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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元眾籌的畫展夢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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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點網的眾籌頁麵在淩晨三點的閣樓燈光下泛著冷光,那盞用啤酒瓶改造的台燈將江嶼的影子投在布滿顏料汙漬的牆壁上,影子邊緣被不規則的光線切割,像一幅被歲月揉皺的剪影畫。江嶼盯著屏幕上“為老街區畫最後一幅畫“的標題,字體是他用鋼筆手寫後掃描進去的,每一筆橫撇豎捺都帶著修鞋匠鐵錘般的剛勁,卻在“最後“二字的收尾處微微顫抖,仿佛筆尖蘸滿了不舍的情緒。鼠標指針在“發布“鍵上懸停了三十七分鐘,塑料外殼被他攥得發暖,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指甲縫裡還嵌著三天前調赭石色時留下的顏料顆粒,在台燈下閃著細碎的光。

背景圖是他耗時三天手繪的老街全景,每一處細節都浸透了時光的痕跡:油布棚修鞋攤的每一塊補丁都被細致地塗上不同深淺的褐色——深棕是桐油反複塗刷的痕跡,淺褐是某次下雨時應急補上的帆布;梧桐樹下的刻痕裡甚至能看見青苔的紋理,那是林晚星前年用美工刀刻下的“星“字,如今被他畫成了一道蜿蜒的光帶;羅森便利店的燈箱被他畫成暖黃色,玻璃上還映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那是林晚星在掃碼的側影,圍裙上隱約可見咖啡漬的暗紋。唯獨畫麵右下角留著一塊巴掌大的空白,用2b鉛筆淡淡標注著“等待你的故事填充“,鉛筆痕下透出畫布的紋理,仿佛一個未完成的夢,等待陌生人的筆跡來補全,空白處還藏著他用極小的字寫的“給所有記得老街的人“。

“最後一幅畫?“林晚星端著熱牛奶走進來,玻璃門的風鈴聲還在耳邊縈繞,磨砂玻璃上的水霧讓她的身影有些模糊。看見標題時手微微一抖,溫熱的牛奶濺在杯沿,在她洗得發白的工裝上燙出一小片橢圓形的濕痕,形狀像極了老街巷口那口廢棄的古井。江嶼沒回頭,喉結在燈光下滾動了一下,像咽下一顆裹著糖衣的苦藥:“街道辦的通知貼在修鞋攤的油布棚上了,紅底黑字,油墨還沒乾透,說下個月十五號拆了建智能停車場。“他用鼠標輕輕點擊畫布上的修鞋攤,王師傅的鐵錘被他畫成了金色,陽光穿透油布棚的破洞,在鐵砧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光斑裡還藏著三隻飛舞的塵埃,每一粒都被他用白色高光點出——那是老街上永不落定的時光。“想在推土機來之前,把這些都畫下來,至少讓以後的人知道,這裡曾有個會罵人的修鞋匠,有棵刻著字的梧桐樹,還有“他沒說完,聲音淹沒在台燈的電流聲裡。

眾籌檔位設計得很簡單,卻藏著江嶼三個通宵的心血:1元感謝檔位配著他手繪的硬幣插畫,硬幣邊緣用鋼筆刻著老街的輪廓,細看能發現幣麵上印的不是國徽,而是修鞋攤的油布棚;50元素描書簽上是老街二樓的窗台,窗台上擺著一盆枯萎的仙人掌,窗玻璃上用鉛筆灰擦出淡淡的“彆忘“二字;200元檔位的明信片印著他畫的梧桐葉,葉脈間藏著用熒光筆寫的“老街不死“,隻有在紫外線燈下才能看見;最貴的800元檔位標注著“現場寫生:為你畫一張老街肖像“,旁邊畫著一個畫架,畫架上的畫布是空白的,右下角用極小的字寫著“你也是老街的一部分“。江嶼在1元檔的文案裡寫:“你的1元,能讓顏料多畫1厘米老街磚牆。“每個字都像是用畫筆畫上去的,橫撇豎捺間帶著鬆節油的味道,最後一個被他點成了一枚小小的硬幣,邊緣還畫了一圈細密的齒紋。林晚星看著他熬夜畫出的檔位插圖——1元硬幣疊成的顏料管,突然想起鐵盒裡那本賬本,最後一行“300000“的數字被她摸得發毛,數字邊緣卷起,像被海浪衝刷得光滑的貝殼,賬本內頁還夾著一張便利店的收據,日期是她失業第一天。

