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嗬斥聲,女人後背忽然劇烈的抖動起來,她猛的轉過身就要衝到齊老爺麵前,“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子,你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來人,攔住她,彆讓這個瘋子傷了老爺!”不等齊老爺開口,琉璃一臉冷凝。
一旁的家仆見狀就要圍繞上去。
“住手,我看誰敢動她,她是齊家大太太,我看你們誰敢對她不敬。”
齊靈兒滿眼怒火瞪著幾位家仆。
家仆聽聞,拘謹站在原地,看看齊靈兒,又看看一旁的琉璃,最後又望向默不作聲的齊老爺。
“可是,二太太發話了…。”
“她神智不清,要是傷了老爺就不好了…。”
家仆不知如何是好,錯愕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哥,你倒是說話啊!”齊靈兒眉眼間怒氣越盛,毫不客氣瞪著齊老爺。
“罷了,你們都下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進來。”
聽了齊老爺的話,家仆自然知趣,一並退了下去。
此時此刻,院子裡隻留下了齊老爺,齊靈兒,還有琉璃。
“那她呢?她怎麼不出去?”
麒齊靈兒眼神再一次停留在琉璃身上,斜睨著她。
琉璃昂昂著頭,露出長白的脖頸,本還一臉得意洋洋,聽了齊靈兒的話,渾身一顫。
“老爺,我可不是外人,我都嫁進齊府十幾年了”。
“怎麼不是外人,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狐狸精勾引我哥,嫂子又怎麼會變成這樣,還想支持室外,彆想著給自己洗白。”
齊靈兒輕哼,眼神裡滿是憎惡。
“夠了,你也出去吧!。”
齊老爺揮了揮手。
“老爺,”琉璃倍感意外,委屈的看著齊老爺,又看了一眼麵不改色的齊靈兒,終究還是跺了跺腳,憤恨離去。
院落終於變得安靜,跪在地上的女人一步一步跪走到齊老爺跟前,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褲腳。
“我兒子呢,把我兒子還給我?”
女人聲音嘶啞,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但是隻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我問你,昨天舒欣是不是來過了,她來你都跟她說什麼了?”齊老爺沒有回答反問道。
“她跟我有什麼關係,彆以為來看我幾次,我就會認為她是我女兒,她才不是,她不配。”
女人憤恨的說道,語氣輕蔑。
“厄…。”
齊老爺抽手,掐住了女人的脖頸,女人發出了痛苦的嗚咽,齊老爺那張黑臉變得又紅又紫,牙關發嘶磨聲。
那隻手因為用力,直指節也哢哢作響。
“哥!”齊靈兒尖叫,兩手舉在在空中。
“我告訴你,你膽敢在詆毀舒欣,我就要你去死,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為舒欣總是和我求情,讓我留你一命,你早就死了,你不僅不感激她,還在一天到晚說著胡話,我知道你是在裝瘋賣傻,不願意離開齊家而已,母平子貴這個命數,你這輩子是有,一切的錯都是你,你現在知道外人都是怎麼評判我的嗎?現在有琉璃和靈兒打理齊家,才讓我暫時能放你一命,不然又怎會允許你留在這裡。”
齊老爺一字一句,無懼空氣中彌漫的腐味,貼著女人的耳根說道。
齊靈兒一臉煞白站在原地,看的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嗬嗬,她是你和那狐狸精的女兒吧!不然重男輕女的你怎麼一反常態,都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忽然兩手掰開齊老爺的手,張嘴狠咬下去,齊老爺吃痛一聲,抽回了手,那手上布滿了點點血跡。
“哥,你沒事吧,嫂子你賊能…”。
齊靈兒見狀,關切問道,看著女人的那雙眼充滿了失望。
“不要在這可憐我,我早就不想活了,有與其把我關在這裡,倒不如讓我早點死,好讓我到陰曹地府裡詛咒你們一家。”
女人破口大罵,眼神變得猩紅,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常年關在偏院,不見光日,身材瘦小的像十幾歲的乞兒,四肢就像那木棍一般,似乎一掰就斷裂。
“嫂子,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十幾年過去了,你怎麼還不肯看開,當年哪來的什麼兒子,這又舒心一個女兒,你為何不肯接受這個現實,難道你不覺得舒欣這些年過得很可憐嗎?她沒有感受過一天的母愛,更沒有得到過母親的陪伴,哥下了命令,不讓舒欣來看望你就是怕她傷心,可她還是會偷偷違反命令來看你,難道她看見彆的孩子有母親的陪伴,她不難受嗎?”
齊靈兒頓時淚流滿麵,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