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南山寺的石階下，黎九思倚在車門邊，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眸色晦暗不明。
葉思芷回頭衝暮玄青眨了眨眼，嗓音清甜。
“謝謝你的茶，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
暮玄青靜立階上，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輝，腕間的佛珠泛著冷光。
他微微頷首，眼底卻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深意。
黎九思嗤笑一聲，長臂一伸，將跑來的葉思芷直接攬進懷裡，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向自己。
“我的先阿芷……有新歡了？”
嗓音低沉，帶著危險的蠱惑，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拆吃入腹。
葉思芷餘光瞥見一旁看戲的顧霆，頓時瞪圓了眼睛。
“壞人！你告我狀！”
她氣鼓鼓地指著顧霆，像隻炸毛的貓，卻被黎九思一把拎起，單手抱上了車。
車門“砰”地關上，隻留下顧霆一人站在夜風中淩亂。
“沒人為我發聲嗎？”
他無奈攤手，轉頭看向台階上的暮玄青，試圖尋找共鳴。
暮玄青卻已轉身離去，衣袂翻飛間，隻留下一句淡漠的。
“多事。”
車廂內彌漫著淡淡的雪鬆香，葉思芷被黎九思牢牢禁錮在真皮座椅上，他的膝蓋抵在她腿間，修長的手指扣著她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動彈不得。
“我的小阿芷又跑了……”
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燙得她肌膚發麻。
“這次該怎麼懲罰呢?”
“讓你三天下不了床……好不好?”
低啞的嗓音裹挾著危險的意味，像是猛獸在逗弄掌心的獵物。
葉思芷掙紮了一下，卻被他扣得更緊，索性抬腳去踹他，卻被他順勢捉住腳踝，指尖暖昧地摩挲著那處細膩的肌膚。
“黎九思!你太霸道了!”
她氣得臉頰泛紅，眸中水光瀲灩，像是炸毛的貓兒，卻又嬌又媚，勾得人心癢。
黎九思低笑，指腹撫過她的唇瓣，嗓音蠱惑。
“叫老公。”
“我的小阿芷………不給我名分呢。”
葉思芷彆過臉，紅唇微嘟。
“才不要!”
葉思芷：我才不，重活一世，我才不要被小情小愛絆住手腳。
他眸色一暗，忽然低頭咬住她的鎖骨，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輕顫。
“那我們就繼續……”
“直到你肯叫為止。”
車廂內彌漫著雪鬆與暗湧的怒意。
葉思芷被黎九思抵在真皮座椅上，他的手掌扣住她的腰，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她動彈不得。
她仰著臉，杏眸濕漉漉的，像隻無辜的小鹿，指尖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口。
“九思……你彆這樣。”
嗓音軟得能掐出水來，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
黎九思低笑，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眼底卻暗得駭人。
“可是我的阿芷都有新歡了……是我不夠努力？”
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燙得她微微發顫。
“嗯？”
葉思芷心跳漏了一拍，連忙搖頭。
“不是的！我隻是……來給你祈福的。”
她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來為“葉思芷”和“黃芷晴”供奉長明燈的。
更不能說——
每次靠近暮玄青，那股清冷的檀香味都像一把鉤子，勾得她心尖發癢，甚至有種近乎生理性的悸動。
黎九思眯起眼，指節挑起她的下巴。
“祈福需要和彆的男人喝茶？”
“還笑得那麼開心？”
他的拇指重重擦過她的唇，像是要抹去什麼不該存在的痕跡，嗓音低啞得危險。
“葉思芷，你當我是死的？”
葉思芷被他逼得無路可退，索性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咦，這男人是吃醋了？
好可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黎九思，你吃醋的樣子……”
“真可愛。”
黎九思眸色驟然一沉。
喉結上那一絲細微的疼痛像導火索，徹底點燃他壓抑的暴戾。
他猛地掐住葉思芷的腰，將她整個人提起來跨坐在自己腿上。
“可愛？”
他冷笑，單手扯開領帶，三兩下捆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車窗外的霓虹掠過他鋒利的眉眼，在眼底投下猩紅的影。
“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可愛’。”
車身猛地一晃。
駕駛座的司機立刻升起隔板，油門一踩直奔黎家莊園。
葉思芷被顛得撞進他懷裡，鼻尖蹭到敞開的襯衫領口，那裡還殘留著南山寺的檀香味。
黎九思一把捏住她後頸。
“聞什麼？想他？”
葉思芷突然仰頭咬住他下巴。
“想你怎麼發瘋。”
“如你所願。”
莊園地下室的門轟然洞開。
燈光昏黃曖昧，葉思芷深陷在柔軟的絲絨床榻中，烏發如瀑散開，襯得肌膚勝雪。
黎九思俯身壓下來，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阿芷……”
他嗓音低啞，帶著壓抑的瘋狂，“為什麼就不能眼裡隻有我一個人呢？”
葉思芷輕笑，紅唇微揚，眼底卻是一片涼薄。
“那該多無趣。”
怎麼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黎九思眸色驟暗，指腹重重碾過她的唇瓣，像是要抹去她所有不馴的痕跡。
“可是我隻想阿芷眼裡、心裡都隻有我一個人。”
他低頭，薄唇貼在她耳畔，呼吸灼熱，“我把阿芷鎖起來好不好？鎖在隻有我知道的地方……”
葉思芷掙紮了一下，卻被他更用力地禁錮在身下。
“黎九思，輕點……”
她蹙眉，嗓音染上一絲顫意，“疼。”
他動作微頓，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卻又被更深的偏執淹沒。
“阿芷隻愛我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地吻她的眉心，嗓音低得像是呢喃，“我什麼都能給阿芷……命都能給你。”
葉思芷靜靜看著他，忽然笑了。
“可是我不想要。”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鋒利。
——她不稀罕他的愛。
——更不稀罕他的命。
黎九思瞳孔驟縮，心臟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窒息。
可下一秒，他卻低笑出聲，指腹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眼底翻湧著病態的執念。
“沒關係……”
“阿芷總有一天會想要的。”
黎九思的指腹緩緩摩挲著葉思芷的下頜，眼底翻湧著近乎偏執的暗色。
“阿芷……”
他低笑，嗓音沙啞，像淬了毒的蜜糖，“我會讓你求我的。”
——求他愛她。
——求她眼裡、心裡，都隻能裝下他一個人。
他俯身，薄唇擦過她的耳垂，呼吸灼熱地烙在她的肌膚上：
“你不是喜歡自由嗎？”
“那我就折斷你的翅膀，讓你隻能待在我懷裡。”
“你不是討厭被束縛嗎？”
“那我就讓你習慣我的觸碰，直到你再也離不開。”
他的手掌滑入她的指縫，十指相扣，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發疼。
“阿芷……”
他輕歎，吻落在她的眼睫上，“總有一天，你會主動說愛我。”
“我會等到那一天。”
葉思芷抬眸看他，忽然笑了。
“黎九思。”
她指尖點了點他的胸口，“你真是……”
——瘋得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