發布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靜的閣樓裡響起時,掛鐘剛好敲了四下,每一聲鐘響都像錘子敲在生鏽的鐵砧上。江嶼趴在鍵盤上睡著了,嘴角還沾著昨晚吃剩的便利店飯團碎屑,那是林晚星特意留給他的金槍魚口味,海苔碎粘在嘴角,像一片小小的紫菜。睫毛在屏幕藍光下投出扇形陰影,像蝶翼般輕輕顫動,額前的碎發被顏料蹭成了淺棕色,其中一根發絲還粘著半粒乾掉的白顏料,像落了片雪花。林晚星輕輕給他披上外套,聞到布料上混合的顏料味、陽光味和他身上特有的皂角味,外套袖口磨出了毛邊,那是他常年靠在畫架上留下的痕跡。她看見眾籌頁麵的瀏覽量停在7,像七顆散落在銀河裡的孤星,其中一個瀏覽者的頭像很眼熟,像是修鞋匠兒子的微信頭像。想起今早整理他畫具袋時,發現他把奧美拉唑的說明書折成了調色紙,上麵用鉛筆寫著“省下藥錢買顏料“,字跡被顏料暈染得模糊不清,最後一個“料“字還沾著鈷藍色的指紋。

清晨六點的羅森便利店,冷櫃的風幕機發出規律的“嗡嗡“聲,像一隻不知疲倦的蜜蜂,每一次振動都讓冷藏櫃裡的飯團輕輕晃動。林晚星掃碼時看見玻璃倒影裡自己眼下的青黑,像被水墨暈開的痕跡,右眼角還掛著一粒未乾的眼屎。手機在圍裙口袋裡震動起來,摩點推送的消息讓她心臟猛地一跳——眾籌金額突破200元,而帶頭像的匿名支持者那一欄,赫然是她的微信頭像:去年春天在老街區拍的櫻花照,她站在梧桐樹下,發梢落著三瓣粉白的花瓣,笑得眉眼彎彎,身後的修鞋攤還掛著“正在營業“的木牌,木牌上的“營“字少了個點。她慌忙鎖屏,指尖觸到屏幕上江嶼畫的老街,畫裡的自己正在便利店掃碼,圍裙上還留著昨天煮紅燒牛肉麵時濺到的醬油漬,被他細心地塗成了深褐色的點綴,像一幅即興的抽象畫,醬油漬的形狀恰好是老街區的地圖輪廓。

“林姐,你也支持那個畫畫的小哥哥啊?“新來的實習生小李指著她的手機屏幕,臉上帶著好奇的紅暈,青春痘在晨光下泛著油光。“我看見修鞋匠的兒子投了800呢!說是要給老爺子留個念想,還說等畫展完了,要跟他學畫,以後在鞋墊上畫畫。“林晚星的臉“騰“地紅了,像被熱蒸汽熏過,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毛細血管在皮膚下清晰可見。她趕緊把手機塞回口袋,卻不小心碰掉了貨架上的速溶咖啡,藍色的罐子骨碌碌滾到冷藏櫃底下,驚飛了停在麵包架上的兩隻蒼蠅,翅膀振動的頻率在寂靜的店裡形成嗡嗡的共鳴。她蹲下身去撿,後腳跟的創可貼蹭到地麵,傳來一陣刺痛,創可貼邊緣已經卷起,露出裡麵粉色的新肉,那是昨晚為了多賺點加班費,在便利店拖了三次地才磨破的。

下午三點,暴雨來臨前的悶熱籠罩著老街,空氣粘稠得像化不開的麥芽糖。江嶼衝進便利店時,運動鞋上還沾著青石板縫裡的泥漬,泥漬裡嵌著幾片梧桐葉的碎屑,褲腳被雨水打濕了半截,水痕呈不規則的波浪形。“你看這個!“他把手機舉到林晚星麵前,屏幕亮度調到最大,她的頭像旁清晰地標著“支持者:500元“,下麵跟著修鞋匠兒子的留言:“我爸說讓他畫快點,免得推土機先到,他還說要把畫掛在新鞋墊攤的牆上,當鎮攤之寶。“林晚星低頭擦咖啡機,蒸汽突然噴出,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掩蓋了她發燙的臉頰,蒸汽在她睫毛上凝結成細小的水珠,像淚滴。“手滑點錯了,本來想投50的,那個頁麵跳轉太快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風幕機的噪音裡發顫,像一片被風吹動的葉子,咖啡杯在手中輕輕晃動,深褐色的液體在杯壁上掛出一道道痕跡,如同老街上蜿蜒的小巷。

“我知道你沒錢。“江嶼突然說,聲音低得像耳語,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喉結滾動時帶出輕微的聲響。冷藏櫃的風幕機突然加速,吹得他額前的碎發亂舞,露出光潔的額頭,那裡有一塊小時候爬樹摔的疤,現在被一層薄痂覆蓋,痂皮邊緣翹起。“昨天半夜,我假裝睡著,看見你在台燈下數硬幣,一共36塊5,對不對?硬幣掉在鐵盒上,聲音很脆,像碎玻璃。“林晚星的手頓在奶泡機上,不鏽鋼的機器還殘留著早上熱牛奶的餘溫,燙得她指尖發麻,指腹上的薄繭因為用力而發白。她想起昨晚轉賬時,特意勾選了“匿名支持“,卻忘了摩點係統會默認顯示微信頭像,像一個精心折疊的紙船,突然被風浪打翻,露出了裡麵藏著的紙條。她看見江嶼手腕上戴著的畫筆手鏈,那是用她扔掉的廢筆杆做的,上麵刻的“堅持“二字已經被磨得模糊,露出木質的紋理,像老街上被踩磨的青石板。

