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分到的地隻有三畝,以前也隻是夠家裡生活。
前世陳冬壓根就沒有管過田裡的事。
娘除了要種田,還得去隊裡找點活掙工分。
其中就包括給隊裡的人洗衣服,洗一天衣服可以賺五工分,換三兩粗糧。
旁邊的女孩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不好好乾活養家,你娘這麼大歲數了,大冷天還得蹲在河邊洗衣服,害不害臊?”
陳冬這才注意起眼前的女孩。
他終於想起來了。
這人是從京城來的知青,名字叫葉莉。
據說家裡還挺有關係,本來可以把她弄回去城裡,但她還是跟其他知青一起留了下來,平常都在農場裡乾活,偶爾會來黑河村。
“葉姑娘,是你把我娘扶起來的嗎?謝謝你啊!”
“哼!彆以為說幾句好話就會看得起你,爛泥扶不上牆。”葉莉白了陳冬一眼,但還是把陳秀琴交到了陳冬手裡,“阿姨,你好好休息隊長,場長那邊我會跟他們解釋的。”
再次表示了感謝,陳冬還想拿塊肉送給葉莉。
可出來的時候,她人已經不見了。
陳冬可不喜歡欠彆人人情。
安頓好陳秀琴後,得知她就住在農場附近的一個小屯裡。
陳冬便提著肉向那裡走去。
天空又開始飄起雪花。
路過了一片苞米地,空蕩蕩的,正片地都被白雪覆蓋著,一副銀裝素裹的模樣。
隻要過了這裡,馬上就能到農場了。
而葉知青就住在不遠處的山下,隻要過了眼前這條河。
雖然已經過去了許久,但這裡的場景,依舊清晰地被陳冬記在心裡。
因為陳冬加入狩獵隊後,就經常來這附近打獵。
在開荒時期,時常會有野獸來地裡偷玉米,襲擊工作的村民和知青。
現在不是懷念的時候,但路過時,陳冬還是不自覺看了兩眼。
就在他要過橋時。
突然聽見橋下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沒有二哈在空間,陳冬的聽覺減退了不少。
但還是辨彆出了聲音來源。
是苞米地深處。
陳冬看向已經鋪滿了雪的苞米地,那裡有棟木屋,是給累了的村民休息的地方。
現在還沒到播種時,自然空了出來。
是誰在屋內?
而且這聲音不太對勁。
陳冬警覺地朝木屋走去。
靠近木屋,便聽見裡麵傳來害羞晦澀的聲音。
“不要啊!救命啊!”
“嘿嘿,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我管你爸是誰,在這村裡,我最大,你就乖乖從了我吧!”
陳冬聽得怒火中燒。
女聲不太清楚,但這男聲,分明就是王翔!
這小子出了名的欺男霸女。
陳冬敲了敲門。
裡麵傳出驚恐的聲音,還有女人嗚嗚嗚的聲響。
“誰?”王翔警覺地問道。
“你陳爺爺!”陳冬先禮後兵,一腳把門踹開。
屋內光線並不好,但陳冬還是看到了被王翔捂著嘴,按在床上的女人。
正是葉莉。
見到是陳冬,王翔驚恐的表情逐漸平靜下來。
冷笑道:“原來是你小子啊!行,見者有份,你先去門口呆著,一會換你。”
葉莉滿臉淚痕地看向陳冬,連連搖頭。
“換你媽了個巴子。”
陳冬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抓住王翔的後頸,把他從床上丟到地上。
雙拳緊握。
王翔被摔了個狗啃泥,從地上爬起來。
窗外寒風呼嘯,他光著膀子,全身不住地顫抖。
陳冬握緊了拳頭,心裡殺意正盛。
現在終於知道為何黑河村一直被排擠了,無論是分地還是工程,都排在黑河農場的最後順位,甚至有時候什麼都分不到。
原來是這小子糟蹋了葉知青。
根本不知道葉莉背後的能量有多大。
陳冬確實很想宰了王翔,但他還是勸自己冷靜了下來。
這裡不是山上,要是殺了王翔,自己會被抓去吃槍子。
再結合前世的事,王翔家還是有點本事的,做出這種事都能瞞下來。
要弄死他,必須找個合適的時機。
看到陳冬握緊拳頭,怒視他的模樣,王翔莫名感到一陣恐懼。
可外麵大雪正盛,現在跑出去肯定會失溫。
他顫抖著聲音道:“冬子,要不你先。”
陳冬抓起床上的衣服,丟到王翔麵前,指著大門,冷聲道:“滾!”
“靠!她可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多少也得。”
“趕緊滾!”
陳冬一腳踹在他胸口,把王翔踢出屋子,將門重重關上。
再回頭,隻穿著內衣。
雪白的皮膚,完美的身材都展現無疑。
以至於陳冬愣了一下。
葉莉含著淚的臉一直搖頭。
陳冬這才注意到,她的雙手被反捆著。
“咳。”陳冬把臉撇向彆處。
“葉姑娘,我現在就幫你鬆綁,你彆害怕。”
本來想閉著眼睛鬆繩的,但是摸了一下,發現這繩索竟然是死結。
無奈之下,陳冬隻得拿出匕首,把繩子給割開。
重獲自由,葉莉手忙腳亂的去穿衣服。
陳冬背對著她。
腦海裡滿是揮之不去的身影。
怎麼回事?
難道重生之後,年輕的心也回來了?
前世陳冬可不缺女人,可是直到死前也沒有結婚,因為林雪的事對他打擊太大了,但他產生了放縱的想法。
正胡思亂想著。
身後傳來了葉莉幽怨的聲音。
“好了。”
陳冬這才回過頭。
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葉莉。
“葉姑娘,我”
葉莉低著頭,紅著臉。
“謝謝你。但你還是把剛才的事忘了吧,否則定讓你好看!”
“嗯。”
葉莉手裡拿著刀,就向大門衝去。
很明顯,她想殺了王翔。
陳冬趕忙拉住她。
葉莉有些氣急敗壞:“乾嘛!你還幫著他,你們是一夥的是不是?”
陳冬從她手裡搶回刀,勸道:“你打不過他的。”
“我被人玷汙了清白!以後怎麼見人啊?”
說著,葉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門外已經沒了動靜,王翔怕是早就逃了。
陳冬蹲下身,輕輕拍著葉莉的肩膀。
“葉姑娘,或許我們可以用法律途徑懲罰他。”
葉莉緩緩抬起頭。
沒想到在這個人均受教育水平不到小學二年級的地方,有人能說出法律途徑四個字。
確實該把這件事上報到隊裡!前提是她能夠承受被人非議的壓力。
王翔就是明白這一點,才糟蹋了村裡不少姑娘的。
“我能嗎?”葉莉滿臉淚痕。
雖然是城裡來的姑娘,但她的思想和這年代的其他女孩差不多,同樣保守。
“當然,也有彆的方法。”陳冬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就看葉姑娘你願不願意幫忙了。”
沉默良久。
“隻要能讓這人渣死,做什麼我都可以!”葉莉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