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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難 第38章 煉魂之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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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甲人強悍,不知何是畏懼。迎著那條吞天蟒便飛起一拳。

“咚!”似擂鼓般,一拳便結結實實的打在吞天蟒的嘴角上。幾片蛇鱗肉眼可見地凹陷了下去,血漿四濺,痛得吞天蟒嘶吼不斷。

蛇頭躲避,蛇尾抽來。將那還要一拳揮出的鐵甲人抽飛出去,砸在牆壁上,推倒一根巨柱。

那鐵甲人似實心的鐵疙瘩一般,隻是表麵出了些劃痕。從砂石中爬出,繼續迎麵對著那吞天蟒就是一拳,接著挨下一尾倒飛出去。

一鐵人一巨蟒,用最原始的攻擊形態,搞出了令人熱血澎湃的戰意。

就連馬天鳴,也放下了手裡的匕首,不去攻擊那躲在金鐘裡,與縮了殼的烏龜無二的李秋陽。

稍微回神,馬天鳴眉頭皺起。剛才使用了老祖意外獲得無上法寶,玄甲神兵。便已經耗費了絕大部分的靈力。

此時,李秋陽不僅僅是靠著那原本屬於馬亮的金鐘,還有那紅色的披風,總能在金鐘潰散時,替李秋陽擋下致命一擊。

當初拜入滄瀾宗時,老祖便拿出了兩件法寶。一個便是這金鐘符寶,一個是馬天鳴手裡的匕首。

前者以防禦見長,後者重在鋒利破敵,尤其是可以幻化出五把同樣的匕首,以主柄為首,出其不意。

另外便是那兩個玄甲神兵,好在李秋陽不知道催動這兵人的口訣,否則馬天鳴當真是要被老祖坑慘。

玄甲神兵和吞天蟒打的有來有回,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以馬天鳴目前的實力,最多能催活一刻鐘。

一刻鐘後,若破不開李秋陽的金鐘和紅綾,那他馬天鳴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馬天鳴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瓷瓶,將最後的兩粒丹藥倒入口中後扔掉瓷瓶。

瞬間氣機暴漲,馬天鳴咬破舌尖,一口先天精血噴出,濺射在匕首之上。

同時,又從儲物袋裡拿出了玉瓶,擰開蓋子後一股黑色的煙霧從瓶中而出,非男非女的嗚咽聲伴隨著黑霧充盈整個大殿。

“來!”馬天鳴掐訣念咒,那團煙霧被馬天鳴吸入口鼻。整個人開始慢慢脹大,生長。

“刺啦~”衣服裂開之聲越發密集,隨馬天鳴的體型不斷壯大,藍色袍子直接被撐爆,露出赤裸的上身。

若是肌肉勻稱,倒也說的過去。但那團煙霧以肉眼可見的黑色沒過喉鼻,最後停留在馬天鳴的胸膛之上。

一張黑色的人臉凝聚在馬天鳴的心口處,麵目猙獰,口鼻竄動,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做向外突破之意,將馬天鳴的胸膛穿透一般。

從未見過如此功法的李秋陽瞬間頭皮發麻,眨眼間馬天鳴從一個看似儒雅的修士變成了一個詭異的怪物。

隻見他雙眼血紅,大口地喘著粗氣。青筋暴起的同時,那鬼臉似乎代替了他的心臟,貪婪地吮吸著他的血液,然後又以口鼻開合間輸送出去,令他的體型一度壯大。

“鐺!”一聲巨響,那原本堅實的金鐘罩被馬天鳴看似輕飄飄的一掌拍得凹陷下去一塊,金光閃爍隨時可能潰散。

稍作停頓,李秋陽被這股巨力帶著金鐘一起倒飛出去,砸在牆壁上後,一口瘀血噴出口鼻。

李秋陽修仙這五年,在宗門內都很少和人打交道,自然對世間功法了解甚少。

像這種血祭的煉魂邪術,不僅僅是威力的巨大,對少年的心理上也有一種極大的威壓。

知道不敵,李秋陽瞄了一眼吞天蟒,它也好不到哪兒去。

渾身的鱗片好幾處已經被鐵甲人生生撕下來,一麵臉頰都被打得凹陷了進去,朝不保夕。

掏出兩顆丹藥放入口中,李秋陽將渾身靈力聚在一點,劍意肆虐,帶著那把無名飛劍直取馬天鳴的腦袋。

當然,即使這是李秋陽最大的殺招,他也沒奢望可以一擊反殺。隻希望這一劍,可以稍稍阻攔馬天鳴,給自己留下一點逃跑的時間。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馬天鳴竟然不躲,扭曲的臉上嘴角翹起,像一隻駭人的厲鬼,披頭散發。

隻見他一揮手,五把匕首迎著李秋陽而去,同時雙手向前一抓。

換命!

