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事態發展,會場發生的事情也開始逐漸向外傳播。
一些原本就生活在會場周圍的眾人紛紛拿出手機拍攝那黑色的未知物傳播到網上。
同樣也有居民注意到先前黑色的未知物質沒有形成之前裡麵逃出來的人臉上那恐懼的表情,顯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各家新聞媒體得到消息也紛紛帶著設備趕往第一線。
電視裡,一名年輕記著手拿著話筒站在距離黑色物質較遠的地方。
畫麵中十幾架直升機盤旋在黑球周圍不斷進行探測。
下方數公裡外軍方已經開始疏散民眾進行場地封鎖。
“各位觀眾,現在我所在的區域是本次全國高校比武大會會場的東南方向十公裡左右的位置,可以看到大會會場已經被一層不知名的黑色物質包裹住。
現在軍方已經將場地周圍全部封鎖不允許進入。”
“不過我們有幸找到一名黑色物質沒有形成之前的場內人員,接下來我們來聽一聽這名場內人員為我們描述一下內部發生了什麼情況。”
主持人說著,直播鏡頭切換了一下,就見畫麵中是一名中年男人,蹲坐在馬路邊抱著肩膀眼神空洞,明明是夏天,此刻身體卻不斷地顫抖。
“您好,您說您是從會場裡麵出來的,請問會場裡發生了什麼,能否為我們解釋一下?”
主持人也跟著半噸下身子,將話筒遞到男人麵前。
男人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呆愣愣的看向直播畫麵。
見男人不說話,主持人忍不住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位先生,請問您能為我們解釋一下會場內發生的事情嗎?”
中年男人瞳孔一顫,像是想起了什麼,像是受到了什麼更大的刺激雙手不斷地往頭上抓,像是要把什麼東西從腦袋裡抓出來一樣。
記者及安裝趕忙安撫男人冷靜,男人卻像是聽不見一樣,依舊胡亂抓著自己的腦袋。
“怪物,全都是怪物!”
“神要降臨了”
一邊說著,男人一點點低下頭。
記著疑惑,湊得更近了幾分,想要聽聽男人後麵還說了什麼。
然而,剛湊上前。
之間那低著頭的男人猛地抬起腦袋,先前還算正常的臉此刻變得無比猙獰,一雙眼睛像是要從眼眶中凸出來。
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變成扭動的觸須,一下子纏繞在記者的脖子上。
男人的嘴此刻似乎並能再將之稱為嘴,而是口器更加合適。
那口中伸出一條扭動的長舌,尖上還帶著像是章魚一樣的鉤嘴,夾雜著粘液不斷低落。
見出了事情,攝影趕忙放下攝像機上前想要解救同事。
然而剛剛上前,那男人變化的怪物一根觸須猛地一揮,攝影小哥就如同短線的風箏一下子倒飛出去。
年輕女記者被男人用觸須勒住脖子,舉到半空,兩條腿胡亂的登著,卻無濟於事。
眼看著就要死在這裡。
忽然,一道血紅色的刀光在眼前閃過。
那男人變化的怪物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一點點轉過頭,看向身後。
隻見一名身穿軍裝的白發老人,手中握著一把血紅色好像會流動的長刀。
再然後不等他再看清什麼,腦袋已經掉在了地上,觸須蠕動了兩下失去了活性迅速乾癟下去。
女記者也因此得救。
奮力扯掉脖子上的觸須,女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小同誌,這裡不安全,趕快離開吧。”
有些蒼老又帶著威嚴的聲音傳入女記者耳中。
她抬頭看去,隻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此刻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她也不敢再繼續冒險,招呼上攝影小哥,兩人趕忙離開。
卻忘記了剛剛那一切都在直播。
此刻直播間內已經炸開了鍋。
“我去,剛剛那是什麼怪物,也太惡心了吧。”
“就是感覺像是章魚一樣,他是從會場裡麵跑出來的,會場裡不會全都變成那樣的怪物了吧”
有聰明人立刻猜到了關鍵。
但同樣也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剛剛出手的男人身上。
“你們有沒有覺得剛剛那道背影很熟悉?”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興許是電視上出現的哪位老將軍?”
“老將軍等等!我想起來了,那背影像是趙老將軍!”
“趙老將軍?你開什麼玩笑,趙老將軍不是已經殉國了嗎?怎麼可能還出現在這?”
“就是,樓上的,你不看新聞的嗎?”
“可是我看著感覺也有點像是趙老前輩”
有彈幕默默發聲道。
“唉~要真是趙老前輩那倒是好了,如果有那位老前輩在,現在的問題肯定就不叫問題了,都能解決”
“切,憑什麼他在就一定能解決?”
“老前輩他就是能!這麼多危難他都能帶著我們新國闖過來!”
“沒錯!樓上的那個趕緊記下他的id這個人絕對有問題,搞不好就是行走的五十萬新國幣!”
“說的沒錯,隻要是新國人,怎麼可能不相信趙老將軍!”
“我查到了,這家夥就在冀州市濰坊區”
一眨眼的功夫,剛說話的男人直接被查到了地址。
出租屋內,一名金發碧眼的中年人看著消息,嚇了一跳,顧不得收拾東西,趕忙逃離。
這特麼怎麼說一句話就暴露了?
網上的消息趙向東並不知曉。
救下了記者,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那黑球,隨後又看向地上那已經風乾的屍體,無奈歎了口氣。
對於這黑球的來曆他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
畢竟那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加上地上男人變化出的惡心怪物。
“降臨教”
趙向東眯著眼睛,低聲呢喃道。
眼中一抹殺意不斷翻湧。
這群狗娘養的東西,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一群孩子身上。
站起身再次看向那黑球,趙向東拖著長刀,一步步朝著黑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