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淑芬一走開,林晚知才和大家說。
“謝謝大家,過幾天我請大家吃飯,就當是慶祝了!”
“行啊晚知,那我們就都等著了。”
大家高高興興的說了一通,又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位上。
一整天下來,林晚知都格外高興。
晚上接到孩子們的時候,還特地帶他們去商場買冰棍吃。
“媽媽今天真好!”
沈婷婷一邊挑著冰棍,一邊誇著媽媽。
“姨姨好。”
蕭山跟在妹妹後頭,看到妹妹拿什麼,他也跟著拿什麼,他其實對每一根冰棍都喜歡,但他想著他多拿一點,到時候也可以多分給妹妹一點。
“平時就不好了嗎。”
林晚知故意板起臉,揉了揉女兒的小臉。
“平時也好的。”
沈婷婷貼著媽媽的手蹭了蹭,眼中滿是喜悅。
蕭錦程從一進門開始就幫林晚知和兩個孩子拿著包,跟在後頭。
賣冰棍的商販看著他們買了那麼多,樂得合不攏嘴,一邊給他們結賬一邊誇。
“你們兩夫妻還真是疼愛孩子。”
聽著商販的話,林晚知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連忙開口。
“我們”
“謝謝。”
蕭錦程搶在她說完之前結了賬,又拎起裝著冰棍的袋子,像是沒事人一樣對著他們說。
“回家吧。”
這會林晚知再去和人解釋說他們不是夫妻好像又多餘了些,她紅著臉到底沒有再說什麼,牽著兩個孩子跟在蕭錦程身後上了車。
到了車上,林晚知終於忍不住,小聲的說了一句。
“你剛才乾什麼,讓人誤會了都。”
“什麼?”
蕭錦程側頭過來看她。
被這麼一看,林晚知又羞的低下頭。
她想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他剛才肯定聽到了。
可她也不好再繼續說,剛才人家誤會他們是夫妻的事情。
兩個孩子不知道大人之間的奇怪氛圍,還在繼續打鬨。
車子慢慢的開回家,這個晚上,林晚知做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餐。
還難得的準備了小飲料給孩子們。
平時在家吃飯的時候,她是不允許孩子們喝飲料的。
“今天是有什麼好事情麼。”
蕭錦程笑著問她。
林晚知點了點頭,等到大家都入座了,才宣布了自己競選上班長的消息。
“主任說了,等到李班長離職,我就頂上班長的位置。”
她一邊說一邊舉起了杯子,蕭錦程和她碰了杯。
兩個孩子也學著她的樣子和她碰杯。
“媽媽好厲害!”
“姨姨厲害。”
兩個孩子滿是崇拜的看向林晚知,看的她都要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嘴角的笑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連她自己也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就能當上班長了。
“確實厲害。”
蕭錦程笑著看向她。
“沒想到你進廠沒多久就當上班長了。”
“你不知道麼。”
林晚知聽著他的話有些詫異,老實說,她還以為主任是先和蕭錦程說完了才去找的她。
蕭錦程搖了搖頭。
“程序還沒走到我這邊。”
聽了他的話,林晚知的心裡更加高興了。
她本來以為是因為蕭錦程,主任才會去找她的。
現在看來,真的是因為她合適才來找她的呀。
高高興興的吃完了飯,林晚知又說周五要請工友們慶祝,不能和他們一起吃晚飯了。
說著她還偷偷瞄了一眼蕭錦程。
“蕭廠長,又要麻煩你帶孩子了,隻是這回不該帶著孩子去的場合還是不要帶去了。”
說到後麵,她的語氣還有些酸酸的。
她可沒忘記上回蕭錦程帶著兩個孩子去相親的事情。
蕭錦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道。
“不如我幫你請那些人一塊吃,就用家屬的身份怎麼樣,讓他們也帶著家屬來。”
“誰是你的家屬了!”
林晚知紅著臉唰的一下抽回了手,快步的走向陽台吹風。
看著她這樣子,蕭錦程倒也沒跟出去。
林晚知自己一個人在陽台冷靜,腦子裡全是剛才蕭錦程的那句家屬。
其實她現在已經不怎麼抵觸和蕭錦程之間的事情了。
隻是,她有些憂愁的捧住了臉。
她還是很在意蕭山媽媽的事情。
她可以接受蕭錦程照顧蕭山媽媽的父母,但是不能接受蕭錦程心裡還一直惦記著另一個女人,哪怕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是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的。
可是她怕蕭錦程傷心,更怕這件事情一旦擺出來說,他們的關係可能會回不到現在這樣。
糾結了很久,林晚知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她想,等到讓蕭錦程避開了那件事,再和他好好說說吧。
等到臉上的溫度降了下來,林晚知才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客廳裡,兩個孩子輪流的騎在蕭錦程頭上“飛飛”,玩的很是高興。
蕭錦程臉上滿是溫柔,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看著他們這樣,林晚知的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
一直到深夜,沈婷婷玩累了,才抱著林晚知的腿說要睡覺。
蕭山本來也是想跟過來的,林晚知蹲下摸了摸他的腦袋。
“小山是男子漢是不是。”
“是。”
蕭山回答的很快,林晚知又說。
“那以後小山要保護姨姨和妹妹是不是。”
“是!”
蕭山挺起了胸膛回答著,仿佛是在告訴姨姨他的“強壯”。
林晚知被他這副樣子弄得忍不住笑了出來,又伸出了一根小手指。
“那我們做一個男子漢的約定,小山以後自己睡覺好不好。”
蕭山聽了她的話,小臉上滿是糾結,伸出了小手,卻遲遲沒有勾上林晚知的手指,也沒有答話。
“男子漢,也,要陪。”
蕭山小聲的說著,小臉紅紅的。
林晚知當然聽出來他的意思,卻故作憂傷的說。
“是嗎?可是姨姨聽說彆的男子漢都是自己睡的呀,小山連自己睡都不敢,怎麼當男子漢保護姨姨和妹妹呀。”
聽了她的話,蕭山馬上伸手勾上了她的小手指,聲音堅定又帶著一些哭腔。
“我、我是男子漢。我自己睡。”
蕭山說著說著還有些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