軟乎乎,滑溜溜的。
要是平時有人這麼捏他的臉,小胖子早就不樂意了,但是陳綿綿捏,他就笑嗬嗬乖乖地湊上去,讓作為爺爺的宋振華都大感神奇。
大家看著陳綿綿對宋強軍這麼好,都揶揄著看蘇不言。
“不言呀,看綿綿丫頭那麼喜歡孩子,你以後和她也多生幾個,就你倆的長相頭腦,那還不得是神童啊!”
宋振華樂嗬嗬地打趣,蘇不言難得有些臉紅,但卻也表示,孩子得等綿綿過兩年再說,她才十九歲,身子還沒長好,不能生娃傷了底子。
他和陳綿綿不是普通婚姻,他要等心愛的姑娘心甘情願的那一天,他要等三年後她自願和自己過一輩子的那天……
聽著蘇不言的話,董清秋眼底閃過滿意。
挺好,這小夥子是個疼人的,女人生孩子都是過鬼門關,那些臭男人上下嘴皮子一搭就說多生幾個,就和女人生孩子不疼似的。
其他人也都滿意點頭,尤其是宋振華更是眼睛一亮。
不早要孩子好哇,那他們的軍犬隊就能更落實了,嘿嘿,回頭趕緊和父親說,給綿綿加工資!
正想著,陳綿綿已經端著菜過來打招呼了,她早就看到董清秋和文和平,想來這位就是她的後爹了。
這位後爹長相偏憨厚剛毅那種,然而文建業卻長得俊逸斯文,可想而知,她的繼兄隨母親。
“綿綿丫頭,恭喜恭喜,不言是個好樣的,你們以後好好過日子,誰敢欺負你們就和我說,我幫你們撐腰。”
宋振華笑嗬嗬地看著陳綿綿就和親閨女似的,讓周圍的人都覺得他是不是鬼附身了。
這人可是人稱“鬼見愁”的鐵血戰士,一張臉黑起來能把新兵蛋子嚇哭,這時候竟然還能對著個小姑娘笑???
知道宋振華的無不驚訝得瞪大眼睛,這不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麼。
“謝謝宋伯伯,以後誰欺負我,我就大嘴巴扇他,然後告訴他我是您罩的,嘿嘿!”
陳綿綿笑得靈動可愛,惹得這桌都跟著樂起來,紛紛打趣了幾句,她都應對自如,自信坦然。
宋振華這桌,都是上過戰場有軍功的,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帶著一股煞氣,一般女孩都不敢湊近。
然而她就站在那,如同俏麗的淩霄花,讓人移不開眼睛。
董清秋就這麼看著陳綿綿,總覺得自己從來沒真正認識過這個女兒。
從她來認親,到利落轉身,似乎真的不在乎自己這個母親……
越想越難受,心裡暗罵這個小倔驢,一點都不可愛,她說錯話就再不理自己了,就連這幾天她過來幫忙做衣服,看到了也不搭理她。
就在董清秋生悶氣的時候,文和平輕輕碰了碰她。
“綿綿馬上來敬酒了,你有點笑臉,你這個當媽的不表現得柔和一點,她怎麼敢和你親近。
你倆都是一個脾氣,吃軟不吃硬,人家今天結婚,你再板著臉,小心咱閨女更不理你了。”
“我什麼時候和她一個脾氣了,她明明隨我弟那個混球,就知道氣我!”
董清秋嗔怪地瞪了文和平一眼,伸手擰了他腰間的軟肉,看到他疼得呲牙才滿意鬆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著文和平說她們母女像,她的嘴角到底勾了起來。
是呀,她是媽媽,總不能和小輩一般見識,哼,這個死丫頭不可愛,但她是大度的長輩!
“感謝各位來到我和不言的婚禮,今天略備薄酒希望各位不要嫌棄,我陳綿綿不會場麵話,但咱們事兒上見。”
今天能來參加婚宴的,都是有些交情的,擺明是來給蘇不言撐腰的,那就是同一個陣營的,以後有好事,就優先選擇。
陳綿綿端著一個小酒杯,一口一口都乾了,大家看著她這利落爽利的態度也都跟著乾杯。
等到董清秋這,她還沒說話呢,文和平就率先站起來了。
“綿綿呀,文伯伯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建業他就……
以後你就是我親閨女,往後誰要是欺負你,你就去部隊找我,我把他腿打斷。”
文和平說到文建業的時候,聲音哽咽,眼眶發紅。
不光是陳綿綿將文建業從鬼門關給拉回來,而是給了他生的希望。
文建業這幾天配合很多,精神也比以前好了。
儘管還會消沉,可是看著陳綿綿給他寫的手部複健計劃,每天都積極鍛煉,明顯有了求生欲望。
家屬院裡,大家都知道文建業發生的事情,不禁一陣唏噓,更是為他覺得惋惜,那麼好的一個大好青年!
“文伯伯,您不用客氣的,就算是個陌生人,我也不會眼睜睜看他去死的。”
陳綿綿笑得客氣,她救人全憑良心。
再說她現在不想再天真地摻和進彆人的家庭裡,祈求那些虛無縹緲的親情,她的親人,往後她自己選擇。
宋振華看著文和平這樣還有些好奇,這綿綿丫頭又乾了什麼好事保密呢?
趕緊好奇地扯著文和平的袖子,低聲詢問。
文和平一邊抹眼淚,一邊小聲和宋振華說了自家兒子的事情,但沒說文建業自殺,而是說陳綿綿能幫忙提供恢複方案,自家兒子搞不好能站起來。
“呦,那感情好哇!如果建業能站起來,綿綿這丫頭絕對立功了,我給她爭個三等功回來。”
宋振華眼睛一亮,神色非常激動,看著陳綿綿的眼神如同挖到寶似的。
會訓犬,能罵街,臉皮厚,還會治腿,這小丫頭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加工資,高低(必須)加工資!!
“咳咳,今天你結婚,這是送你的禮物。”
董清秋看自家那個臭木頭和彆人聊天,都忘了給自己台階和女兒搭話,氣得暗自咬牙。
但不管如何,到了這個份上,作為母親也不能露怯,董清秋咬咬牙,到底還是先說話,把那兩個行李箱遞過去。
陳綿綿瞪大眼睛,彆人家的禮物充其量是雞蛋,紅糖就挺不錯的了,她這一出手兩個嶄新行李箱??
旅長家油水這麼多麼?
這行李箱供銷社一般也買不來,都是得靠搶的,好多人家出嫁的閨女能拎著這個,都自豪得和什麼似的。
陳綿綿看著董清秋的樣子,不知道該不該接,之前不是說不打擾的麼,現在是什麼情況。
邊上蘇不言看到,做主接了過來,並且表示感謝。
雖然不是陳綿綿接的,董清秋有些失落,但起碼沒當麵拒收已經很好了,這個小毛驢子,真敢乾出這樣的事情。
“謝謝……文夫人!”
儘管知道兩人是母女,可並沒有公開,蘇不言不好叫人,最後就從文和平那論。
他掂量著行李箱裡的沉甸甸的分量,不知道的還以為塞了幾十斤的磚頭。
“謝謝文夫人!”
陳綿綿跟著蘇不言稱呼,讓董清秋幽怨地瞪了她一眼,轉頭看文和平還聊天呢,氣得又在他腰上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