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凝的到來和離去都像是一陣風。
沒有對這裡造成任何的影響。
隻是在她走後。
正在幕後準備的陳玉堂突然接到了來自桃城前線的周司令電話。
“陳司令!大事!大事!”
“大事不好了?”
聽著周司令那急促無比的語氣,陳玉堂眉頭皺起。
便聽周司令猛然喘了一口大氣:“大好事啊!魔窟沒了!您敢相信嗎?魔窟沒了!”
桃城戰場上。
看著麵前那一夜之間就化作了廢墟一團的魔窟。
周司令的臉上欣喜若狂,內心澎湃!
作為桃城軍分區的司令。
他當年雖然沒有上過京南戰場。
但從部隊內部的記載之中,他也明白,當初的京南戰場之所以會打的那麼淒慘,就是因為有著魔窟的存在。
而現在,這個出現在他們桃城地界的魔窟崩塌了!
這對於周司令而言,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因為這代表著,他們桃城,將不會步入京南的後塵!
此話一出。
陳玉堂微微一怔。
“塌了?”
“難道”
他下意識的朝著會堂看去。
看著敖凝剛剛站著的地方,眸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神采。
在短短幾天內,就將那魔窟給蕩平。
在陳玉堂認識的人裡,能做到這一點的,有且隻有敖凝了。
這實力
“還真是恐怖啊!”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陳玉堂心中升起一股緊迫,如芒在背。
隨後喝了口水,定了定心神,便來到了會堂之中,和張正平一起,繼續舉辦趙向東的葬禮。
東山省,濱城。
看著那剛剛還陽光明媚,轉瞬就陰雲密布的天邊。
漁民王波站在靠岸的漁船上,叼著香煙,眉頭緊鎖:
“這狗日的天氣,怎麼說變就變?”
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作為一個生在沿海地區的普通人。
王波在二十歲那年,不出意外的從他父親手裡接過了他家傳承了不知道多少代的產業,靠出海打漁為生。
如果是在大災變前。
這毋庸置疑的是個美差。
畢竟那時的新國還不是新國,沒有什麼天災人禍,一切都發展的很好。
而發展好了,像海鮮這種東西,價格就會一路飆升。
每次出海,都能讓漁民賺的盆滿缽滿。
現在卻不同了。
在大災變之後,一切都變了。
陸地上的妖魔異獸都層出不窮。
更不用說海裡的。
那更為凶險。
鬼知道那占據了藍星百分之七十一麵積的海裡,潛藏著多少恐怖未知的妖魔。
這就使得在大災變之後,每次出海,都是賭博!
賭成了,能夠活著回來,賺上一筆。
而要是賭不成。
也不過是在每年那多達十餘萬的失蹤人口上,再加一個數字而已。
哪怕經過了這百餘年的探索。
他們也僅僅隻是知道哪裡大致安全一些而已。
風險依舊很大,危急仍是沒有解除。
更不用說現在,看這天色,估計馬上就要下雨了。
“媽的,真是越來越難混了!”
王波抱怨道。
聞言,岸上,一個看起來跟他歲數差不多的男子調侃道:“王哥,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怕?”王波‘tui’一聲就將嘴裡的香煙吐出,不屑道:“老子會怕?聽沒聽說過什麼叫做浪裡白條王波?知不知道什麼叫風浪越大魚越貴?老子這隻是在感歎你們今天開不了張了而已。”
彆看他其貌不揚。
但實際上,他的實力可是三品武將。
這般實力,足以讓他在那些安全的海域橫著走,不用擔心自己會出任何問題!
聞言,那人比出大拇指,諂笑連連:
“是是是,王哥,還得是你厲害。”
“這下雨天的,換誰誰敢出海啊?就您敢出。”
“要麼說您實力就強,賺的錢就多呢。”
“光這份心性和膽量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男人的好聽話就像是不要錢一般,接踵而至。
聽的王波不禁昂起頭:“那是,那是,彆說老子不照顧你,等老子回來,老子的魚給你打九折,讓你也能賺上一點。”
“嘿嘿,那就謝謝王哥了。”
一聽還有這好事,那人笑的眼睛都快眯起來了。
因為他並不是漁民,而是魚販子。
就指著王波這些漁民捕魚回來賣給他呢。
以往這般天氣,那些漁民一般都不出海。
就算是出海回來了,賣的價也會很高。
王波給他打個九折,這可是能省下他不少錢。
到時候再轉手一賣,那賺的錢,少說也得有個萬八千!
見此狀,王波‘哼哼’了兩聲,隨後就走進船艙之中,就要啟動發動機。
然而,他還沒這麼做。
旁邊的一艘漁船上。
一個老者看到他想要出海捕魚,忍不住勸道:“小波,這天你還出海捕什麼魚啊,趕緊回家吧,那姓霍的魚販子不是什麼好玩意,他這就是在慫恿你送死呢!”
此話一出。
王波眉頭一皺。
霍姓魚販則直接跳腳:
“老不死的,說特麼什麼呢?什麼叫我讓王哥去送死?”
“那是人王哥有本事,所以才敢去捕。”
“沒有本事,難道還看不得王哥這個有本事的去賺錢?”
“胡咧咧什麼?”
他越說越來勁,忍不住就擼起了袖子,大有一副要讓這老頭好看的架勢。
見此狀,王波眉頭這才鬆開,他揮揮手:
“行了老霍,他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跟他計較什麼?”
“老張頭,你要是怕,你就趕緊回去,我還急著下海捕魚,就不送你了啊!”
說罷,他就轉過身來,啟動了引擎。
見此狀,老張頭看了看那越來越陰沉的天色,又看了看那已經離去的船隻,忍不住歎了口氣。
有句老話說的好,人老成精。
他老張頭的實力雖然不行,但他這兒打了快一百年的魚了。
而這一百多年的經驗,讓他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今天這場雨,非同尋常!
眼前這大海
“它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平靜啊!”
老張頭喃喃道了一句。
不敢在這裡過多逗留。
連忙回到案上,朝著家裡走去。
對此,王波渾然不知。
他隻是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朝著附近那相對安全的海域駛去。
其渾然不知道。
就在他的船槳從水上劃過後。
在那暗無天日的水下。
數道氣泡突然翻湧上來。
朦朧乾啞的聲音,從中傳出:
“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