馬天鳴無懼李秋陽的飛劍,選擇用身體去硬抗。同時,他果斷的想在此時解決李秋陽。

李秋陽的那把飛劍也是非同小可,穿透馬天鳴的雙手後,將他的脖頸帶著一半的肩膀削開了一個裂口,左臂帶著森森白骨,向一旁裂開。

卻不見鮮血,馬天鳴眼中瘋狂之色更盛。他用右手握著胸口的鬼臉,使勁捏了幾下。

“啊~”無比淒厲、尖銳的鳴叫聲響起,那原本裂開的肩膀竟然開始愈合,血肉似根莖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像是攪拌肉餡一般,發出粘稠的聲音。

再說李秋陽,大部分靈氣用在了飛劍之上,剩餘的靈氣本是留著打算逃跑的。馬天鳴的狠辣招數砸在金光漸弱的護體鐘身上,瞬間撕碎,從五個方向刺殺李秋陽。

赤紅靈急速漲大,化作一張巨大篷布,將李秋陽包裹其中。五把匕首深深刺入,雖沒刺破赤紅綾,卻刺出了五個深坑。

這力道之大,將李秋陽的血肉碾壓,疼痛至極。

少許,五把匕首離開,赤紅綾變回披風,李秋陽才看到馬天鳴那詭異的修複能力。

不做停留,李秋陽將最後剩餘的一點靈氣用在赤紅綾上,氣機暴漲,化作一道紅芒向殿外逃遁。

“想走?”馬天鳴冷哼呢喃,雙腿微蹲,發力爆射出去。速度之快,肉眼似無法捕捉,轉瞬便擋在了李秋陽逃遁的前方。

手臂伸出,向前一探,結實地打在李秋燕的胸膛上。

飛行途中的李秋陽被巨力一攔,整個人重心紊亂。以胸口為中心,在空中猛烈轉了幾個圈才向下墜落。

馬天鳴頭發披散,真似厲鬼一般尖嘯一聲,一腳踹在李秋陽身上,將他砸入地下,激起一圈塵土。

再看吞天蟒那邊,鐵甲人力大無窮,一刻鐘的時間還未過半。那蟒頭就被它按在地上,一腳踩著蟒頭不斷往地上跺。

另外兩隻手也沒閒著,不斷抓著蛇鱗往下拔。

吞天蟒拚儘全力,使出了蛇類最擅長的絞殺之術,咬著鐵甲人的一隻腳,將他纏擾起來。

鱗片摩擦鐵甲,錚錚作響。

出乎意料的是,那鐵甲人並不像看起來那般愚笨。蛇身將他的雙臂雙腿束縛,他便找到一處鱗片脫落的地方,張口便咬,撕扯下片片血肉。

那吞天蟒瞬間吃痛,展開身軀,疼得蛇身顫抖。

鐵甲人乘勢反撲,騎在蛇頭上,鐵拳輪番錘著蛇頭,砰砰作響,勝負也就在須臾之間。

看到這一幕的馬天鳴心情大好,從空中飄下,用腳踢了踢半死不活的李秋陽。

“真當你這泥腿子,能翻了身?我馬家數輩人的底蘊,是你能挑戰的?”

傲氣十足,馬天鳴抓著李秋陽的一頭青絲,露出脖頸。

手指彎曲勾動,匕首飛入手中。鋒芒在接觸到皮膚的時候,馬天鳴忽然微微一笑,將匕首收了回去,衝著李秋陽一笑。

猩紅的雙眸中透出無比邪惡之色:“不能讓你死得太容易,我要抽了你的魂魄,將你煉成魂奴,永世不得翻生。”

掐著口訣,手裡的匕首換成了一支黑色的布幡,陰冷之氣蔓延開來。

“我要讓你看著,我馬天鳴證道飛升之日,那時我再將你捏得魂飛魄散。”

說話間,馬天鳴胸口的那鬼臉緩緩消失,化作一縷黑煙融入那黑幡之中。

馬天鳴滿臉得意,一手捏在李秋陽額頭之處,一手捏著黑幡。黑氣彌漫,將兩人包裹其中。

“嗡~”李秋陽隻覺大腦一片空白,然後白光一閃,熟悉的溫熱感傳來,他進入了布囊之中。

“這是哪兒!”耳邊傳來馬天鳴的驚呼,再仔細看。他的身軀呈現半透明的模樣,隻不過看起來小得像一隻幼獸一般。

他的身旁,一顆黑色骷髏頭緊張地打量著四周,目光停在李秋陽身上時,大為驚駭。

與馬天鳴相比,李秋陽此刻像個巨人一般,而且,他的身上劍氣縈繞,隻是遠遠看著,便已感覺到切割靈魂的痛感。

馬天鳴與骷髏頭對視一眼,大感不妙。迅速捏著手訣,口中密語不斷。

李秋陽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何,馬天鳴怎地變成了這般模樣。

但他知道,現在自己絕對不能放過馬天鳴。若是錯失了這次機會,很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哪裡走!”李秋陽隻是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那顆黑色的骷髏頭便消散空中,連慘叫聲也未發出。

