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淵看著那些左道中人正在處理費彬的傷勢,抬手就是一記摧心掌,擊穿了費彬的丹田。留條命就可以了,武功是沒有必要留了。
費彬的嘴裡沁出一口血液,含糊不清地說道:“摧心掌?青城派的人自從衡陽城離開後就失去了蹤跡,沒想到他們是折在了你的手裡。”
王靜淵隨口說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周邊的人全都麵帶疑惑地看了過來,王靜淵改口道:“說習慣了,換種說法。勝者為王,何須辯白?”
說完,就不再理會費彬了。他來到風清揚的身邊,看著風清揚正吩咐著魔教中人將那兩名嵩山弟子進行安葬。
王靜淵說道:“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會出手救下他們。”
風清揚答道:“異地處之,我會。但是剛才那種情況,我得以大局為重。如果我救了他們,之後呢?軟禁他們一輩子?”
王靜淵挑了挑眉:“其實你在我心裡一直以來的印象,是那種超凡出塵、無拘無束的正道大俠。”
風清揚笑道:“親曆過劍氣之爭後的幸存者,怕是沒有那等迂腐之輩了。”
“我師娘呢?”
“她當時還小,還是一個小女娃,讓他父親給藏了起來,事後才出來。她沒有經曆過那場自相殘殺的慘劇。”
王靜淵疑惑道:“你當年不是被人騙出去了嗎?按理說你也沒有親曆過。”
風清揚垂下了眼簾:“你真當我年輕時是傻子嗎?在劍氣衝突愈發嚴重的時候,回老家成婚?”
“那你?”
“局是氣宗做的,但是劍宗的人……也知情,當年替我納彩之人是劍宗前輩。他回山後,還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對方是個好姑娘,讓我擇日成婚。
嗬,氣宗懼我掌中劍,劍宗亦懼我掌中劍,隻不過他們懼的是我劍壓氣宗,聲望空前。狗屁的名利!狗屁的掌門之位!這爛慫掌門,誰愛當誰當!”
王靜淵還能說什麼呢?隻能拍拍他的肩頭:“你的脾氣真好,換作是我,當時就沒有華山了。”
風清揚一時語塞。
這些魔教眾人收殮了雙方的屍體,又將處理好的費彬五花大綁,捆得像隻大閘蟹一樣放在了王靜淵的腳邊,就差頭上綁隻蝴蝶結了。
王靜淵感覺事情也辦完了,直接站在人群中間高聲喊道:“這次多謝諸位的幫手,在下王靜淵,可能有不少人聽過我的名字。
我現在就明說了,目前我以弟子的身份潛伏在華山派內。諸位以後在江湖上遇見了我,還且謹記正邪不兩立。
待我滅亡五嶽,回歸神教之日必有重謝,若是有人多嘴多舌泄露了我的身份。我身邊還有幾粒多餘的三屍腦神丹……”
“我等定然守口如瓶,絕不暴露長老的行跡。”王靜淵話還沒說完,眾人就高聲表態。
王靜淵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一遝銀票,遞給旁邊一人:“銀子雖不多,但是我的一片心意,我請各位兄弟喝酒。”
眾人連道“不敢”,卻都是麵帶喜意。他們這些人,打家劫舍都是家常便飯,不會缺少銀錢的。不過王靜淵願意給大家辛苦費的行為,卻是一種態度,一種有恩必賞的態度。
待到眾人走後,王靜淵拿根繩子牽著費彬出了穀。在左近找了間農家小院住了下來,等待著另一批人的到來。
王靜淵閒來無事,就一邊為費彬療傷,一邊調教費彬玩兒唄。還是以布覆麵,整個人被放置在桌子上。
王靜淵舀起一瓢水,澆在費彬的臉上,什麼都不問,隻是看他不停掙紮的樣子。隨後,又向他體內輸入紫霞真氣治療傷勢。
坐在一旁的風清揚,也舀起一瓢水淋在費彬的臉上,隨後問出了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你之前為什麼不讓我出手?”
聽見風清揚的問題,王靜淵續了一瓢:“因為沒必要唄。之前就說了,你用的是華山製式長劍。你造成的傷口,我事後還要費勁處理,這太麻煩了。”
風清揚拿起葫蘆瓢又問道:“那你還讓我跟著下山?”
王靜淵又續了一瓢:“因為你神功蓋世、劍法通玄,隻要不是東方不敗親臨,我相信你能護我周全。雖然我製定了計劃,但是誰知道事情會不會依照我的計劃發展,有你在算是買了個保險。
而且你此行下山,出不出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一起下了山。”
“何解?”
“因為你神功蓋世、劍法通玄啊。”
“……不想說就算了。”
王靜淵和風清揚就這麼你一瓢我一瓢地聊著天,偶爾看到費彬快不行了,王靜淵就會停下來給他療傷,順便看看他有沒有談性。
王靜淵也不提問,任由費彬自己說,隻不過如果說的東西能讓王靜淵感興趣,那麼休息時間就能夠長一點兒。要是話題枯燥乏味,王靜淵就會將他的臉蓋上,讓他閉嘴,自己和風清揚說。
到了晚上,人總是要休息的,王靜淵也沒有那個耐性通宵熬鷹。他隻是做了一個機關,將費彬綁在床上,還固定住了頭部,讓水滴不停地滴落在費彬的額頭上而已。一點兒都不疼的。
沒過兩天,費彬整個人就被王靜淵玩兒崩潰了,讓王靜淵直呼硬核,這nc的人格ai,實在是做得太精細了。
不過王靜淵以防他是裝的,還是繼續折磨著他,直到數日之後,所等之人的到來。
“你選的地方可真難找。還有這位是?”陳百戶走進農家小院兒,隨手將自己的官帽放置在桌上,隨後看向了風清揚。
王靜淵可不信他的說辭:“糟老頭子一個,不用理會他。還有,我引動了附近的左道勢力,這周邊的左道勢力都往一個方向湧,對你們錦衣衛而言,就像是超級大號的路牌,你憑借他們的動向找到我實在是太簡單了。你看我服務態度多好。”
“嘿,我這大老遠的從外省趕來也不容易嘛。怎麼樣,有成效了嗎?”
王靜淵向著陳百戶招了招手,帶他進了裡屋,就見到費彬一副已經被玩兒壞了的樣子。陳百戶一看費彬被水浸得發白的麵皮,就明白了:“這就是你之前給我說的水刑。”
“沒錯,這玩意兒確實挺好用的。”
費彬聽見有人聲,立即條件反射似地開始快速說起了嵩山的黑曆史。王靜淵直接打斷他說道:“我想聽聽衡陽城裡的事。”
費彬就如同被調了頻的收音機,立即開始說起了他之前在衡陽城裡的種種勾當。陳百戶站在一旁聽了半晌,又問了許多細節才滿意地點點頭:
“這人你用什麼理由交給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錦衣衛可不會輕易動這些大派之人。”
“這附近的魔教勢力都傾巢而出了,你說人是你們錦衣衛抓的,彆人也不信啊。而且我這人服務態度這麼好,當然是包手尾齊全的。”
“哦?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