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餓壞了。”陳冬再次上膛。
這次瞄準了一會。
砰!
子彈貼著熊的腦袋飛過。
打掉了黑熊的一隻耳朵。
黑熊吃痛,在原地踉蹌了一會。
陳冬愣了。
“臥槽,這都沒事?”
眼見著黑熊就要爬上高地,要是拉近了距離,就必死無疑了。
這槍果然有點問題。
見狀,陳冬當機立斷。
吹了聲口哨。
“黑子,跳下去。”
高地的另一側是一個滑梯樣的山坡。
上麵全是雪。
趁著現在黑熊還沒反應過來,趕緊逃走。
陳冬在狂奔,黑子緊隨其後。
身後不斷傳來黑熊的吼叫聲。
隻見黑熊正一瘸一拐地追著他們。
陳冬一邊跑著,一邊觀察地形。
在平地上是不可能跑得過黑熊的。
隻能利用地形優勢。
忽然間,陳冬瞥見了一個狹窄的縫隙,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山洞。
地勢狹窄,石頭凹凸不平。
陳冬立刻轉向,跑向山洞。
他和黑子幾乎前腳剛衝進山穀,後腳黑熊的爪子就伸了進來。
奈何黑熊體型太過龐大,無法鑽進來。
它還嘗試側著身子,可還是太胖了。
陳冬見它不甘心的模樣,才鬆了口氣。
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剛才的奔跑消耗了不少體力。
陳冬開始調整呼吸,坐在了地上。
“這個季節怎麼會有熊?”
眾所周知,熊是會冬眠的。
除非是外界有威脅,否則熊不會冒著大雪出來打獵。
黑熊在洞外徘徊了一會,嘶吼了幾聲才離去。
“黑瞎子可太凶了。”陳冬感慨著。
彆看熊脂肪多,體型大,身體卻相當靈活。
陳冬剛才兩槍都沒命中要害。
幸虧這黑熊不知受了什麼刺激,鬼吼鬼叫,要是神不知鬼不覺靠近自己,還真就栽了。
即便有了獵槍和農場係統,以後還是得謹慎點。
陳冬走到洞口附近,伸出槍管去試探。
熊好像真的走了。
黑瞎子屬於沒有什麼耐心的獵手,估計是去尋找其他獵物了。
為了以防萬一,陳冬在山洞裡等了一會。
等到太陽快要下山,讓黑子出去看看情況。
才從山洞裡離開。
不過,陳冬也不敢過多停留,黑瞎子可是很記仇的,自己打了它兩槍,肯定會記住自己的氣味。
剛才逃跑有些迷失了方向,幸虧一路陳冬都有座記號。
不多時就來到了設置陷阱的位置。
發現有兩隻野兔上鉤了,其他倒是一無所獲。
秉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則,將野兔擊殺,收入倉庫中。
就準備跑下山。
突然間,陳冬聽到了幾聲槍響。
他有些愕然。
還有人在這打獵?
而且槍聲就在不遠處。
作為獵山人,在山上打獵是權利,義務就是,盯著山裡,不允許其他人偷獵。
陳冬遲疑了一會。
自己雖然不能阻止,但有必要看看是誰在打獵。
陳冬悄悄向著槍聲方向走去。
雪地上,果然留著一些腳印。
這些人看起來很專業,穿的鞋子腳印很淺,隻要一場雪就能完全覆蓋。
貼著老鬆樹,俯下身子,緩緩靠近槍聲來源地方。
不多時,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陳冬迅速躲到灌木叢後。
緊貼著大樹,悄悄探出腦袋。
見到三名偷獵者,正在二十米外的空地上晃動著。
他們都背著56式步槍。
而地上躺著的,正是先前攻擊陳冬的黑瞎子。
“手腳麻利點,趕緊把皮剝了,還有熊膽,熊掌彆忘了。”
“兵哥,肉呢?”
“看著能帶多少帶多少。”
聞言,陳冬身體一怔。
又是“兵哥”?
在忙活的時候,那個被稱為兵哥蹲在熊的屍體旁邊。
“兵哥,這黑瞎子被誰打傷了?張獵戶不是還在牢裡蹲著嗎?”一名小弟犯起了嘀咕。
“估計也是來偷獵的,剛才在外麵發現了一些陷阱。”
“會不會是黑河村獵山隊的?”小弟有些擔憂,“要是被獵山隊抓到就麻煩了。”
兵哥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應該不可能,那小子背脊都被打斷了,都站不起來了。”
他早已調查過了陳東和張獵戶的關係,也知道陳冬是獵山隊第二名成員。
“那就好。”小弟嗬嗬一笑,“如果是其他偷獵的,還可以敲詐一筆。”
“還敲詐,不怕被人認出來啊?”另一名小弟開玩笑道。
“殺人滅口唄,這種深山老林,有誰知道。”
“好了,彆開玩笑了,趕緊乾活!”兵哥催促著。
這些人言語間都不把人命放在眼裡,陳冬心裡已經湧起了殺意。
就是他們差點把自己弄死,害他家破人亡。
現在在這裡碰到。
還真是冤家路窄了。
就在一名小弟要剝皮的時候,突然間,倒在地上的熊對著他臉拍了一巴掌。
“啊!”小弟被拍得皮開肉綻,往後踉蹌兩步,倒在雪地裡,成片的血跡落在雪上散開。
兵哥立刻反應過來,這黑瞎子竟然還沒死!
上膛,準備開槍。
趁著他們注意力被吸引,陳冬當即立斷。
剛才為了防止被熊偷襲,子彈一直處在上膛狀態。
他站起身來。
對著還在撥弄槍栓的兵哥,手臂就是一槍。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把他們嚇了一跳。
緊接著就看到兵哥如同斷線的木偶,倒在了地上,捂著手臂。
“啊!”
另外一名小弟愣住,看向陳冬的位置。
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們同事認出了對方!
就是這家夥帶隊闖入自己家!
對方也愣住了。
陳冬不是廢人了嗎?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舉槍對著陳東。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黑子也是個記仇的動物,主人開槍,它就迅速展開了狩獵模式。
突然跳起,咬住了他的手腕。
陳冬趁此機會衝出來,奪走了他的槍,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握著56式,一股懷念的感覺油然而生。
陳冬輕車熟路地拉下保險,將槍口對準了倒在地上的家夥。
“還記得我嗎?”
那人被嚇破了膽,連連搖頭:“不,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那你給我好好記住!”陳冬二話不說,對著他大腿就是一槍。
這家夥差點害自己站不起來。
“啊!”
中槍後,這人兩眼翻白,口吐白沫,身體一抽一抽。
劇痛已經讓他休克了。
而打中兵哥的是獵槍,倒還不至於直接暈死過去。
隻是劇痛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倒在地上,看著陳冬一步一步逼近。
正是當天在衛生所裡見到的民兵隊長。
“兵哥,好久不見啊。”
陳冬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