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王靜淵正在勤奮的練功。練的是從田伯光那裡搜出來的四本秘籍,兩本刀法《狂風刀法》和《飛沙走石三十六式》,兩本輕功《正踩三疊雲》和《倒踩三疊雲》。
其實到了這個階段,王靜淵拿到武功秘籍已經可以自己學了。但是作為一個懶人,既然能“叮”,那還努力乾嘛呢?
將秘籍交給嶽不群看,然後第二天向他請教。即便他都還沒學會,但隻要知道個大概,能給自己說上兩句,那便能觸發教學功能,直接學會。
王靜淵學會這四門武學後,正處於新手獎勵期,能夠光憑練習增長熟練度,他當然願意努力了。到了後麵,武功隻能靠切磋與殺人進步了。
令王靜淵沒想到的是,他的內功掛機,倒是一如既往的每隔二十四小時增長一點熟練度。雖說速度很緩慢,但是也不會因為功力的加深而減少或停止收益。
王靜淵完成晨練的內容緩緩收工,就見到嶽靈珊來他的小院尋他。嶽靈珊剛一靠近,就聞見了大汗淋漓的王靜淵那濃鬱的男子氣息,被這氣息一熏,頓時俏臉緋紅,退後幾步埋怨道:
“一大早就練出一身臭汗,還不快去洗澡,一會兒我們就要出發去劉府了。”
王靜淵檢視著自己的清潔度,將短刀隨意收起說道:“我屋後還有半缸子水,衝一下很快的。”
嶽靈珊就喜歡有事沒事懟王靜淵兩句:“衝兩下子還是一股味兒,你得洗仔細些才行。”
王靜淵乜斜了嶽靈珊一眼:“這裡就隻有豬胰子,用它洗還不如直接用清水洗呢。想要好聞?那我得用楊過洗才行啊。”
嶽靈珊皺了皺眉:“楊過是什麼?”
王靜淵施施然地走向了後屋:“一種奇物,體有異香,女人聞了興奮得合不攏腿那種。”
嶽靈珊嬌斥一聲:“下流。”轉身便跑了。
王靜淵走入房內,隨意地將臟衣服扔進盆裡,就來到後院準備取水衝澡。用瓢舀起水缸裡的水,隨意衝洗了幾次,就將身上的汗水衝掉。
從物品欄裡取出一套乾淨衣服換上,便準備出門了。
來到大門時,隻見嶽不群、寧中則,以及一眾弟子已經集合了,見到王靜淵出來,嶽不群衝他點了點頭,就帶著隊向劉府走去。
……
劉府
有不少客人,提前到了地兒。其中一人,卻是十分的顯眼,以至於周圍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士,一見到這人,便心裡發慌地轉身就走。
有避不過的,也是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繞行。這人對於旁人的這種反應似乎也是習慣了,視若無睹,隻是隨意地吃著手邊的水果。
隻因這人身著一襲銀白飛魚服,腰挎繡春刀,儼然是一位錦衣衛百戶。
此時,劉正風走入正堂向著百戶拱了拱手說道:“多謝陳大人肯光臨寒舍,恕正風有恙在身未能出門遠迎。”
陳百戶不卑不亢地向著劉正風拱了拱手:“我與劉大人日後同朝為官,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劉大人倒是個妙人,旁人躲我還來不及,我還是頭一回被人請入家中。”
劉正風笑容更燦爛了:“錦衣衛奉命監察百官,我劉正風行得端、坐得正,確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陳百戶想起了最近衡陽城中,鬨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嘴角微微上翹,但又被他極力壓了下來:“劉大人在這衡陽城中操勞半生,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裡,能與劉大人同處一隅也是一件幸事。”
王靜淵幾天前幫劉正風捐官,忙上忙下,終於還是辦成了。但是他嫌棄隻是捐官,還是差些意思,索性便不嫌事大的找到了當地的錦衣衛衙門。
攜帶了重禮去見錦衣衛的百戶,那百戶見到王靜淵帶著重禮上門本想將他轟出去的,但得知王靜淵的來意後,他反而同意去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儀式上觀禮。
作為衡陽城邊的地頭蛇,這衡山派也是在錦衣衛那裡掛了號的。所以陳百戶對於衡山派以及實際掌權人劉正風,算是知之甚詳。
據他所知,這衡山派的風氣確實稱得上是名門正派,而且這衡山派在當地的作用,很多時候比縣衙還要有所作為。劉正風願意捐官,步入正軌,陳百戶算是樂見其成的。
特彆是劉正風還是花了大力氣捐了一個當地的縣令,有這樣的人在當地為官,他們錦衣衛也要舒坦不少了。
就這樣,劉正風和陳百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眼看著來到劉府的人越來越多,陳百戶也主動提出自己有些疲乏,讓劉正風遣人帶他去後堂歇息。
畢竟今日是劉正風的大事,上門的賓客都是江湖人士,他也是作為一個客人上門,要是一直坐在這堂前,恐怕會弄得大家都不太舒服。待到儀式開始時,自己再出來晃一圈就是了。
劉正風立即叫來自己的徒弟向大年,將陳百戶帶到了後堂。待到陳百戶走後,劉正風微微舒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已然汗濕。
劉正風之前也沒說謊,他這輩子除去結交曲洋這件事,確實是行得端、坐得正,事無不可對人言。但是這錦衣衛……真拿一生無暇之人沒有辦法嗎?
想到這裡,劉正風就有些咬牙切齒:“這細伢子可真是……真是……唉!”
“劉師兄彆來無恙?”是定逸師太到了,劉正風調整了一下心情,便迎了上去。
“有失遠迎,請師太恕罪。”
因為陳百戶的暫離,前廳的氣氛頓時熱鬨了不少。
華山派是最後到的,因為他們居住的會館有些遠。聽聞門前迎客的衡山弟子向內裡通報華山派的人來了。
正在與劉正風閒談的定逸師太微微笑道:“聽聞華山的嶽師兄近日喜得佳徒,我門下弟子儀琳也是被其所救,才能免受惡賊毒手。”
劉正風強顏歡笑道:“是啊,是啊。”
定逸師太回憶了一下:“聽說嶽師兄這新收下的弟子,姓王名靜淵。觀其行事,便知其定然人如其名,是個寧靜以致遠的謙謙君子……”
嘎巴!嘎巴!
正在誇獎王靜淵的定逸師太,突然聽聞身旁傳來異響,轉頭一看,是劉正風正在麵目猙獰地磨牙。
定逸師太皺眉道:“劉師兄你這是?”
劉正風表情如便秘:“適才舊傷複發,忍忍便好,忍忍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