傍晚的修鞋攤被夕陽染成金紅色,陽光穿過雲層,形成幾道耶穌光,照在油布棚上。來了三個扛著攝像機的記者,鏡頭上的遮光罩像一隻巨大的複眼,反射著夕陽的光芒。王師傅的兒子穿著新做的皮革圍裙,圍裙上用錐子刻著“傳承“二字,每個字的筆畫裡都填了黑色的鞋膠,正在給記者展示江嶼畫的速寫本,每一頁都貼著便利貼,寫著“2024912 王師傅修鞋時罵街,錘頭砸在鐵砧上濺出火星“、“2024103 梧桐葉落滿修鞋攤,老人用掃帚掃出一個圓圈“。老人坐在小馬紮上,把錐子狠狠紮進木板,木屑飛濺到記者的鏡頭上,形成模糊的光斑,錐子尖在木板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孔,孔眼周圍滲出樹脂。“畫吧畫吧,拆了我就去地鐵口擺攤賣鞋墊,總能混口飯吃,就是可惜了這鐵砧,跟了我四十年了,比我兒子歲數都大。“陽光穿過油布棚的破洞,照在他圍裙口袋露出的眾籌宣傳單上,1元硬幣的插畫被曬得褪色,邊緣卷起,像一片乾枯的梧桐葉,上麵還留著昨晚淋雨的水漬,水漬形狀像極了修鞋攤的輪廓。

深夜的閣樓裡,眾籌金額無聲地跳到了12800元,紅色的數字在黑暗中像一顆跳動的心臟,每一次刷新都伴隨著電腦風扇的輕微嗡鳴。江嶼戴著耳機,放大每一個支持者的頭像,在留言區看見有人說“想起我爺爺的修表攤,也是這樣沒的,留個畫吧,給我孫子看“,有人曬出二十年前老街區的照片,畫麵裡的修鞋攤還掛著“國營修鞋“的木牌,王師傅年輕時的樣子清瘦挺拔,穿著藍色工裝,胸前彆著鋼筆。林晚星悄悄打開床底的鐵盒,鐵盒的搭扣發出“吱呀“的輕響,像一聲古老的歎息。她把裡麵僅剩的3000元分成兩半,一半用信封裝好,信封是她從便利店拿的廢棄宣傳單反麵,上麵還印著“第二杯半價“的字樣,油墨已經蹭花,另一半塞進自己錢包——那是給母親買“絡活喜“降壓藥的錢,錢包裡還躺著一張母親年輕時的照片,照片邊角被磨圓,母親站在老街上,身後是尚未拆遷的四合院。她趁江嶼不注意,把信封放在他的畫具袋裡,畫具袋的拉鏈頭已經掉了,用一根鞋帶係著,鞋帶是林晚星工裝上掉下來的,藍色的布料已經發白。

“其實可以不用……“江嶼突然轉身,畫具袋被他碰得發出顏料管碰撞的聲音,金屬管摩擦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看見她塞信封的動作,眼神複雜,像調色盤裡混合了多種顏料。林晚星的手停在半空,信封上還留著便利店收銀條的一角,印著“紅燒牛肉麵39元 2024115 19:30“的字樣,時間是她下班後買的晚飯。他接過信封時,指尖觸到她後腳跟上的創可貼——那是昨天在便利店拖地時磨破的,創可貼邊緣已經卷起,露出裡麵粉色的新肉,創可貼的品牌是“邦迪“,上麵印著小熊圖案,是她從母親家拿的。“我昨天接了個活,給城西的培訓機構畫牆繪,畫卡通動物,夠買兩管溫莎牛頓的鈷藍色了,還是進口的。“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像畫素描時最重的那一筆,鉛筆芯在紙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眾籌結束那天,老街的梧桐葉落了滿地,金黃的葉子覆蓋了青石板路,踩上去發出“哢嚓“的聲響,像無數枚硬幣同時被踩碎,聲音在巷子裡回蕩。江嶼的最後一幅畫被他小心翼翼地擺在修鞋攤前,畫架是用廢棄的三腳架改的,纏著幾圈膠帶,膠帶已經發黃,失去了粘性。畫布上的油布棚被夕陽染成了金紅色,每一塊補丁都閃著光,王師傅的鐵錘正要落下,鐵砧上還停著一隻蒼蠅,翅膀上的紋路清晰可見,用了極細的筆勾勒;梧桐樹上的“星“字被他畫成了真正的星星,用了最貴的熒光顏料,在陽光下閃著微光,星星周圍環繞著一圈金色的光暈;羅森便利店的玻璃上,林晚星的微信頭像被畫成了倒影,圍裙上的咖啡漬被塗成了克萊因藍,像夜空中的一片星雲,倒影裡的她嘴角微微上揚。

