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綿綿一聽眼睛亮了,呦嗬,這老登竟然還能向著她,不錯不錯,回頭去他家門口挖坑的時候,少挖一個!
“咋地?有人和你搶不言?哎呦嗬,誰那麼大膽子敢搶我孫女男人,來來來,出來我看看。”
宋初六一開始還挺開心蘇不言破軍區記錄的,呲著大牙和彆人炫耀呢。
結果一聽有人和陳綿綿搶男人,立馬拍桌子挽袖子。
好家夥,他就指著蘇不言把陳綿綿給留住呢,這瘋丫頭要是真離婚了,那她還不定跑哪去呢。
到時候誰賠他這麼有意思的小瘋丫頭,誰賠他那麼大的軍犬基地,誰給他訓那麼多軍犬!!!
“哼,就川蜀軍區的一個小女娃,一進來就說我黑,還要讓我和蘇不言離婚!
那我能乾麼?今天我就是來和你們報備一下的,一會我要和她比一場,你們誰也彆攔著啊。”
陳綿綿簡單解釋了一下,宋初六和楚錚立馬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不同於宋初六那個實心眼,楚錚眯眼看了陳綿綿眼底的興奮,這可不像是男人被搶的表情啊。
“你們比試,就沒點彩頭?不會是你輸了就把蘇不言賠給她吧?”
聽著楚錚的話,陳綿綿當即大義凜然一揮手。
“不言可是我男人,我倆是在大家見證下結為的革命伴侶,我怎麼能把他當成賭注,這是對婚姻也是對他的褻瀆。
在我眼裡,不言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區區五千塊加個手表就能換走,不能夠!(不可能)”
一邊的蘇不言聽著陳綿綿的話,眼裡都是感動和幸福。
滿腦子都重複著陳綿綿說的那句“我男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果然媳婦是在意他的,以後他更得對綿綿好,自己這張臉總是惹事,不如他弄醜點?
蘇不言這邊陷入怎麼毀自己形象的思路中,全然沒注意到陳綿綿說的其他話。
而楚錚卻抓住了重點,五千塊加一塊手表,這小丫頭,挺能賺錢啊。
頓時挑了眉頭,勾了勾手指,讓陳綿綿湊過來。
“一會你儘情撒潑,多薅點東西,軍犬基地後山也劃給你們訓練用!”
好不容易來一趟,楚錚不榨乾這幫人的錢袋子,多少有點不甘心。
這不,大好的機會就到了。
“一言為定,自己寫字據!”
陳綿綿有楚錚當靠山,那一會就能更放心開乾了,但為了防止這老小子回頭耍賴,還是白紙黑字寫上更好。
楚錚當即白了她一眼,這死丫頭是一點虧也不吃啊。
最後隻能坐一邊吭哧吭哧寫字據,還熟練地簽字畫押蓋印,然後一式兩份,塞給陳綿綿。
宋初六一看楚錚吃癟,美滋滋地喝著茶水,那表情比自己得了便宜還開心。
陳綿綿餘光瞥見他喝茶水的杯子,還挺精致,就是有點眼熟。
不過不等她看清楚,身後的人就追過來。
先是軍犬隊的帶著軍犬過來助威,清一色威風八麵的狗子們,得到不少人的注意。
而後就是好不容易擠進來的鄭秀英。
她喘得和拉風箱似的,看著陳綿綿正和大家聊得火熱,趕緊跑過去。
“老漢兒,我要和這個陳綿綿比試,趕緊給我拿五千塊錢!”
鄭秀英跑到鄭福璽麵前,伸手就是五千塊,給正在看熱鬨的他嚇得差點被口水嗆死。
“你個背時鬼,臉皮比城牆拐彎還厚,五千塊,老子看你是想要老子的命!”
鄭福璽沒想到剛才吃瓜吃的竟然吃到自己頭上,他但凡知道陳綿綿說搶她男人的女孩是自家幺兒,早就躥了,才不在這等著呢。
鄭秀英卻不管,她可不覺得自己會輸,不過就是讓父親拿出來給陳綿綿看,她輸得起而已。
於是趕緊拉著鄭福璽到一邊說小話。
“你說爪子?辣~麼多野豬,都是賭注?隻要咱們贏嘍,就能帶走?”
鄭福璽雙眼放光地看著陳綿綿身邊乖巧的野豬,想象著十幾隻小山一樣大的豬,這要是帶回軍區,過年殺了吃肉,那得多安逸哦!
鄭秀英看老漢兒心動了,趕緊接著遊說。
“是呀,老漢兒,你還猶豫個鏟鏟呦,辣~麼多豬嘎嘎,光想想就巴適得很,快點兒給我錢嘛~
你看那女娃子,乾筋筋的,手膀子點點兒細,腦殼還瓜兮兮嘞,你幺兒我肯定能贏!”
