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距離,三百米,乾掉他!”
“我來!”
看著在黑暗中突然衝出的龐然大物,一名勇敢的吉翁步兵提著火箭筒衝到高地,按照教官所教授的,瞄準了坦克首下裝甲位置,可還沒等他扣下扳機,一串子彈,就劈裡啪啦的掃了過來,把他淘汰。
“為什麼要打我,我得罪你了?你端著個筒子嚇唬誰呢?對了,尤丁,你知道怎麼分辨吉翁人嗎?”
鬆開同軸機槍的馬卡裡烏斯突然問起了駕駛員。
“嗯,反對地球聯邦的,都是吉翁人?”
“錯了,到處跑的是吉翁人,站著不動朝我們開火的是訓練有素的吉翁人!”
“嗬嗬……”
駕駛員顯然沒有明白這個梗的笑點,隻能很勉強的笑兩聲,然後把注意力放在前麵的道路上。
吉翁人也沒想到,聯邦軍會玩的這麼臟,他們在煙霧裡的一波誤傷直接讓己方一個連隊失去了戰鬥力,而等煙霧散去後,發現自己痛打友軍的吉翁軍頓時出現了一陣混亂。
而趁著這波混亂,收縮了兵力的聯邦軍直接放棄了一半的陣地,來了一記狠辣左勾拳,以紅龍隊的坦克為先導,聯邦軍集合了包括炊事班在內的全部力量,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壓了上去。
吉翁軍部署在左側的反坦克火力小組拚儘全力,朝著坦克發射了數發火箭彈,但都被厚實的裝甲抵擋,而後,他們就在主炮和機槍的打擊下,被消滅殆儘。
而乾掉反坦克小組後,紅龍一號更是甩開了步兵,直接插入了吉翁軍的裝甲車隊列,將殘存的那十多輛吉翁軍裝甲車儘數摧毀。
有打急眼的吉翁軍駕駛員試圖用裝甲車撞擊坦克,然後就被61式毫不客氣的頂翻在地。
“尤丁,記住他的編號!”
馬卡裡烏斯沒有再去理會那家夥,直接引擎全力推進,施展了自己的三倍速飆車,打穿了左邊的吉翁軍隊列,然後插到了正麵吉翁軍的背後。
“我們輸了!”
在陣地後方的夏亞看到了前方的混亂,吉翁軍學員們此刻已經失去了冷靜,他們甚至在用步槍對著坦克瘋狂開火,而卡爾瑪的炮兵火力,對於已經攪和在一起的雙方,壓根無計可施。
實際上,如果這個時候,指揮戰鬥的是夏亞,那麼,他會命令迫擊炮無差彆的攻擊雙方,因為吉翁軍還有數量優勢,隻要狠狠心,不計代價,還是可以消滅殘存的聯邦軍步兵的,不過,之後他還得料理那無可匹敵的坦克小隊。
但現在,指揮戰鬥的是卡爾瑪,對於如此亂局,他想到的,是讓部隊撤退重整。
於是,已經陷入混亂的吉翁軍就更亂了,和聯邦軍步兵們近距離對射的無法撤退,收到命令的,卻已經跑出了陣地,然後,他們就遭到了紅龍一號的攻擊。
馬卡裡烏斯此刻甚至已經打完了全部的標記彈藥,他一口氣摧毀了吉翁軍的全部車輛,現在,他更是如同電影裡的主角那樣,抄起了炮塔外架設的車長用299輕機槍在開火。
“夠了,夠了,讓演習結束吧!”
已經看了一天演習的多茲魯中將閉上了眼睛,語氣沉重的說道。
他已經想到了如果是在實戰,這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景象,所以,他也不打算再看了。
隨後,三發紅色的信號彈嗖嗖嗖的飛上了天空,還在戰鬥著的學員們在看到信號後,隨即也停止了戰鬥。
接著,一排車輛就從遠方駛來,這是負責進行最後清算的導演組。
“贏了?”
安德烈從炮塔力探出身子,嘴裡還叼著根香煙,他的炮塔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粉色彈痕,都是吉翁學員在混亂中打的。
“應該是贏了,不過,你得喊點人,我估計可能又要打起來!”
尤丁看了眼正在坦克上尋找著什麼的馬卡裡烏斯,急忙在無線電裡說道。
“怎麼回事?”
安德烈迅速跳出炮塔,然後扯住一個路過的步兵就開始搖人。
“剛剛,有傻逼拿車撞我們,要不是頭接管了駕駛,把那家夥撞開,不然他就要被我們碾成肉餅了!”
“我多喊點!”
此時,雙方都已經開始集中人員,準備後續事宜,導演部的一眾教員們也忙著核算戰損,清點戰績。
馬卡裡烏斯就是這會跳下了坦克,手裡還提著他的坦克頭盔,大步流星的越過了憲兵,走向吉翁軍隊列。
“217車的駕駛員是誰?”
正準備和卡爾瑪說幾句話的夏亞眉頭一挑,然後就拉著卡爾瑪走向前方,他有預感要出事。
“是我,怎麼了?”
一個鼻青臉腫的吉翁學員站了出來。
“是你開著步戰車去撞坦克的?”
“怎麼了?”
回應他的,是一記直搗黃龍的勾拳!
雖然年齡小,但馬卡裡烏斯的拳頭可不弱,一記勾拳,直接轟在了那家夥的臉上,將其打翻在地。
“你乾什麼?”
吉翁軍學員們一愣,隨後就要撲上來,可馬卡裡烏斯沒有絲毫的退讓,直接上前一步,對著地上的家夥又是一腳,接著,眼神滿是殺氣的看著靠過來的吉翁學員。
而看到他眼睛的吉翁學員們也被那殺氣騰騰的架勢逼停在了原地。
安德烈喊的聯邦學員們此刻也呼啦啦的湧了過來,還裹挾了一幫不知所措的憲兵。
“我能知道你為什麼要動手嗎,馬卡裡烏斯學員,我以為聯邦軍都是理智的紳士!”
卡爾瑪看這架勢,也知道情況不對,處理不好就要變群架,急忙擋在地上那個被揍的起不來的學員身前。
“卡爾瑪紮比閣下,我覺得,在指責彆人前,最好先看看自己,如果你的人那麼喜歡被坦克碾,我不介意幫個忙!”
馬卡裡烏斯說完,然後又對著那個地上的家夥說道。
“小子,你覺得開車撞我的坦克很勇猛很酷是吧,這場演習救了你,如果是實戰,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和你的破銅爛鐵一並碾碎!”
說罷,他便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坦克。
而對峙著的兩幫人,也隨之默契的散開重新恢複了有說有笑的樣子,隻有那些憲兵們換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認真的站在雙方中間。