“你的500元,“江嶼遞來一個用畫框裝裱的速寫,畫框是他用舊畫框翻新的,刷了一層透明漆,能看見底下的木紋,裡麵是她的頭像,背景是老街區的星空,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支持者的頭像,他用不同的顏色劃分了男女老少,“換成這個了。“畫框背麵用鉛筆寫著:“給我勇氣的星星。“字跡是他慣用的炭筆,邊緣帶著毛茸茸的質感,“星“字的最後一筆拉得很長,像一道流星的尾巴。冷藏櫃的風幕機突然壞了,不再發出“嗡嗡“聲,暖風吹得兩人發梢輕揚,他的手悄悄靠近她的手背,像畫素描時小心翼翼靠近高光的筆觸,指尖的薄繭擦過她的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比顏料接觸畫布的感覺還要輕柔,兩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疊,像一幅未完成的雙人速寫。

拆遷通知貼出來的那天,紅底黑字的紙張被風吹得嘩嘩響,油墨味還很濃,貼在修鞋攤的油布棚上,像一塊醜陋的傷疤。畫展在臨時搭建的鐵皮棚裡開展,棚頂的塑料布被風吹得“劈啪“響,像在放鞭炮,塑料布上有幾個破洞,陽光透過破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王師傅的兒子用邊角料皮革做了展簽,每個作品旁都掛著眾籌支持者的留言紙條,用不同顏色的線繩係著,在風裡輕輕晃動,像無數隻飛舞的蝴蝶,紙條上的字跡各異,有工整的楷書,有潦草的行書,還有孩子的塗鴉。林晚星看著自己的500元捐款被放大貼在畫前,旁邊是江嶼的批注:“這顆星星,照亮了老街的夜。“批注的字跡被他描了金邊,在鐵皮棚的燈光下一閃一閃,像真正的星星在眨眼。

閉展時下起了小雨,雨絲從鐵皮棚的縫隙裡漏下來,打在畫框上,發出“滴答“的聲響。江嶼把畫具袋遞給她:“幫我拿一下,太重了。“她接過袋子,摸到袋底的信封,裡麵是整整齊齊的3000元,還有一張速寫——畫的是她坐在便利店收銀台前數硬幣的樣子,陽光從百葉窗照進來,在她手背上投下條紋狀的光影,她的眉頭微蹙,嘴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硬幣在玻璃台麵上投下圓圓的影子,旁邊用極小的字寫著:“你的1元,我收到了,現在還給你。其實,你給我的,遠不止1元。是勇氣,是星光,是讓老街活在畫裡的力量。“雨點擊打在鐵皮棚上,像無數枚1元硬幣落下的聲音,清脆而溫暖,敲打著每個人的心房。他的肩膀輕輕靠過來,像畫裡兩棵相依的梧桐樹,在風雨中互相取暖,她能聞到他頭發上的顏料味,混合著雨水的清新,像老街雨後的空氣,乾淨而充滿生機。

鐵皮棚外,推土機的轟鳴聲隱約傳來,由遠及近,像遙遠的雷鳴,震動著地麵。但棚內,江嶼的畫作在燈光下靜靜陳列,每一幅都記錄著老街的呼吸——修鞋匠揚起的鐵錘、梧桐樹下的刻痕、便利店的暖光、甚至牆角的青苔,都被定格在畫布上。林晚星看著身邊的江嶼,他正專注地看著畫,側臉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睫毛上還掛著剛才漏雨的水珠。她想起摩點網上那些1元的支持,像無數顆微小的星星,從全國各地彙聚而來,最終彙聚成照亮老街的光芒。而她和他,就像這老街上的兩顆星,在困境中互相照亮,用畫筆和堅持,為即將消失的記憶留下了永恒的印記,讓那些被時代遺忘的角落,在畫布上獲得了永生。

雨漸漸停了,一縷陽光透過鐵皮棚的縫隙照進來,落在江嶼的畫上,也落在他們相靠的肩膀上,在地上投下合並的影子。林晚星突然覺得,無論老街是否會被拆遷,這些畫作,這些眾籌的故事,已經在他們心中,在所有支持者的心中,建起了一座永遠不會倒塌的精神家園。而那1元眾籌的畫展夢想,不僅是對老街的告彆,更是他們之間,一段以藝術和熱愛為基石的美好故事的開始,就像畫布上的第一筆,預示著未來無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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