說著,鄭秀英拍了拍胸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鄭福璽確實是心動得不行。
扭頭打量陳綿綿,身高和自家幺兒差不多,身材更瘦弱些,長得倒是好看,但那小臉兒就巴掌大,估計自己一隻手就能推倒。
而且川蜀軍區的過來可不光是為了發揚友誼的,誰不想在十一個軍區裡給自家爭光,趁機壓他們一頭。
這就是打臉北方軍區的好機會呀。
不就是先拿出來五千塊錢麼,他出來的時候,自家婆娘還真給他拿了五千塊,說是窮家富路,在外麵不要怕花錢兒。
嘿嘿,等回去他再辣麼多野豬回去,婆娘不得親死他嘍~
這邊父女倆已經說好了,那邊陳綿綿也和楚錚達成友好協議。
兩人一對視線,就走到鄭家父女麵前。
“五千塊拍桌上,我就和你比試,不然今天我就寫大字報,說你破壞軍婚,說你老漢兒仗勢欺人,老子要告到中央!!(破音)”
陳綿綿叉腰做成茶壺樣,一副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讓鄭福璽更覺得自己幺兒穩贏。
“誰比試不起,老漢兒,快把錢拿出來給她瞧瞧,我們川蜀人從來不做沒種地事。”
鄭秀英同樣梗著脖子,非常驕傲地催著鄭福璽拿錢。
鄭福璽偷偷瞪了鄭秀英一眼,悄悄扭過身去,將衣服掀開,從內褲兜裡把錢掏出來。
隨後一臉肉疼地將厚厚一遝錢拍在桌上,看得陳綿綿眼睛瞬間放光亮。
“哎呀,你們這兩個小丫頭還知道比試打賭呢,真是胡鬨,咋還能動錢的呢,這不是難為鄭師長麼,快拿回去。”
楚錚站在鄭福璽身邊虎著臉,嗬斥陳綿綿。
一看楚錚那樣,宋初六就不乾了,急吼吼過來把陳綿綿護在身後。
“楚老登,你彆欺負我綿綿丫頭啊,她都被搶男人了,她有什麼錯,咱們北方軍區的沒有孬種,尤其我綿綿還是半邊天!!”
“就是就是,憑什麼她能搶我男人,我比試添點彩頭都不行,老登,你要是再敢多說,我就去你家門口吊死。”
陳綿綿從宋初六身後冒出來,衝著楚錚呲牙咧嘴。
楚錚一生氣,就要讓陳綿綿滾回去,最後被宋初六給攔住,拎著他的衣領就給推個趔趄。
“楚老登,今天老子就給我綿綿丫頭撐腰,我看誰敢不讓她比試。
我不但能讓她比試,還拿錢賭她贏,來,這是我的五十塊,押這兒,綿綿,上!”
“行,宋初六,你當著這麼多人麵拆我台是吧,”楚錚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氣得也火了,掏出來一百塊,拍桌子上“我押陳綿綿輸!
也就你覺得這個瘋瘋癲癲的死丫頭能贏吧,我看她就是外強中乾,人家鄭師長的女兒可是虎父無犬女,比她不八百個來回帶拐彎的。”
一個軍長,一個副軍長杠起來,帶頭打賭,其他人也被勾地躍躍欲試。
蘇不言快步走上來,掏出早上剛發的津貼,145元,全部都拍在宋初六的錢上。
“我媳婦一定能贏!”
說完,一雙泛著星光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陳綿綿,眼裡是說不出的信任和溫柔。
鄭秀英看著蘇不言對陳綿綿是和彆人從來沒有過的柔情,心裡酸溜溜的,看向認識的軍官們。
“各位老輩子,今天咱們川蜀軍區的人可不能被人壓一頭,來嘛來嘛,我可是有名的歪婆娘,還能輸給她這麼個瓜娃子。”
周圍的軍官們從剛才就端著,為了給下麵的軍人們做榜樣,如今氣氛炒起來,加上鄭秀英這麼一說,瞬間燃起了熱情。
一個個也都掏錢,押陳綿綿輸。
不知不覺,其他軍區的軍官也都被拉著下注,或多或少都押了些。
軍犬隊的一看不能讓自家隊長跌份兒,也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放桌上。
就連跟著陳綿綿來的野豬一看這氣氛,大勢所趨,直接把豬腦袋往桌子上一放。
【主人一定能贏~我還想接著做您的坐騎~】
陳綿綿一邊表現得愚蠢自傲,一邊看著押鄭秀英越來越多的錢,樂得心裡開花,軍區比武真是太好了,十一個軍區的軍官們下注,如今目測賭注已經上八千了。
咩哈哈哈,陳綿綿看著鄭秀英甚至想親一口,這哪是情敵呀,這簡直就是上天給她送來的財神爺。
看下注的差不多了,陳綿綿終於看向鄭秀英。
“來者皆是客,你是客人,就讓你選比試的項目吧,公平起見,咱們三局兩勝,如何?”
鄭秀英看陳綿綿的提議很公平,心裡對她多了一分敬意,彆說蘇不言喜歡她,就是自己,也覺得她有意思。
最後,鄭秀英想了下,決定比試槍法,四百米障礙,還有近身搏鬥。
聽著這些,蘇不言狠狠皺眉,隻覺得鄭秀英在欺負陳綿綿。
鄭秀英可是從小就在軍營裡長大的,身體素質很不錯的,但綿綿也是這幾個月才開始鍛煉的……
他剛要張嘴反對,手就被陳綿綿握住,低頭看去,就對上一雙自信狡黠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