“不!你不能殺我,等”

馬天鳴話還未說完,李秋陽似巨人一般的大手捏在身上,稍稍用力,馬天鳴的身子便化作了一縷白光,在空中縈繞片刻後,被李秋陽吸入體內。

馬天鳴機關算儘,千不該萬不該,妄想用神識去煉化李秋陽。

除去布囊的養神,就是李秋陽的萬劍訣的煉神之法,都不是他區區一個煉氣期的小小元神所能匹敵的。

當馬天鳴的神識消散時,那間神秘的幽暗密室中。老人一口鮮血噴出。

蒼老的麵容再加上一頭白發,更顯老態。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屠儘我馬家子孫!”怒吼中,老人猛地站起身,咬牙拾階而上,腳下的台階便要被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微微眯眼,台階儘頭的門瞬間炸裂,四散飛出。

老人走進了一處靜雅的院落,一個中年人捏著拳頭跑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像木魚般連連捶地:“爹,為天鳴複仇,為我馬家複仇!”

“哼!”老人一揮衣袖,那築基後期的中年人便被扇飛出去,大口鮮血噴出。

“查!給我查天鳴死在何處!”說著,老人單手一揮,大地翻動,一隻巨大黑色毒蠍從地底仰身而出。

任誰也想不出,這小橋流水的小院中,儘藏著如此毒物。

滿院狼藉,老人對中年人道:“去,你們去各個宗門遊說,我馬家,誓要讓滄瀾宗給個說法!”

再說吞天蟒,原本已被鐵甲人捶打暈頭轉向,生命岌岌可危。

忽覺得頭頂一輕,那鐵甲人消失在了腦袋上,變成了一粒小鐵疙瘩,掉落地上。

周身鱗片幾乎沒一片完整,就連口中尖牙都不剩下幾顆。吞天蟒即使不再遭受毒打,也命不久矣。

眼前的兩個人類,一人滿臉驚駭,七竅流血,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吞天蟒將腦袋向前一探,巨大的蛇頭伸出信子一吐。便知道另一人還活著。

或許是吞天蟒已經稍有靈智,知道是李秋陽殺了這個鐵甲人的主人,換取了自己的苟延片刻。

它不再理會那兩人,原本打算離去。無意間好似瞥見了李秋陽胸口處靈氣外溢,蛇信子快速吐露,眼中流露複雜之色。

蛇目中,好似掙紮思慮,幾息後吞天蟒用尾部將李秋陽輕輕托起,緩緩進入洞中。

好似已經知道了勾魂草被人摘走,吞天蟒毫不在意。

它將李秋陽放在一旁,顫抖著爬至蛇窩。用腦袋摩擦一陣幾顆蛇蛋,忽地扭頭將一顆蛋吞入口中,擠壓咽下。

一顆,兩顆

每吞下一顆,這吞天蟒的顫抖便多上幾分。不知是為了吞噬骨肉而傷心,還是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

等五顆蛇蛋全部咽下,吞天蟒蜷縮著身軀,被剝去鱗片的軀體似緩慢蠕動,從七寸開始蠕動至尾前腹部。

先有猩紅血液流出,接著吞天蟒劇烈的一陣顫抖,伴隨著淒厲痛苦的哀嚎,一顆黑色的蛇蛋被吞天蟒排出。

對於這顆蛋,吞天蟒看似極其珍重。它先是不舍盤著身子,將蛋裹在中心摩擦,最後用那顆碩大的腦袋將蛋頂在了李秋陽的懷中。

一冷血的蛇類,竟然目中泛著母獸的愛意。

隨後,隻見吞天蟒低頭纏繞,張開血盆大口一嘴咬在七寸之處,鮮血湧出。

可這吞天蟒依舊沒有鬆口,扭動著蛇頭繼續撕咬著自己的身軀,直到掏出一顆紫色的小珠子。

那株子整體暗淡,中心微微泛光,似靈氣十足。

這自然是隻有六級靈獸才有的靈珠,這吞天蟒的靈珠還未成形,說明此獸離六級也隻是一步之遙。

若不是遇此橫禍,它十年內必然成為六級吞天蟒。

嘴銜獸珠,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將獸珠塞進了李秋陽的口中,吞天蟒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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