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廠長?”
顧珠珠回頭,看到人後眼底閃過驚喜。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心思深”
不等顧珠珠說完,蕭錦程就上前抱住了沈婷婷,臉黑的嚇人。
“放開她。”
聽了蕭錦程的嗬斥,顧珠珠連忙鬆開了抓著小女孩頭發的手。
“蕭叔叔”
沈婷婷窩在蕭叔叔懷裡,就忍不住的掉眼淚。
她覺得自己好倒黴,總是遇到這種事情。
還好蕭叔叔來了,不然她又不知道要被人帶去哪裡了。
“叔叔在,不怕了。”
蕭錦程一邊溫聲的哄著小女孩,一邊沉著臉看向顧珠珠。
“顧同誌,你為什麼要強行拐走孩子,還虐待小孩?”
顧珠珠一下子就慌了神,她本來看這孩子身上那麼多傷,應該是什麼貧苦人家不受寵的。
還當是故意去和蕭山小少爺拉近關係的,還想著把人抓了,能讓廠長對她高看兩眼,好讓她過了實習期呢。
可現在看起來,這孩子好像真的和蕭廠長認識。
“蕭廠長,都是誤會啊。”
顧珠珠抹著眼淚,帶著哭腔的開口。
“我不認識這孩子,我以為她走丟了,這才想帶她去廣播站找家長。”
說著顧珠珠指了指前頭的廣播站。
“廠長你看,我都走到這來了,真的隻是想帶她找家長的。”
說著她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向蕭錦程。
“廠長,我隻是個新來的實習生,對廠裡的東西不熟悉,可我是不敢騙你的呀。”
蕭錦程可不吃這套,這些年他見過的漂亮女人奪了去了,隻是他不是那種單單看皮囊的人,這麼多年了,也就一個林晚知能讓他心動。
以前他還沒有喜歡的人的時候,都會和人保持距離,現在有了林晚知,更加不可能被彆人的小伎倆騙了。
“剛才我親眼看到你欺負她。”
蕭錦程的眼中滿是冷意。
“連一個五歲的小孩都欺負,我們廠裡容不下你這樣的人,等會我會去和人事科說。”
說著蕭錦程轉身就走,卻沒想到顧珠珠突然衝上來抱住了他。
“蕭廠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我隻是、隻是想和她玩。”
顧珠珠有些小姿色,以前也憑這點拿了不少好處,自認為自己很會拿捏男人,因此這回也以為是用臉能圓過去的。
“和她玩?”
蕭錦程皺著眉掙開,後退了好幾步不讓這人近自己的身,要說他是很生氣的,可是對方是個女人,他一個男人總不能和女人動手,隻好躲著。
“她才那麼小,你就把她提起來,還揪著她的頭發嚇唬她,那是和她玩嗎!”
蕭錦程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副畫麵,心裡就愧疚的不行。
晚知把孩子交給他照顧,結果他一個沒看住,讓孩子受了這麼大的罪。
“廠長,我以為她在說謊,才想嚇嚇她讓她說實話的。”
顧珠珠哭的楚楚可憐,幾乎是跪到在蕭錦程的腳邊。
“我才剛出來實習,要是被退了回去,以後說不定就很難找工作了。”
顧珠珠是中專生,在這個年代算不上很吃香了,能分配到這種廠子裡算運氣好的了。
雖然這個廠子在鎮上,但是福利是不錯的,這裡的人也好相處。
要是她被退了回去,到時候留了什麼汙點,學校那頭不一定給分配工作了不說,她也很難再找到待遇這麼好的地方了。
因此,顧珠珠打定了主意,說什麼都要留下來。
她扯了扯蕭錦程褲腳,哭的格外可憐。
“廠長,我剛才真的隻是嚇唬她,沒有用力的,現在的孩子都會裝,你可要相信我呀。”
顧珠珠心裡很自信,自己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小土妞麼。
可惜她想錯了,她麵前的小土妞,可是蕭錦程心上人的女兒。
蕭錦程冷笑了一聲。
“既然你不肯認,那就讓廠裡去查,到時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說著也不想再管這人,邁著長腿走了。
但他身後的顧珠珠卻滿臉欣喜,還以為自己是被放過了。
畢竟剛才她欺負那孩子的時候,除了她自己和那個孩子,沒有彆的人知道。
就算是去調查,又能查出什麼來。
她自認為是自己用美貌打動了廠長,不但覺得自己保住了工作,還做起當廠長夫人的夢來了。
於是她美滋滋的往行政樓走去,還想著等會再端個茶水上樓給蕭廠長,再說兩句感謝的話,說不定還能和廠長請教些問題,到時候一來二去的,不就熟絡起來了。
她的算盤打得好,隻是她才剛回到行政樓,就看到人事科的科長黑著臉拿著一封信給她。
“這是你的介紹信,你回去吧。咱們廠裡不要品行不端的人。”
“什麼?!”
顧珠珠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冷不丁聽到科長這麼說,心裡還不相信,大聲嚷嚷道。
“你什麼意思?彆以為你是個科長就了不起,當心我鬨到廠長麵前,誰都不好看!”
“鬨到廠長麵前?”
人事科科長氣笑了。
“你就是鬨到鎮長麵前也沒有用,你拐走兒童,還進行虐待,這樣的人,我們是不可能用的!”
“誰說的!”
顧珠珠心裡慌得不行,但又想到對方可能沒有證據,咬了咬牙,打死都不肯認下。
“我隻是想帶那孩子出去玩,根本沒有對她動手!你們說我虐待她!你們有證據嗎?”
說著顧珠珠還故意說道。
“現在不少孩子年紀小小就喜歡撒謊,單憑那孩子的一麵之詞可不行啊。”
“顧珠珠,本來看你年輕,還想給你一點麵子的,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人事科科長說著,讓人搬來一台播音機。
“你不是要證據嗎,好,就讓你聽聽,讓大家也聽聽。”
說著他就按下了播音鍵,這一按下去,裡頭就響起了顧珠珠威脅打罵沈婷婷的聲音。
顧珠珠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她以為沒人看到就沒事了。
可是現在,她聽著這些,臉色蒼白,嘴唇動了動,什麼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