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娘這會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是真心愛慕那位表哥的,誰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郡主,郡主,我該怎麼辦啊?
我父母已經給我和表哥定親了,這要是忽然悔婚,會對我名聲不好。
可若是不悔婚,我咽不下這口氣,這往後的日子我也過不下去。”
她隻要一想到自己進門,就有兩個庶子杵在前頭。
她的心裡就堵得慌。
朝華郡主除了吃瓜之外還有一個優點,就是仗義。
立刻拍著胸脯保證。
“你放心這事我也親眼所見,我能給你作證。
我讓我娘給你們家施壓,到時候就算毀婚,又怎麼樣?
把你表哥的所作所為公開出來,我看這京中有哪家的小姐能夠嫁過去,受得了那種委屈。
什麼人呀這是!”
陳姑娘深深吸氣點頭。
“好,我這就回去跟我娘說我不嫁。”
朝華郡主很是讚同。
“對,不嫁,你還有我這個手帕交給你頂著呢,怕什麼?
我給你撐腰,我可是郡主。
實在不行你嫁給我四皇舅也可以!”
陳姑娘噗嗤一聲,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兩人是真的多年的手帕交,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對那位毅王的小心思,隻是她那個真的太離譜。
她們說話這會兒,她那位大表哥從院子裡出來,朝華郡主趕緊帶著她躲開。
等到人走了之後,他們兩人才出來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朝華郡主問身旁的陳姑娘。
“你是不是確定了要悔婚,我站在你這邊!”
誰曾想她身旁的陳姑娘卻是搖頭。
“郡主那一千兩,回頭我會還給你的,時候不早了郡主回去吧!”
朝華郡主歪著腦袋一臉的不明白。
“陳姐姐,你怎麼了?”
陳姑娘看著她笑。
“哈,哈哈哈哈哈。
沒事,我就是覺得特彆好笑。
你回去吧,我也回府了!”
朝華:……
“可是你真的不打算解除婚約嗎?”
陳姑娘很認真的看著昭華的道:
“不打算,那可是我愛慕了多年的表哥。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愛慕這位表哥,我的心已經全部都被他占滿,容不得彆人了。”
“可是他有外室啊!”
“那又怎樣?
郡主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還是說你就是誠心的想要看我笑話,見不得我好?”
朝華郡主這下是真的愣住了。
“陳姐姐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我怎麼會見不得你好呢?
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這麼想我的嗎?”
陳姑嗤笑一聲。
“不然呢,這是我的事,跟你又沒有關係你巴巴的讓蕭姑娘給我算命。
讓她當眾說出這些不是在給我找難堪嗎?
夠了,我已經受夠了你這種天真不知事的性子。
還是彆聯係了,以後我看見你也會繞著道走,咱們的交情到此為止。”
朝華郡主隻覺得委屈難過。
“陳姐姐,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看我的。
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我,我要和你割袍斷義!”
她說著撩起自己的裙擺,努力要撕下一塊。
奈何她今天穿的是妝花緞的料子,不是她這點小力氣能撕下來的。
撕不動裙擺,她就拿出手裡的手帕撕了兩下也沒撕動,氣的她自己跺腳。
轉身抽出一旁護衛她的女侍衛的劍,在自己的裙子上生生割下一塊扔給陳姑娘。
“割袍斷義!”
說完朝華就哭著跑走。
可能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跟她說不要和她做朋友,要絕交。
蕭安樂知道這件事是在第二天,看到昭華郡主眼皮長得像水蜜桃一樣,蕭安樂也是無語。
所以這位是失了友情?
“行了,陳姑娘和你絕交就絕交吧,你還會遇到更多新的朋友!
更何況以你的身份也不缺朋友。”
朝華癟嘴。
“誰說我不缺朋友的,我很缺好嗎!
那些人隻知道阿諛奉承,想要從她們嘴裡聽到點實話,可難的很。
還好有蕭姐姐你會實話實說。”
蕭安樂無奈,不過那位陳姑娘是真的沒有退婚,回去之後就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蕭姐姐,你說陳姐姐為什麼不退婚?
她那表哥就那麼好嗎?”
蕭安樂其實也好奇,挺想知道的。
昨天才開了天眼,要不今天再開天眼看看?
她的天眼不僅能看到以前,還能看到未來。
隻是那樣耗損壽元更多,算了算了,為了吃口瓜不至於連命都不要。
更不要說謝司明現在不在這裡,萬一自己遇到了厲害的對手需要用功德,到時候功德之光不夠用那不完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沒發生的事我也不好算!
畢竟這世事無常,人心難測!”
兩人正在往生鋪子裡說話,蕭母帶著蘇陵柔過來。
“你們掌櫃在麼,聽說她昨天去參加了朝華郡主的宴會,怎麼沒把她表妹也給帶上?”
蕭安樂和朝華郡主在後院說話,就聽到前麵店鋪中蕭母的聲音傳來。
和朝華郡主對視一眼。
朝華:“要不要我避一避?”
蕭安樂:“不用,你在這兒,我那娘還能顧及些!”
朝華:啊?
蕭母帶著蘇陵柔走過來,前麵小夥計攔都攔不住。
“你來我作甚,我是她母親我還不能見她了?”
蕭安樂淡漠的看著蕭母走進來。
為了蘇陵柔都能跑過來找自己,可真是自己的好娘親。
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真言符在手上,今天自己拚著折損上小半年的壽元,也要聽聽自家這位母親的實話。
沒辦法,不管是天眼還是玄術,或者符紙對血脈親人使用,她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折損。
“郡主知道我這張符是什麼符嗎?”
朝華郡主搖頭,她可不知道。
蕭安樂淡聲道:
“真言符!
貼在誰身上就能讓誰說真話。”
蕭母帶著蘇陵柔走進來的時候,原本還下巴抬得高高的,這會兒一下看到了朝華郡主也在,瞬間收斂了換上一副笑臉。
“哎呀,沒想到朝華郡主也在呀!”
朝華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見她對自己女兒不好,對彆人好,心情更不好。
隻回她一句。
“嗯,我看蕭夫人這樣,像是來找蕭姐姐算賬的。
怎麼,我舉辦的宴會,還不能我想邀請誰就邀請誰,不想看見誰就不邀請。”
蕭母聽她這麼說,笑容訕訕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